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昭莲在棣王府是慵懒散漫到近乎邋遢的模样,但作为宁国公的二女儿,她在嫁人前可是每日都有丫鬟为她打理装扮,在外人便也算是相貌可人的名门贵女,因此能得公婆青、嫁给门当对的棣王季越。
都说在家从父,哪怕她白天困到撑不起,丫鬟们也会想尽办法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拖着她来到镜台前梳发更衣。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为的是和各房姨娘与其余兄弟姊妹一同在厅前等待宁国公朝回府,届时府所有男需抱拳作揖,而女必须跪迎。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以顺从为德,嫁人后更得以夫家为天,所以她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至少能仗着娘家背景在棣王府度过顺心又睡到饱的两年,且娘家失势后,她还能侥幸借棣王妃的名号一用。
话说嫁给季越两年,除了每月那少的可怜的例钱之外,她未曾从他那儿收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想到那些妾室每天穿金银、拥绫罗绸缎,一个比一个还要风光招摇,她便觉得自己在离京前利用前夫赚钱实属合合理。
“棣王妃来啦?请坐、请坐!”
“嗯,杜老板也坐。”
甫一门,对方便急献殷勤,宁昭莲也端与客人商谈时的专业态度,表现既大方又自信。
语气平稳、姿仪端庄,任谁看了她现在的模样,都会信她就是握王府财政之权的王妃,此番前来是替忙碌的棣王面谈事。
尤其她腕那朵明艳的,就是最好的分证明。
因为如此,在接来的对谈,杜老板几乎是知无不答且态度恭敬,再加上几的酒量攻防战后,他已是昏昏沉沉,无论是该说的、不该说的,竟是全都说与她听。
“所以王爷早看不惯云氏的八面玲珑,更对其与宁国公府关系密切到不满,才想举荐你们,借此分化云氏势力?”
“嗝!是、是的……”
咚。
答完最关键的一题,不胜酒力的男人晃了晃,一脸撞在桌上,直接昏睡过去。
宁昭莲对此习以为常。她可没遇过比她还能喝的人。
只是看了尚未喝完的各酒,她心实在浪费,索从其挑最贵的酒直接拎走。
行经门廊时,两旁有不少酒客都往她望来,但在看见她手的酒后就收回视线,继续把酒言。
人们只当她是为夫家跑买酒,没有人觉得那壶酒是她要自己喝的。
因为这世上不会有女人大胆如斯,胆敢不经丈夫许可就夜外、抛面。
*
见宁昭莲提前抵达碰面地,云英颇为惊讶。再听她娓娓来此行所获,且不论他与季越今后该如何,他倒是对她的表现更兴趣。
虽然他已提前打好一切,但她能到不让杜氏怀疑并成功话,这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只是可惜了。
既拥有际谈判的天赋,却偏是女儿。
“依郡主的才华胆识加上对钱财的执着,在以为您若是男,必能纵横商场,成为云氏的劲对手。”说着,他自怀取银票,在她面前清。 “这是说好的报酬。”
“云公说笑了。”接过他递来的钱,宁昭莲琢磨着她要乘的船还有一段时间才启航,为了打发时间,她对云英晃了晃酒壶。 “为了庆祝合作愉快,你要不要来一杯?”
认她手的酒是香醇佳酿,云英心她果真为识货人,于是笑答:“好,那就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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