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的夜里,淑婉就会想起远方的四阿哥。不知他吃的好不好, 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最近淑婉和太妃混得不错, 太妃大约是看在怼人课程半师之谊的份上,对淑婉很照顾。
德妃对于儿媳与太妃好也是乐见其成, 她还嘱咐淑婉好好维持与太妃的关系,多多迁就奉承太妃。
淑婉在德妃面前乖乖答应了,到了太妃面前该怎样还怎样。她与太妃是平等相,若是她上赶着结奉承, 太妃还不愿意理她了呢!
太妃来阿哥所串门, 五福晋也在, 淑婉还跟她们说起这事。
她亲自给太妃和五福晋端茶,“我婆婆千叮咛万嘱咐, 太妃是未来国母,一定让我好好伺候着!”
淑婉故意掐着嗓说:“太妃, 您请喝茶吧!”
太妃摇叹:“你这样伺候可不行啊!还不给我跪!”
淑婉笑:“太妃娘娘适可而止吧!给你颜你还开起染坊了!”
五福晋抱怨:“我婆婆也让我讨好太妃呢!唉!”
太妃挑眉说:“呦!你还不愿意?好一个不愿趋炎附势有风骨的小媳妇!你以为谁都能结讨好我吗?你去打听打听, 那么多人上赶着, 我还不愿意理他们呢!”
五福晋低腼腆一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淑婉笑太妃猖狂,“你说话越发地犀利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哎!我是弃恶从善了,若是放在以前,我非得和你较量一番!”
太妃无奈地笑,“你当然弃恶从善了!四阿哥尊重你,贴你。德妃娘娘是个面人,为了面也不磋磨儿媳妇的事。你刚门没多久就怀了。好事全让你摊上了,你何必犀利?”
五福晋心有戚戚,没人疼没人才得更要。
太妃叹一气,太待她只是平平,后院的侧福晋和格格们都不省心,务全都压在她上。她还得尽心侍奉太后,理与后妃嫔、各位福晋、各位公主的关系。人都是欺怕的,她不厉害一怎么服众?
太妃不愿意把烦心事拿来说,她跟淑婉说起了别的。
“皇上与太经常通信,还是八百里加急呢!你们想不想给四阿哥和五阿哥写信?我跟太说一声,把信夹带在奏折里送过去。”
淑婉觉得这样不太好,“八百里加急送的都是要东西,我们送家书不是胡闹吗?”
“你们不说,我不说,谁能知?两封信能有多重,顺带着送过去又能怎样?”
五福晋也说:“机会难得,四嫂就送一封信吧!又不是天天送,不会耽误朝廷的正事。”
太妃:“是啊!最近朝堂无大事,我听太说送到前线的奏折都少了,所以才问你要不要捎信。四阿哥走后,你们一直没通过信吧?你怀着,四阿哥在外肯定惦记。”
五福晋闷闷地说:“我就不送信了,左右没人惦记我。”
太妃知五福晋的况,她不想送就算了,本来太妃也只想帮帮淑婉,五福晋只是顺带。
淑婉很心动,能往前线送信的机会不多,错过了这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淑婉问太妃,“送信的人什么时候走?”
“后天早上就走,你尽快写信,最好今晚之前就把信送到我这来。”
淑婉连连,“我记住了,谢谢嫂。”
太妃和五福晋走后,淑婉坐在桌前开始写信。
提起笔来,淑婉写四阿哥安好几个字就停住了。
她很少给人写信,总觉得落在纸上的话和平时说来的话完全不同。
若是与四阿哥面对面,淑婉敢大声地说喜,但写在纸上就觉得很害羞。好像这样就留了证据,以后想否认都难了。
淑婉不知写什么好,笔尖的墨滴在纸上大片墨迹。淑婉又换了一张净的信纸,打算从德妃娘娘写起。
德妃娘娘一切安好,最近在抄经书,祈求皇上和阿哥平安归来,大军旗开得胜。五公主也惦记着皇上和四阿哥,她也在跟着娘娘抄经书。
说完了德妃和五公主,淑婉提起了自己的近况。
她一切都好,太医每隔十天来诊一次平安脉,每次检查结果都正常,请四阿哥不要担心。
闲来无事,她就拿着四阿哥的文章念给肚里的孩听。可惜她读书有限,有些典故她都不知,想来孩也听不懂阿哥的锦绣文章。
淑婉还把胎动的故事讲给四阿哥听,写到这里的时候淑婉忍不住笑声来。
她在信里替孩求,希望阿哥别跟孩一般见识,等孩生来了也不要打孩的。
淑婉啰里啰嗦写了一大堆,等她写完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写了厚厚一摞信纸。
淑婉脸上发烧,心里暗骂自己麻。四阿哥才离开几天,家里又没发生大事,至于写这么多吗?
她重新检查,打算删掉一些没用的话,但翻来覆去看了几次,哪句话都舍不得删。
想了半天,淑婉翻一个巧的扁木盒把信装了起来。这盒上有个巧的锁,锁面有几圈刻着汉字的圆盘,只有转动圆盘拼正确的成语才能把盒打开。
写好了信,淑婉空去了毓庆,亲自到太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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