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yang - 骄yang 第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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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店老旧,房间里灯也不是很亮,但也正因为如此,金佛被取来的时候,恍若从黑暗浮现,周围金光芒莹莹浮动,不知是用了何工艺,竟然在法相庄严的佛一周自成光

    大日如来肃穆沉静,微闭双目,手结法界定印,参透生死、荣辱、财富,一切。

    如来端坐,辨一切。

    光照十方。

    老金匠见了之后,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跟着虔诚拜了拜,他们当地本就信奉佛教,尤其看到这尊金佛更是满心虔诚。

    郎卡:“这尊金佛有些特别,它底残缺了一分,需要修补。”他说着把金佛递过去,老金匠还未起,双手在衣服上拭几遍之后,才小心翼翼接过来,刚才只顾着看金佛法相,并没有注意到它的底佛座,仔细看过之后才有些心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这么蠢的人,竟然舍得把这尊金佛锯成两截!”

    老金匠心痛得厉害,双手捧着念诵了几句。

    郎卡等他念诵完,绪略平缓来之后才开:“我也不知是谁的,我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或许底座太沉不容易运输,分成了两份吧。”

    老金匠:“那底座呢?”

    郎卡摇:“不在我这里。”

    老金匠愣了,低看看捧着的金佛,又抬问他:“你不是让我拼接修补,是让我重新打造一份底座?”

    郎卡:“对,我认识一个小朋友,他和金佛有些渊源,我想修补好送给他。”既然是送的东西,自然不能太过寒酸,给对方一份坏了的。

    老金匠连连摇,当即拒绝:“不行,不行,我修不好!”

    何以渡我(1)

    郎卡还想再谈,但老金匠不等他开就一个劲儿摇,还摆放端正了那尊金佛,认真拜了拜。

    老金匠神郑重:“金能打造成这般好的,我还是一次见,已经算是宝了,不敢在宝上随意造次。不如你去找找当初打造这件宝的大师,请他老人家原样修复……”

    郎卡问:“你怎么知一定是一位老人家?”

    老金匠指了金佛上的几痕迹,:“看这里就能知,这件东西至少少二三十年前打造的了,不是新的。”他手指碰到断层的时候,又忍不住心痛,“这里锯断的痕迹是新的,也不知谁这么狠心!”

    老金匠本就是虔诚信徒,拜过之后,把金佛依原样放回箱里去。

    郎卡没办法,只能暂时收起来。

    老金匠和郎卡认识多年,关系不错,他对金佛来历好奇,追问他:“郎卡,这个你是怎么得来的?”

    郎卡:“外面的人带来,也是碰巧得到。”

    老金匠啧啧称奇:“这么金贵的宝哪里有碰巧的,一定好多人都在抢。”

    郎卡跟他大概讲了一拿到金佛的事,从那两伙人携宝藏到白慕他们车祸无意碰到,再到那伙笨贼冒冒失失跑自己地盘,白慕来见他之前过调查,郎卡自然也查过对方。

    老金匠听完之后,十分慨,跟着:“金佛跟他有缘分,应当是他的。”说完之后,又对郎卡的白慕更好奇了,“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聪明的小朋友?”

    “最近刚认识的。”郎卡,“说起来确实有些缘分,他如今也在饮城。”

    老金匠知这东西讲究缘分,留不得,只能依依不舍地多看了两,叮嘱郎卡:“如果以后这尊金佛修复好了,你跟那位小朋友说说,让我再去看看。”

    “希望有机会吧。”

    “肯定有的嘛,你都说了你们有缘分。”

    老金匠留郎卡喝酒,两个老朋友好时间没见,一起聊了聊。

    老金匠脾气古怪,没什么朋友,郎卡边的人多,但能坐来一起聊聊过去的屈指可数。

    大概是看到了难得一见的金佛,又喝了酒,老金匠的话比平时多,问起那个小朋友:“你来饮城的路上,还救了他的家人?这可真是,用你们汉人的话说,什么一线牵来着……?”

    郎卡意识想反驳,后来又想老金匠喝多了酒也听不什么解释,只能言简意赅:“这句话不能用在这里,那是对很重要的家人才能用的。”

    老金匠喝得脸上红红的,咧嘴笑:“有什么不一样嘛,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为别人着想,往年都要等到天之后才来饮城,这次为了小朋友,特意跑一趟,他对你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他视线落在放金佛的箱上,叹:“可惜我手艺不好,不敢修。”

    老金匠自怨自艾,喝了酒的缘故,甚至还噎了两声,念叨着自己帮不上忙。

    郎卡:“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我不怪你。”

    老金匠大声噎了一声,鼻红红的,摆手:“我也不是为你,只怪自己没用,帮不上金佛。”

    郎卡失笑。

    他觉得有可惜,老金匠是他接过手艺最好的人,如果他都不敢接这份修复的工作,那恐怕这里确实没有人能修补好。

    思来想去,也只能把金佛原样给白慕他们。

    老金匠听他讲一路和白慕过来的时候发生的趣事,抬看了他几次,忍不住嘿嘿笑着:“郎卡,这可不像平时的你,你教白慕比我还多。”

    郎卡:“他比你儿聪明,等次我带他来见你。”

    老金匠:“……”

    郎卡慢慢喝酒,过了片刻又摇:“不过太聪明了也不好,主意大,随他去吧,年纪小的人总会想飞去更多的地方,多在外面看看也好。”

    老金匠哈哈笑:“你这说的,真当儿养啦?”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得有像我的孩。”郎卡也笑了一声,仰喝了酒。

    老金匠给他倒酒,酒斟满,笑容也慢慢收敛去,沉声问:“还在找吗?”

    “嗯,在找。”

    “以后,也还要找吗?”

    “对。”

    郎卡说的很简洁,老金匠却叹了一声。

    他和郎卡认识是在十几年前。

    当时他还是背着行赶路的手艺人,在江边遇到了被冲上来的郎卡。那时候这个男人浑都是伤,简直不能算是一个人了,勉靠一气支撑着,老金匠赶忙带他去治疗,藏地没有好的医疗条件,连药都不怎么充足,可这个汉生生熬过来。

    冬天之后,郎卡睛坏了一只,锯断了一截。

    但人还活着。

    他脸上都是疤痕,额骨碎裂凹陷一块,脖咙那也有被树枝扎破的痕迹,险些横穿而过——就这样,他还是活来了。

    郎卡伤得极重,他在昏迷的时候,会喊一些听不清容的话,说了很多,醒过来的时候勉来一,但是很快又反复发烧,记不清那些事,即便后面用纸笔记来一些,字迹模糊,记得顺序混,颠三倒四。

    老金匠同行的人嫌弃他,只有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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