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那老鸨说应翩翩晚间的时候喝多了酒闹事,伤了她们那里的一位姑娘的脸,如今那名姑娘不能接客了,要请应翩翩为她赎。
孟竑一听就觉得不对,这要是平日里也就罢了,但是近几日应翩翩不适,连门都没过,又能去哪里见什么姑娘?
他当即就说,要去跟那名老鸨分说明白。
结果一问方知,这事是韩耀的,留了应翩翩的名字。
应翩翩说韩耀是傅寒青的表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便派人去给这位姑娘赎了,治了伤,最后又给她找了个好人家嫁了。
但从这件事之后,京城里关于应翩翩行止不端,风浪的传闻也逐渐兴起来了,什么离谱的说法都有。
傅寒青没来给应翩翩辩解过半句,甚至还跟着旁人一起误会了他。
孟竑并不知两人的真正关系,但平时就能看来,应翩翩对傅寒青极为在意,傅寒青却老好像是为了避免沾上宦党的名声一样,在外面总是对应翩翩态度淡漠。
如今他的表弟这样的事来,还要应翩翩背黑锅,孟竑十分为自己的朋友不平。
他屡次劝说过应翩翩傅寒青此人不可,又劝他远离傅家,但应翩翩这么一个秉傲,如烈火之人,却莫名地对傅寒青一再容忍,把孟竑的苦良言当耳旁风。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差,最终到了不相往来的程度。
孟竑无数次地回忆过,应翩翩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就在那个夜晚,老鸨拿了银两被打发走了之后,他咳嗽着从床上支起,抓住了自己的手。
“咳咳……广绍,你先别走。”
应翩翩从枕底拿一本册,到孟竑手,低声说:“你帮我把今天的事记到这上面,在什么时辰,是什么地方,事的原委,人找我禀报了什么,我又是怎么回答的……全都要写得清清楚楚,最好再有老鸨的手印述为证。原先我记过一些,力有不逮,只能拜托你了,你帮我办好这件事,再将册收好,能到吗?”
孟竑当时非常震惊,他从没有见过应翩翩这样认真严峻的表,他的语气那样急促,就好像这些话他再不说就要说不来了似的,无端让人觉得诡异。
他翻开册,发现里面记录了很多应翩翩自己的言行,看起来十分莫名其妙,好像他被什么妖鬼怪上了似的。
孟竑满腹疑云地瞧着自己的朋友,看到那双漂亮的睛,在这漆黑而又寒冷的夜里,亮得动心摄魄。
他了。
海岳尚可倾,诺君诚不移,他是应翩翩的朋友,也是重诺之人,答应来要办这件事,那么便但凡还留着一气,都不会懈怠。
可那晚过后,应翩翩自己却似是忘了个一二净,孟竑几次劝说他疏远傅寒青,都招来了他态度激烈的反对。
两人最后一次争吵的时候,孟竑把那本应翩翩费了无数心血记录来的册拿来给他自己看,却没想到,应翩翩接过来一把撕碎,拂袖而去。
当时他看着应翩翩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有莫名的受,仿佛这个人,不是在远离,而是正在慢慢地死去。
他撕碎的那本小小的册里,是他的人生。
所以孟竑每次面对应翩翩的时候,心都很复杂,有遭到背叛的埋怨不满,但也有对他那些诡异言行的不解担忧,每次想要接近,就会被应翩翩的喜怒无常,晴不定搞得满心失望,不想再他的事。
所以今天洪省突然过来告诉他,应翩翩不光救了他的命,还想让他合,一起想办法赈灾,孟竑实在觉得很不可思议。
想当初年少轻狂,也曾壮志满怀,心念社稷,指江山,但无奈世事艰险,故人已非,此心也在宦海沉浮消磨。
初心,初心,兜兜转转之,真的还有人能够到初心不改吗?
或许不该再相信,可是他再一次想起了那天雪夜,应翩翩恳请自己时那亮得惊人的目光。
孟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我去。”
【叮,反派阵营角孟竑好度+20,当前好度50。】
应翩翩不知洪省都跟孟竑说了些什么,但如果事成了,拿大好的人是洪省,他一定要比应翩翩更加希望能够与七合教联络上。
所以这老东西一定会尽心卖力,应翩翩并不担心他办不成这事。
他不适,忽悠好了洪省之后,心神放松,药劲也就上来了,正迷迷糊糊地快睡着时,便听见系统一声提示。
“什么东西?”
应翩翩有些迷糊地抬起一只手,搭在额前,清醒片刻后才:“好度?”
“好度”这个词他也不是没有从系统那里听说过,只不过这本来就属于反派应有的基本数据,在此之前,应翩翩既不用费心去挣,也没有查看的权限。
突然发,他第一反应就是系统错了:“这个对我没用吧?”
【目前于正面场景,宿主有资格获得正向数值,当角对您的好度满100时,就会终加反派阵营,壮大反派力量,提反派经验值,请宿主知悉。】
应翩翩听了这话,笑了一,却是一副很无谓的表。
系统本来极为他兴,见他如此,倒是不解起来:【宿主不兴吗?】
应翩翩伸了个懒腰,漫不经意地说:“我要的事是要报仇,安顿我爹,然后去死,要那么多人跟我当同伙什么?你以为当反派是什么好事,我又何苦坑人?池簌那是我早没察觉,让他上了贼船,不然第二天我就把他送走了。”
【他们可以帮助宿主,宿主……宿主被人喜,比被人讨厌开心!】
相比起系统来,应翩翩才好像心冷的不是人:“喜还是讨厌,我都无所谓。孟竑那个书呆,一时帮我办事还成,真要是当反派还不被玩死,我可看不上这样的同伙。”
其实他并不是不想活去,也不是个悲观绝望的人,可是他不想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现在应翩翩的目的,只有不惜一切更改剧,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摧枯拉朽地掀翻这个不合理的世界。
一旦心存侥幸和留恋,就会退缩畏惧,瞻前顾后。
一开始说好了选择死亡结局才能摆脱控制,现在一旦言反悔,命也想要,剧也想变,最后贪婪太过的结果只有什么都捞不着。
无所顾忌,才能一往无前。
系统也不知为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是它看着应翩翩选的,也明白应翩翩为什么这样说,可是现在宿主没有后悔,它却觉得很是不舒服。
它觉得,宿主这样的人,不应该众叛亲离,孑然一地走向死亡,不应该成为别人的衬托。
他理应获得更多人的喜、景仰与陪伴。
可确实,他是反派,这是他选择的宿命,又怎么可能改变呢?
系统只能力所能及地说服应翩翩:
【反派阵营成员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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