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先把窗关,俞心桥窝在徐彦洹怀里,既期待又害怕地问:“是怕窗不牢固吗?”
无甚绪地笑一声,徐彦洹说:“是怕你叫得太大声。”
通过这次,俞心桥确认了谢明安的“律师容易早”纯属无稽之谈,是妥妥的职业歧视。
照徐彦洹目前的状态,未来至少十年,他都不可能改掉总是哭的坏病。
8月9号,是徐彦洹的生日。
恰逢暑期,俞心桥的父母正好在国,筹划很久的双方辈见面总算成行。
酒店是姚琼英定的,环境幽静、餐味的餐厅。
白薇一直记着要还姚琼英玛瑙手串的,这回见面特地把准备多时的武夷大红袍送上,听俞心桥说,他的父母都品茶。白薇的现任丈夫王叔叔也来了,带了两瓶好酒。
座时白薇还有些拘谨,后在俞心桥的努力的场总算放松来,和众人相谈甚,面上始终挂着笑。
开席之后,俞心桥把订好的糕端上桌,给徐彦洹切了最大的一块。
但毕竟是有辈的场合,总归没那么放得开。俞心桥嗜甜,了自己满嘴油,问徐彦洹午什么安排,要不要跟他一起玩。
姚琼英板着脸:“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似的就知玩玩玩,还不快把嘴?”
白薇则觉得俞心桥天真活泼讨人喜,一张纸巾递过去,笑说:“就算有安排也推到明天,小俞巡演刚回来,彦洹你多陪陪他。”
徐彦洹自是应。
席上话题自此转向两个年轻人,先是互相夸对方教有方,生这么优秀的孩,然后就开始揭自家儿的短,以达到通过“贬低”自家的方式“捧”对方的目的。
姚琼英说:“别看我们家小桥琴弹得不错好像聪明,其实笨着呢,从小数学就没考过90分以上,钱还大手大脚没个谱,我是真羡慕你有小徐这样既聪明又懂事的孩。”
白薇忙:“彦洹也就学习和工作上叫我省心,人世故方面一窍不通,这些年来一个朋友都没上,要不是小俞回国,他连对象都找不到。”
俞心桥听了很兴,问旁的人:“照这么说,我是你的真命天?”
徐彦洹凑到俞心桥耳边,说了句只有他能听见的悄悄话。
说完退开,俞心桥捂了捂发的耳朵,小声嘀咕:“凭什么啊……我也要当老公。”
后半段气氛更佳,俞章忍不住端起了老丈人的架,考验般地和徐彦洹对饮。
徐彦洹酒量一般,撑着才没醉倒在桌上。
散席时俞心桥架着他上车,甩上车门,徐彦洹脱力般地倒在俞心桥肩膀。俞心桥心疼极了,冲车窗外大声嚷:“老俞,以后不准再喝酒!”
俞章哼一声,没搭理,俞心桥便冲姚琼英:“姚女士,快你老公!”
姚琼英笑说:“放心吧,你爸刚才喝了三年的量,就当预支了。”
俞章脸一垮,笑不来了。
王叔叔喝了酒不能开车,俞心桥把他俩送了回去。
顺便把徐彦洹送去休息。白薇和王叔叔的家里有一个房间属于徐彦洹,念大学的时候他会在节假日回来小住。
不大的房间,只够放一米二的单人床和一张书桌。把人安置在床上,俞心桥起在房里转了一圈。
虽然没什么可看的,徐彦洹的东西几乎都搬到了他们俩的家里。
书桌上方的橱里存着厚厚的一沓证书奖状,俞心桥饶有兴致地挨张翻看,里面除了三好学生,更多的是学习标兵,还有各类竞赛的证书。小学的那分奖状边角多有破损,显是曾经贴在墙上,后来他们不断搬家,白薇也没舍得把它们丢掉。
其也有比较新的,一张i模拟法竞赛十佳辩方律师奖的证书,时间是三年前。
徐彦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俞心桥手里拿着一张纸,两冒光地看着他,问:“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徐彦洹还着,抬手了太,视线清晰了才再度看过去:“……要这个什么?”
“纪念啊。”俞心桥把那证书迎着光举,眯起睛欣赏,“有了这个,就好像那六年,你也陪在我边一样。”
话说到这份上,徐彦洹哪有不给的理。
回才想到哪里不对:“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吗,怎么是你向我讨礼?”
“我有给你准备礼啊。”俞心桥把证书小心翼翼地随携带的背包里,“不过要等一阵,等我俩都闲来,才能兑现。”
徐彦洹已经猜到是什么,笑说:“我自由职业,随时可以闲。”
俞心桥掰手指数了数,很没办法地说:“可是我还有6场巡演呢,拜托当老公的徐先生再等一等啦。”
时间一晃到11月,俞心桥的最后一场演奏会是在20号,他生日的前两天。
从浔城开始,以首都结尾。最后一曲《月光》演奏完毕,灯光亮起,掌声雷动。
谢幕时有人上台献,俞心桥的笑容比还要灿烂。他将视线投向台,不知是否错觉,徐彦洹觉得他在寻找自己。
于是隔着人海四目相对,徐彦洹看见俞心桥比了个“等我”的型。
他明白,是等我走向你,等我和你一起回家。
次日晚上,两人坐上前往海岛的飞机。
是俞心桥早在几个月前就安排好的“新婚”月旅。
他带上了所有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结婚证,音乐会门票,徐彦洹给他写的信,还有从徐彦洹那里讨要来的获奖证书。
徐彦洹则两手空空,除了换洗衣等必需品,其他什么都没带。
俞心桥觉得不公平,问他:“我送你的蓝月光呢?”
徐彦洹指了指自己,俞心桥当他真把那石打孔挂在脖上,扑过去检查,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刚要埋冤一句“你又骗人”,徐彦洹看着他笑:“我是说,你已经在我心里。”
恢复记忆后,被问到那六年是怎么过的,俞心桥说:“和你一样。”
想你。
一直在想你。
“不是说谈了好几个?”徐彦洹问。
俞心桥奇怪地看他一,似乎觉得他明知故问。
“见过你之后,你觉得我还看得上其他人吗?”
徐彦洹知有个词叫“白月光”,指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在心上却不在旁。
俞心桥也曾是徐彦洹的白月光,明亮而冰凉,悬在遥远的天边,想碰却又怕把他脏。
后来他们来到对方旁,彼此守护,彼此化、染,变成一幽邃而隽永的蓝。
飞机闪着信号灯冲向天空,两人的手牵在一起。
云层之上,在他们前铺开的,是星河万顷,是永恒不灭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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