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皎正往桌边的杯里分一瓶酒。
闻言掀了掀:“可以叫,你们让她给我留个门。”
姜冉手还搭在窗棱上,回过,笑不笑:“你见过给贼留门的?”
北皎假装没听见。
锅里的东西煮好了,大家纷纷在桌边就坐,吃饭前的仪式要有,举起手的杯,阿桔第一个说祝酒词:“明年活儿!老要蹦红树720°!”
李星楠:“年年有今日。”
姜冉:“岁岁有今朝?”
北皎:“赚大钱?”
邱年:“明年桌边也是这些人就好啦!”
五个杯碰到一块,发“叮”的清脆响声。
先是红酒,然后阿桔从杂间拖一箱啤酒,啤酒喝完,姜冉“嘿嘿”笑着从酒柜里摸一瓶茅台,至此,所谓的圣诞节气氛彻底了。
北皎喝不了酒,嗅嗅茅台的昂贵气息就挪开了自己的鼻,在姜冉一杯杯喝白开似的抓着李星楠和阿桔碰杯时,他坐在旁边扒阿拉斯加雪蟹的——
一丝丝的来都了姜冉的肚,她一边叹息“第一次发现螃蟹比生米更好当酒菜”,一边已经有些酒意上……
火锅腾腾的蒸汽将她的脸熏得微红,酒过三巡,她扯着李星楠的衣袖,非要他给她说一说“换伴侣”是怎么回事——
李星楠还没完全醉,听到这个,一瞬间更清醒了,拒绝给小学生讲十八禁的故事,他手一弹,拍开了拽着自己的爪。
顺着他挣开得力,姜冉往后靠了靠,后的少年很及时一把拦住她的腰,低,熟悉的气息就在鼻尖,她抬手支着他的,淡定地说:“走开,不要你。”
“都是少儿不宜,我形象生动些。”
他抬手蹭蹭她边的酒。
姜冉推开他,挣扎着又去找邱年,邱年躲无可躲,最后钻了桌面。
接近半夜十二时,外面的雪还在,屋里关了灯,只剩楼梯旁边的圣诞树闪烁着一闪一闪的橙光芒。
桌上的狼藉还没收拾,阿桔和李星楠坐在沙发上各自占据一个角落睡了,姜冉坐在少年怀,望着窗外逐渐堆满窗棱的积雪发呆。
邱年屋了,又走了来,然后在一片静谧的昏暗,她着一张卡片递给姜冉,语气有儿不自然:“喏,原本想着如果你一直那么欠,就这辈都不把这个东西给你了。”
姜冉茫然地低,发现递到自己前的是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有来自罗瓦涅米圣诞老人村的黑邮戳,上面龙飞凤舞地字写着一行字——
【要拿平昌冬奥会平行大回转亚军嗷! 林霜】
眨眨,她接过了明信片,小声地说了句,“我还以为丢了呢?”
停顿了,她又重复,“我还以为这张明信片,丢了。”
“我们在林霜留的遗里找着的,”邱年拿着毯,给李星楠和阿桔各自盖上,“他们也觉得,这东西应该让你留着……所以,第二年清明去祭扫时,也没烧了,让她一块儿带走。”
姜冉垂眸盯着手的那张明信片,不小心就想到了那天短发少女满脸虔诚地把油桶当许愿树,把明信片投递去的样——
她嗤笑声,半晌,眨眨酸胀的,“嗯”了一声。
十二了。
窗外忽然一亮,雪场的上空突然燃放起了几朵绚烂的烟火。
屋外,有五颜六的烟噼里啪啦地在空炸裂开,伴随着安静飘落的雪;
屋,年轻人们各自盖着毯蜷缩在沙发角落陷沉睡,邱年坐在炕桌旁认真地剥一枚青的橘。
满屋橘香。
无比宁静的圣诞夜过去了,姜冉手着还带着温度的明信片,透过别墅的窗看着外面一朵朵盛开的烟火。
此时忽然有微糙,顺着那个力,她偏转过,一秒与少年平静的瞳眸对视。
她目光有些迟钝望他清澈的双眸。
“我会一直都在,以后每一年。”
昔日的承诺被旧事提起,少年低沉的嗓音在此时此刻莫名藏着神圣的寓意。
她敛睫,任由他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角。
无关望。
……
2020年1月18日,新年伊始。
还有不到一周就是农历年三十。
据自然客观因素,对于吉林市的雪场来说,一月大概是雪质最好的时候。
恩三亿人上冰雪,人们的雪空前涨,每天缆车排队排得停不来,一时间有了“三亿人上冰雪,二亿人在松北”的戏称。
从元旦开始,接连不断了小半个月的雪,当所有人都以为“哎呀哈今年可真的是瑞雪兆丰年”时,这一日缆车上却有了一些额外的见闻。
又一趟山,一行人挤着上了一趟缆车吊箱,姜冉正转跟北皎抱怨雪镜起雾,他勾勾手示意她摘来,给他理一。
她“啪”地把镜片摘来扔他手里,垂眸看着他用手掌心给她化雪镜的凝霜,又用镜布慢吞吞地掉化的霜……
此时阿桔手里握着手机,快速看了新闻,“呃”了声:“咋回事,南方那边好像突然有不小动静,肺炎传染病什么的——”
“肺炎?非典?”姜冉掀了掀,这时候语气还波澜不惊,“当年非典记得不,飞狗,但是也控制住了,隔年夏天就好了……又来?”
“好像不完全是一个东西,这次是新型冠状病毒?以前没发现的,什么什么在一个海鲜市场发现的,那他妈不是舶来品吗?”阿桔说,“我也看不明白,医学生?”
医学生还在给师父结霜的镜片,也不抬:“别问我,我才大二,放假前老师说了,生病就上医院,半桶过年回家都不给邻居家的狗看病。”
邱年嗤嗤笑起来。
“当年非典怎么着了来着?”北皎着镜片扇了扇,问,“我还小,没什么印象了。”
“抢盐抢板蓝?”李星楠艰难地回忆,“我就记得在小区玩呢,遇见我妈了,问她嘛去,说买板蓝……然后,没买着,这辈没想过板蓝还有能卖断货的那天。”
“学校停课了吗?”阿桔问。
“不记得了。”李星楠说。
“不记得加一。”邱年说。
”不记得加二。”姜冉说。
“我幼儿园,”北皎面无表,“更不记得了。”
阿桔:“这回应该没事吧?”
“不知啊,”姜冉看着缆车外,“当年好像没怎么影响正常生活,希望这次也是。”
“反正也没地方去,呗,只要雪场不受影响关门。”邱年说,“我家今年回乡过年,我说好了就在吉林过年了。”
“不至于雪场停止营业。”
“那谁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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