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来,回到这个名叫家的地方后,等他的并不是家的关心和张,而是训斥。
作为曾经的冷漠旁观者,本没尽到大哥的责任与义务,杜城没有资格去现在杜逸安。
那么前这个人呢?他又有资格吗?
“父亲,”杜城言打断,“您不觉得很荒谬吗?”
沙沙作响的写字声停,书桌后的杜昆明抬起看向杜城,“你指的是什么?”
杜城直视着他,忍退缩的念:“他们不过是猜测,为什么就能认定是杜逸安?而您,作为他的父亲,却也第一时间怀疑,甚至还准备调查?”
五弟?
杜昆明有些意外地打量了杜城一,又重新翻阅起面前的文件,不咸不淡:“知了,我会让其他人去查。”
杜城心有无名怒火,他说不清,笔直地站在那儿没动。
杜昆明哼笑了一声,带着一定笑话年轻人太的意思,他将文件放在一边,靠在椅背上,重新抬看向杵在那儿不动的杜城:“我的记忆的确受损还未完全恢复,但也只是想不起来遇刺前后的事。我自己的儿,我能不清楚吗?”
“你自己想想看,老幺之前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他有什么能力,会些什么,杜家就这么大,即便你我无暇他,家里就没其他人了吗?他了什么学了什么,都有人向我报告。”
“但是——”
光屏在书房亮起,上面一条条全是关于JM星星主如何如何天才的言论和佐证。他一件件亮的成就,对JM星的改造,建筑图,机械生甚至近期盛传的治疗。
“他十八年,都是在我底大的。你以为,要是他真的学了这些东西,我会一无所知吗?”
“可是……”杜城想要反驳,一时间却又找不到有力的言论。
他们有疏忽,杜逸安偷偷学了技能,他本以为是正常的。但又如杜昆明说的,杜逸安从小到大活动范围其实很有限,杜家也不止就他们几个人,哪怕他成天躲在房间里不来,也会通过他买的东西推测他最近在些什么。
他就像——
“像换了个人,是吗?”杜昆明脸上有些许讥讽,“呵。我离开的时候,他是什么样我记得一清二楚。现在……阿城,这位在整个星际都大放异彩的JM星主,真的是你的五弟吗?”
杜城瞳孔骤然缩。
他,他不知。
杜昆明似乎也不急得要他回答,只将光屏上某一栋建筑图放大,那面还有无数专家留的夸赞。
“连史书上都不完整的古建筑图,由一个十八年间从未接过这方面的年轻人给建来了,的确是天纵之才呢。”
又一张,是百谷震撼的自然景。
“你有看见过家里任何一株草是由你五弟养来的吗?”
再一张,是功能大能轻松捕获战舰的机械蜘蛛。
“啊……机甲方面啊,这个倒是看老幺捣鼓过。你知,他跟老四是最不对付的,背着所有人学的最多的其实就是机甲设计,就连学院报的方向,他也想报这个,但他的神力太低了,连门槛也达不到。我也去看过他的那些……”杜昆明像是每一个希望孩努力过就会有收获,但最后收获却是失望的父亲,“别说机甲了,他连一个普普通通的清洁机人都组装不来。”
最后,是JM星星主治疗大皇阿莫斯的新闻。
“治愈变异人,质神力均有增……”杜昆明提到之前的宴会,“那日跟在他边的人你知是谁吗?一个秦毅,一个姓江的年轻人。这两个人,都是质全废的。但现在,他们恢复了,也更了。如果老幺真的会治疗,那他为什么十八年间都没能提升自己的质?你不知,老幺最不甘心的就是质和神力,他几乎每年都要去测一遍,但每年结果都是一样。”
杜城脑成一团,他看着这样的杜昆明,意识问:“父亲,您为什么……”
不等他问完,杜昆明就已然清楚他要说什么,着眉心叹息:“为什么这么了解他吗?”
“你们都是我的孩,哪有一个父亲的对孩真的不闻不问的?我虽然总是有很多时间照顾不到,但你们的成我都看在里。”
杜城沉默了,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杜昆明端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杜城,问:“所以,阿城,你真的不去调查一这个冒认老幺的家伙吗?”
杜城还在沉默,攥着的拳微微发颤。冒认……吗?
杜昆明不着痕迹地瞥了一养的手,随即又:“在此之前,你好像在帮他事?这些天我就觉得你的状态不对劲,怎么,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杜昆明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好,文件成册,叩击在桌面上,脸上有些好笑看着杜城:“被他利用了吧?呵,年轻人啊,你还是该多锻炼锻炼。”
“……”杜城一个字都说不了。
他是真的被利用了吗?杜逸安是假的?实验室那些事,也是假的吗?
杜城疼裂,他捂着额,也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应去JM星调查杜逸安的事,匆忙离开了书房。
书房的门没有合上。
杜昆明看着大大开着的门,无表地指责了一句:“连门都不会带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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