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赁女友须以雇主的要求为优先事项,考量到凌枭格保守又喜占主导地位,宁昭莲索将约会行程全数由他来安排,自己则负责将外貌举止调整至符合他的喜好。
金钱的力量何其大,不仅能让人改变格,就连一直以来被诟病的作息都能说改就改,当两人预定时间门、坐上车,见凌枭一副难以置信又反应不过来的样,她就不由得想笑。
可是凌枭是多么面的一个人阿,被她取笑的话一定又会生气,想到这儿,她换了个话题:“我若是你,就会租狭窄些的车。”
凌枭不明白。 “为什么?宽敞些岂不是比较舒适?”
“是很舒适。”她边说边往他的方向靠挪,一直到与他挨着,这才稍微倾看他。 “可是这样一来,我就只能用这方法与你拉近距离,一都不自然。”
“你……”没经验的凌枭哪里能接住她的撩拨,一张脸刹时通红。 “我才不像你,竟会有这登徒的想法……!”
“那可真是遗憾……你要知,在你买我的时间里,无论你想对我什么事我都会欣然同意。”她对他微笑,同时以指尖轻轻拨他的指,待僵的手指被迫分开,她即扣住、覆上,满意地受他的动摇与轻颤。 “你不是很喜我吗?那你应该把握机会行动才是,毕竟这段期间我可是你的女人阿。”
“我的……?”显然她的说法让凌枭又羞又急,一时也顾不上两人相牵的手,连忙澄清:“说什么可以对你任何事……别说的好像我满脑尽是那肮脏的思想!”
闻言,她神一闪,捉住了他的语病。 “哦?所以凌公对我除了有肮脏的想法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样的想法?”
“什……?!”他愕然。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有那个意思。”觉得逗纯的凌枭很有趣,她不依不挠:“别害羞,只要你把诉求说清楚,我可以帮你达成愿望。”
“宁昭莲!”
“嗯,你说,我听着呢。”
“我说了我没有──”
“可是能像现在这样牵手,你不喜吗?”
“我……”
“还是说,你想要更有恋氛围的那相方式?”趁他还怔愣着,她将另一手钻他掌心,再合枕在他肩臂的姿势,巧妙地用将他的手臂环抱,形成小鸟依人的模样。
俊男女相偎相依,这本该是如诗如画的景,可惜被动受着的那人耐不住这样的亲昵,只见他满面红,局促的举止给人一随时打算逃跑的样。
“等等,你别……”
“我只是想轻轻靠着你,这样也不行?”
将他慌抖颤的手指扣,宁昭莲静看他违心的举动,并享受着心因此生起的雀跃──调教的随就在于欣赏对方是如何抗拒却忍不住沉溺,就像此时的凌枭失了不可一世的气焰,成了受她逗却无遁逃的玩。
她一直知凌枭,光是隔着衣的碰都能让他有大动作的退避,更别说此时两人指尖轻磨互,她的呼息与温度都萦绕在他耳侧与颈畔,相信这些细微意对他而言无异于啜般程度地抚,所以他才会不安地如坐针毡,向来直的背如今只能无助地向前歪倒,端正的坐姿也早已溃不成军,若非手臂被她抱着,他也许已经车自顾自地逃离。
……可是难得看见他这么好玩的一面,她怎么舍得让他逃呢?
他越是慌,她就越是游刃有余。当他被她锢在车厢与之间、当他仰颈呼急而重的息、当他贪婪渴求却畏怯的神,她察觉到他侧过脸时的屈服与不愿、受他的抗拒与逐渐圈住她后腰的臂弯……他分明不甘心让主导之位,但想与她亲近的心又是这么迫切,矛盾存在于他的血脉百骸,而她看穿一切,一心只想着让他自我煎熬撕裂。
没有任何事能比人格之间的对抗还要有趣。
让骄傲的人屈膝服从、奉献全心让她蹂躏,这对调教师而言是至无上的成就,就算没有的化也足以因驯服的快而疯狂。
她知凌枭认真,也打定主意不过份招惹,可是他带给她的刺激如此新鲜有趣,许久没尝到这乐趣的她只能将底线放宽、一退再退──既然有钱赚,他又不顾她的忠告要飞蛾扑火,那她就陪他玩玩……看他可的反应,实在舍不得就这样停,不然再玩一就好……?
她知只要不到最后一步就有商量的余地,也相信自己能完掌握两人关系的平衡,她无比自信,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可以任她说追就追、说停就停。
事实证明,她一开始确实得很好。
在凌枭阖乞吻貌时倏地停、掐准车行至目的地的时间翩然车、料定凌枭比起责怪她忽止的挑逗,会选择优先整理自装束与状态,因为他在外人面前不会失仪,就算有满腔遗憾与怒气也不会不知分寸的追问。
他生着闷气,她就讨好卖乖,在人来人往的闹市里与他并行,在人前装他喜的温柔浪漫、在商家面前向他撒,假意看寻常姑娘家喜的香饰品,让他为她小钱,满足他心仪女的大男人心态。
等他气消了、肯与她好好说话了,她又故技重施,乐于见到他因小小的肢接而慌羞窘的模样,借此弥补近期因为云英和唐戟不在自己旁而没有调教对象的遗憾。
只是可惜,午的安排原是到郊外赏,都说计画赶不上变化,预定的行程因为一场来的又急又猛的大雨暂延,两人之间的她追他逃也被迫断。虽然本来可以选择直接折返,但由于郊外的路不比城好走,凌枭准备的车又因宽大难以在小径通行,所以早在到郊外时就让车夫先驾车离开,原以为之后在约好的时辰碰面即可,这却因此失了退路,措手不及地两人只能冒雨在山间寻找遮蔽,等到好不容易找着一间破旧的小庙时,两人都已是一。
刚才跑了一小段路,宁昭莲边边去脸上的雨,这才终于看清周遭的况──年久失修而破败不堪的小庙、腐坏难掩的木门、绽裂成石块的佛像……檐不停漏雨,坑坑漥漥的地上满是腐泥,他们所之地完全称不上容之所,以两人的分来看,被困在这地方着实荒唐。
事已至此,这场约会算是完全搞砸了吧?
“接来……要留在这儿等雨停吗?”
她侧首征询凌枭的意见,却见他兀自在一旁抡拳直立,暗的天让她难以看清他的表,只知他周滴着,痕画线般地将他圈围,割分低与挫败的一面。
读懂了对方的绪,她略微扬眉,不再多言。
她原以为凌枭是故意安排这况来拉满氛围,毕竟连她都晓得郊外靠山午后易逢雨的说法,时常在外奔波的他又岂会不知?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虽然不到心细如发,但也不至于心到忽略天,想来应该是还有其他烦心的事,才会让他无暇顾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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