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跟你说说话。”容灼认真朝他解释,“你别误会,虽然我银把你包了,但我对你并没有那样的心思,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什么的。”
于景渡拧了拧眉,似乎又被他气到了。
容灼则以为他不信自己这话,忙又解释:“我说的是真的,我不喜你这样的……不是介意你的份,你好的,只是我不喜男人。”
他说着脸颊又有些发红,“而且我年纪还小呢,沉溺酒伤。”
话到此于景渡算是听明白了,这小纨绔看来确实没骗他。
毕竟,那日对方被药力影响成那样,都得快站不住了,也没打他的主意。
所以小纨绔说不喜他,那应该就是真的不喜。
那对方费这番工夫,又是银,又是连名声都不顾了,图什么呢?
若是昨日,于景渡多少还有怀疑他这举动会不会和太有关,可据跟着容灼的暗卫回报,容灼自始至终没有过丝毫破绽。
这十八岁的少年,心思当真能沉到这样的程度吗?
还是说……一切确实只是巧合?
“你过来坐着说话啊。”容灼又朝他招呼,“你别怕,我真的什么都不。”
于景渡被他气得冷笑一声,反问:“我这样的份,你就算真想什么,我有什么怕的?”
他这话本是想挖苦容灼,但容灼却从解读了另一层意思。
容灼觉得“青石”这是自卑了,在自嘲自己的小倌份。
“你莫要妄自菲薄,我既然已经说了会替你赎,你就不再是小倌儿了。”容灼认真:“往后你不必再像从前那般伺候人,也不用再觉得羞愧。我知沦落至此并非你所愿,我表哥都跟我说了,你们楼里这些姑娘和少年都不容易的……”
少年说着叹了气,神丝毫不见作伪。
于景渡不知为何,心里那被少年认成小倌儿而生的怒气,竟不由消了三分。
最终,他还是妥协般地走到桌边坐了。
两人四目相对,氛围又开始有些尴尬。
容灼不算是向的,可奈何他遇上的这人就跟个哑似的,这天能聊起来才怪了。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也能理解,“青石”这自幼沦落楼的经历,必然对其成造成了很大的创伤,所以才养成了今日这样的清冷。
念及此,他又主动开:“要不,我带你去走走吧。”
于景渡目光微微一凛,心不由生了些许警惕。
“反正我都将你包了,依着规矩我把你带回自己家都行,当然我不能这么……因为我爹可能会被我气死。”容灼:“但是我可以带你去外转转,你平时应该没什么机会去吧?”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声:“我不习惯见陌生人。”
“这倒是。”容灼忙了。
他想,青石既然是落了难来的楼,说不定此前家里是有份的,就这么去万一遇到老熟人思及往事,岂不图惹悲伤?
“那咱们可以蒙着面。”容灼提议。
他说着从怀里取了一枚手帕,然后拿着就要往于景渡脸上比划。
于景渡目光落在上的三纹上,认这手帕昨天沾过什么,忙嫌弃地往后避了避。
“哎呀,我差忘了……”容灼看他那表就回过神来了,忙解释:“昨天我洗净了的,在这里洗过一回,回去又用皂角重新洗过,很净了。”
于景渡拧着眉:“这东西用过了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我是看着手帕质地好,比我家里的和。”容灼说着意识想拿着手帕往脸上蹭,待觉察到于景渡嫌弃的目光时,忙将手帕收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容灼突然起,“你等我一会儿。”
他说罢不待于景渡反应过来,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于景渡一脸迷惑,心想这小纨绔的脑应该确实是有问题。
聪明如他,自问就没有看不透的人,可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他始终没清楚对方想什么。
就在于景渡暗自思忖着容灼的来意时,对方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手里多了样东西,那是一只……兔的面,看款式是街上那卖给小孩着玩儿的东西。
“你着这个试试。”容灼一脸兴奋地将面递给了于景渡。
于景渡一脸抗拒地看着对方,但他那表又被容灼自动解读成了别的意思。
“那行,我帮你。”容灼说着走到于景渡边,抬手将那个兔面扣在了于景渡脸上。
于景渡一只手在侧抬起又放,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拧断这小纨绔的脖。
但对方上那过于重的香粉味儿,却令他一晃神,忍不住想起了那枝在瓶里的红月季。他这么一犹豫,面已经扣在了他脸上。
“还可的。”容灼后退了两步,由衷地夸赞。
不等于景渡开,他又有些难为地问:“你能不能借我三文钱?”
于景渡不知他的心思,但还是取了三文钱给他。
便见容灼拿着三个铜板走到窗边,朝喊了一句,然后将三枚铜板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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