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别人!福晋不必准备送别宴,才担当不起。明日新娘来了,才就走,真的不用劳师动众。多谢福晋好意,小格格该吃了,才先行告退。”
说完,宁嬷嬷行了个礼,两条倒腾地飞快,逃命似的离开了。
淑婉赞了一句,“宁嬷嬷好脚!”
儿抓机会拍,“福晋越来越有威严,宁嬷嬷是被您的威严震慑住了。”
淑婉劝儿放弃,“拍得很好,次不要拍了。”
淑婉心里明镜似的,宁嬷嬷哪里是畏惧她的威严,她是累怕了。
看孩可不是个好活,照看皇皇孙更不容易。
小孩吃喝拉撒睡都要别人照顾,他还要探索世界,一不小心就会受伤。家必须时时看护,还要不停地陪他说话,教他走路。
没有照顾过孩的人觉得看孩有什么难的?他们没有会过一夜醒来五六次的痛苦,也没有会过孩哭声环绕的烦躁,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宁嬷嬷照顾小格格就更难了,这是皇室嗣,现丁差错她都要受罚。万一了大差错,她辛苦侍奉德妃娘娘多年的功劳也保不住她。
淑婉挲着账册自言自语,“要不要把宁嬷嬷留来呢?”
冰香离淑婉比较近,她听见淑婉的话,登时就嚷开了。
“福晋是没睡醒吗?把宁嬷嬷留来什么,给您添堵?”
秋香也劝:“福晋,您可不能心啊!”
夏儿也上前一步,“宁嬷嬷刚来的时候何等嚣张,她仗着德妃娘娘的势,想压服住您,若不是福晋有智谋,恐怕小阿哥和小格格都住正院了。”
儿看了看三位同事,她觉得她们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她只能用力。
“福晋,她们说得对啊!”
淑婉:嗯,这句话跟俺也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了,不必劝了,我自有我的理。”
午,四阿哥回来用饭,他刚门就察觉到了不同。
家里的摆设变了,统统换成了古董。冷盘菜肴已经摆上了桌,都是四阿哥喜吃的菜。茶盏汽氤氲,香气扑鼻,是他最的茶叶。
最重要的是,福晋亲自给他打帘,亲自给他解披风。
“爷!”淑婉这一声爷,转了三个弯,把四阿哥的疙瘩都激起来了。
“好好说话!”
淑婉羞带怯地扫了他一,“嗯,都听爷的!”
这四阿哥不仅是疙瘩起来了,连发都要炸开了。
淑婉上前解他的衣扣,服侍他把外面的大衣裳脱了。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让她上一边歇着去。好端端的,他可不想被勒脖。
“说说吧!你了什么亏心事了?”
“谁亏心事了?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四阿哥坐喝了茶,温刚刚好,泡茶的手艺也不错。
“若不是了亏心事,你会这么殷勤?”
四阿哥早就看透他的小妻了,嘴甜的像抹了,但本质上是个小懒虫。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倒,落到实的行动没几个。
像今天这样殷勤的伺候,更是从来没有过的。
拿今日的膳举例。
四阿哥不重腹之,他擅忍耐,不喜别人摸清看透他,阿哥所没几个人知他的味。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淑婉自己吃什么,但每一餐,桌上肯定有一半的菜肴是他喜的,另一半必定是淑婉喜的。
他的小妻能琢磨他的喜好,但绝不会为了他委屈自己。
这样的格,四阿哥也说不是好还是不好。
淑婉谄媚地给四阿哥肩膀,“夫君~您今天辛苦啦!我没有亏心事,我是在奖励你啊!”
四阿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奖励我?”
“相公~”淑婉又换了个称呼,她黏黏糊糊地说,“难您还不知吗?你请过安后,额娘就召回了宁嬷嬷,还说两个孩不用我了,以后人家只要心伺候你就行了!”
四阿哥意味地说:“哦,原来只有我帮四福晋解决了问题,四福晋才肯伺候我啊!”
淑婉嗔怪地看了他一,举起小拳捶他,“讨厌!看破不说破嘛!”
四阿哥:“……”这么快就承认了,好歹糊我一啊!
淑婉笑:“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就是特别好奇,你是怎么劝说额娘的?为什么额娘听你的话?你快教教我,等我学会了,我就去骗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四阿哥再次无语,他媳妇的思维方式真是清奇。
“我没有劝额娘,只不过照你的叮嘱,抱怨你几句。”
当然,这里面也蕴着一些说话的技巧。四阿哥抓住德妃心疼他没人照顾的心理,不然德妃没那么快松。
“哦,这样啊!”
淑婉托着想了想,“那肯定就是母了!母亲的,最怕儿跟她离心了,你越跟额娘亲近,额娘越疼你。以后坏事我来,好事都归你!”
四阿哥笑了,“那我便先谢过四福晋了!不过……我今天帮了四福晋这么大一个忙,福晋拿什么谢我呢?”
四阿哥拈起筷敲了敲盘,“只是这些可不够。”
淑婉得了便宜就翻脸不认人了,“谢什么谢?你以为这全是你的功劳吗?我辛辛苦苦罗列自己的缺,你以为这很容易吗?若论起功劳,我要占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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