其实确如左丹木所说,除了两人第一次在大殿上相见,立场不同之外,后来左丹木特意来给他送来应翩翩生母用过的遗,言语间极为客气,反倒是应翩翩态度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这一次见面,他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太后之,又或者觉得应翩翩多得了这么多年太后的而故意挑衅示威,表现的也一直十分友善和通达理。
甚至在应翩翩面前,他没有称太后为“母亲”,而是也说太后,以免让应翩翩受到排斥之意。
这么看,这是个就算不能让人亲近,也不会多惹人讨厌的人,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是看在太后的面上,应翩翩也愿意跟左丹木和平共,甚至试着成为朋友。
可是应翩翩没有忘记,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就是左丹木曾经想要认将乐王为舅舅,并以善化公主这层关系为由,向他与将乐王示好。
但当时,应翩翩和将乐王都拒绝了。
一个在西戎大的王,到了大穆之后,就开始想方设法地攀亲戚,拉关系,这觉实在让人无端觉得怪异。
更何况,他能够与太后相认,还是胡臻这个多年没有回到京城的二哥所一手促成的。
应翩翩心对左丹木这个人十分存疑,但又没有凭据。
这时,太后又对应翩翩说了想让左丹木暂时改换个份,在大穆隐姓埋名地生活一阵的事。
“你来的正好,既然有人前来试探,只怕就是对哀家起了疑心,他不能在久留。一会你要的时候,就让烨儿扮成你的随从,一起先离开吧。”
应翩翩沉:“这倒是不难,但是离开之后又要如何安置呢?娘娘,皇上如今已经在派西厂搜查王的落了,我爹那边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否则我今日也不会如此恰好的。”
“他固然可以代为遮掩,但如果西厂这边迟迟没有结果,那么皇上只会把差事给其他人来办,同样遮掩不住。”
左丹木:“如果我诈死……”
应翩翩摇了摇:“这计策说来容易,但真正实施起来,很难瞒过皇上。”
左丹木一想也是,不禁皱了皱眉,太后却了解应翩翩的,问:“阿玦,你这么说,可是有了主意?”
应翩翩:“我建议王回到西戎去。”
左丹木:“……”
左丹木实在没忍住,说:“应大人,你这个时候再叫我回西戎去,岂不是让我送死吗?日渥都已经被皇上抓了,我却独自逃生,就算是能够回去,在那边也没有了立足之地啊。日渥他基厚,有不少的支持者,就是他们也会把我给生生撕碎的。”
应翩翩笑着说:“自然不是让你逃命回去,而是充当和谈使者,劝说西戎王退兵。皇上不兴战,此事若成,你就是大穆的功臣,又何愁不能与太后娘娘母团聚?”
太后:“西戎王如今步步,又如何会退兵呢?只怕烨儿本无法劝说他改变主意。”
应翩翩:“王能不能改变西戎王的想法,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怀疑,现在的西戎王,很有可能已经无法主政事。”
应翩翩这句话说,太后和左丹木都不禁吃了一惊。
其最为震惊的就是左丹木,毕竟他自己就是从西戎过来的,临走之前西戎王还威风凛凛,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便失去了对整个西戎的控制权?
他不禁问:“应大人,此事何以见得?”
应翩翩:“其实刚才王自己已经把答案说来了。”
左丹木微微一怔。
应翩翩说:“你说大王日渥在西戎的支持者甚多,那么就算西戎王对他已经没有了半父之,也应该考虑到那些追随日渥的族们,不能一就将日渥牺牲掉,否则岂不是泯灭了他们的希望,他们发动叛吗?”
左丹木若有所思,应翩翩又说:“我没有和西戎王正面打过,但看他的行事作风,其实本没有必要把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当成人质。反正骗几次都是骗,他先假意答应皇上退兵,再让你们回到西戎去,谁说就不能再次发兵吞没北狄了?“”
可是他现在这样,倒像是急于借刀杀人,想让你尤其是日渥王死在大穆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这件事在整个西戎对谁的好最大?
如果想要置日渥于死地,甚至到了不顾日渥背后那些族势力的地步,那么双方一定是已经火不容了。
左丹木立刻想到了什么,脱:“阿波!”
他所说的阿波就是西戎的二王了,这人和日渥之间的矛盾,可不比太和黎慎韫当年要小。
应翩翩也知左丹木所提的这个人是谁,了,说:“所以我怀疑西戎生变。西戎王上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此时西戎已经由二王把持。”
“如果是那样的话,政权更迭必然会导致矛盾加剧,所以他将军队守在邙山不退,只不过是一虚张声势的手段,却没有真要攻打大穆的心思。”
左丹木若有所思,应翩翩看着他,微微一笑,说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王这次若回西戎,正好是给了不想开战的双方一个台阶,只要我所料不错,这个任务一定可以达成。那么到时候你立了大功,岂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太后母团圆了?
只要应翩翩想,他可以将世上的万事万都描绘最令人期待的模样,当初给池簌“有了孩就扶正”的承诺,大概是他有生以来许过的最没诚意的奖赏。
果然,听到应翩翩的分析,左丹木都心动了。
但他还是有些其他的顾虑,犹豫着说:“我只怕如果当真如应大人所说的那样,阿波一定更加会监视我们的行踪,一路上严防死守。他手有不少杀手,我此行回去不会顺利的。”
应翩翩:“这一王倒是不用担心,我手的手一定可以护送王安全到达,再安全返回来,将你完完整整地还太后。”
——“所以,左丹木答应了你的提议?”
应翩翩回家后讲起了这件事,池簌提了他的问题。
应翩翩挑了挑眉,说:“我的提议这么好,他为什么不答应?”
池簌不禁笑了起来。
应翩翩却不依不饶,扑到他的上,掐住了池簌的脖说:“喂,你笑什么笑?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再问你一遍,我的提议好不好,如果换是你,你答应不答应!”
两人的之间只隔着层薄薄的衣服,能够受到对方的温与心,而应翩翩带笑的脸就在面前,让人本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
池簌忍不住了他的鼻,说:“当然了,不我是谁,不你说什么,所有的话只要你说我都答应。”
应翩翩呸了一声,说:“我跟你好好说话,你跟我言巧语。”
池簌笑着搂住他亲了一,微笑着说:“你分明就是在怀疑西戎王了什么岔,又怀疑左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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