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卡就是包年会员。”容灼耐心朝他解释,“你们开个价,我一次把银付清,往后的一年里我就是你们这里最尊贵的客人,随时来了都要享受贵宾待遇。作为尊贵的年卡会员,你们还要给我预留这里最好的一雅间,我不在的时候旁人也不能用。”
一旁的段峥闻言睛一亮,忙:“这个好,听着就很有面。”
他说着又提议:“三楼的客房也留一间最好的。”
楼里事的脑十分活泛,听容灼这么一说,很快就领会了心思想,当场开了个价。
容灼刚来这地方,对这里的价还不大了解,但他见段峥面不改地同意了,甚至还要求给自己也办了一个,所以并未太担心银的事儿。
“小灼,你可真有想法啊。”段峥带着他一边往他们的级贵宾包年雅间里走,一边:“看来你们读书人确实脑好使,我就没想过还能这样,那从今日起咱们俩岂不是全京城在寻楼里最有面的人了?”
“嗯!”容灼了。
不过他今日这举动倒不是为了坑表哥的钱,而是想借机动静来。
他光是来楼喝个酒,只怕没人会认识他,同行的段峥又是他表哥,应该不会故意去败坏他的名声吧?但是他今日搞了这么一,想来很快就会成为寻楼众人议论的焦。
而以段峥这样的,主动败坏他名声的事或许不会,但拿他去嘘却是有可能的。
届时在段峥和寻楼里这些客人的助力,容灼逛楼还办了年卡的事很快就会传去。
太若是当真对他那么上心,应该会时刻留意着他的传闻。
说不定等不到初九,他的坏名声就能让太直接把他弃了。
这么一盘算,容灼心轻松了不少。
段峥带着他去了雅间,了一桌好酒好菜。
容灼趴在雅间镂空的窗边,看着天井台上舞的姑娘和少年,心里盘算着接来该什么。
“哎?”段峥走到他跟前,意味地问他,“你喜姑娘还是小相公?”
不等容灼开,他又抢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聊聊天。”
从前,段峥一直觉得自己和容灼不可能成为朋友。
两人虽是表兄弟,可一个财大气无墨,另一个满腹诗书……
从前的容灼在面对段峥时多少会些许文人的傲气,这傲气并没有恶意,但落在段峥里便难免会生自惭形秽的觉。年少的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卑,在面对容灼时便会显得有些刻薄。
可一旦容灼对他的态度转变了,段峥的尖酸刻薄便也收了起来,有了兄的派。
“你呢?”容灼问他。
“嘿嘿。”段峥不大好意思地一笑,“自然是喜姑娘。”
他得并不差,虽然五官不像容灼这么漂亮,却也称得上周正。
只是他平日里厮混惯了,上带着里气的觉,便生生将他的气质压低了三分。
“那个……”段峥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难为地朝他:“你自己先吃东西,我去办事,稍后就来找你,行不?”
容灼闻言乖顺地了。
段峥怕他不安,又:“放心,我叮嘱伙计多照应着,有事儿你找她便是。”
见容灼应了,段峥这才一溜烟跑没了影。
他刚走没一会儿,酒菜便上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姑娘和一个与容灼一般大的少年。
“我不用人陪着的。”容灼忙朝两人摆了摆手,还从荷包里取了段峥给他的金叶,一人给发了两枚赏钱。
“公不要多想,我们过来就是侍奉公用饭而已。”那少年忙。
容灼见他态度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不该有的媚态,便只当自己想多了,还怪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将那个姑娘打发走了,只留了少年一人。
少年颇为规矩,自始至终只给他布菜斟酒,多余的动作一概没有。
“公,咱们这楼里最好的酒当属梨白和桃夭,您是想试试哪个?”少年朝他问。
容灼看着前的两杯酒,凑上去闻了闻,发觉那梨白还冲,于是果断选择了另一。
“这桃夭味儿甜,不冲,很多客人喜拿来助兴,段公方才还了一壶呢。”少年。
“嗯,确实好喝。”容灼尝了一杯,发觉这酒几乎没有什么辛辣的味,柔和,带着桃特有的香甜,味确实不错。
少年见他喝完,便给他重新斟了一杯。
“你在这里,是专门侍酒吗?”容灼问。
“小人什么都可以,只要公需要。”少年坦然。
容灼本意只是跟他闲聊,被他这么一说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你……”容灼轻咳了一声,试图缓解尴尬,“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青玉。”少年:“公若是喜,随意叫什么都行。”
青玉语气虽然平淡,说的话却十足卑微,容灼为一个现代社会大的人,面对这境况心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不知从哪儿看过的一句话,说很多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劝风尘之人从良的执念。
当然有机会劝风尘之人从良的人,除了执法人员,就只有犯法人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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