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倒多亏裴砚清醒,替楚沁挡住了麻烦,悄无声息地把那位姨娘送去了庄里。
如今既要重来,她打算防患于未然!
胡大娘闻得笑音,皱着眉看她:你笑什么?
楚沁安然坐在那里,笑容敛去三分,眸清亮地回望胡大娘:睦园的事,母亲给安氏,原是疼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但纳妾这事么我还没过门,母亲就先送去了安氏,如今我不足半月,母亲就又要送一个来,可真是一片慈。只是母亲也瞧见了,安氏就不得三郎喜,可见这事光是辈尽心也不用,还是得两相悦才好。
胡大娘听得面一变。
她对楚沁的印象还是刚过门那两天乖乖巧巧的样,全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话,不由了气:那你的意思是?
楚沁不再看她,目光再度落在那四人上:与其让我挑,不如让三郎自己主挑个喜的,您看呢?
她好像在打太极,这么一推,就把难题推回了胡大娘上。可胡大娘若想挑她的错,又挑不。
胡大娘好生愣了愣,楚沁看着她的神僵住,心底生一幸灾乐祸的快意。
胡大娘心里自然清楚,这事若是被推到裴砚面前她一定会碰钉。而楚沁上辈之所以没这么,一是被教得太乖、太想当个贤妻,二也是当时尚未摸清裴家的旧怨。
当时她是真真正正的只有十六岁,过门又还不久,她懂什么呀?遇上这事,她只能一门心思琢磨如何最为周全,生怕有不妥就惹得夫君和婆母一起看她不顺。
后来她才慢慢发现,这国公府的太平都是粉饰来的,胡大娘和裴砚这个庶的母慈孝假得不能再假。在她苦心维持婆媳关系的时候,裴砚早就不想继续维护母关系了。
所以她瞎忙个什么劲!
楚沁腹诽着,有恃无恐地站起,朝胡大娘盈盈一福:母亲若没什么事,儿媳就带她们回去了。三郎若意哪个就留,余三个必定全须全尾地给母亲送回来。
说完,她告退得净利索。胡大娘滞了半晌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张想说什么,却见楚沁已迈了屋门,面前独留四个婢大瞪小地望着她。
她只得摆手:还不跟着去!说着睃了旁边的于氏,也没了好脸,摆摆手示意她告退。于氏退端方阁的院就追上楚沁,拉住她的手,又诧异又好笑:你好大的胆!于氏压着音说。
楚沁无辜地望着她:嫂嫂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是想把事办周全罢了,免得人带回去三郎不喜,倒平白拂了母亲的好意。
于氏扫了后那四位,又睨她一:那你就不怕三弟把四个都留?我看这得可都不错。
楚沁认真:他若都喜,就都留呗!
她觉得他不会,却也委实不在意他留不留。
于氏只她在故意拈腔拿调地逗趣,又笑了声,不再多言。
二人结伴走到不远的岔路就了别,于氏回他们房所住的景园,楚沁往西走一段,便是睦园。
京大人家的宅院都分前宅后院,国公府这般显赫的府邸格局复杂些,但儿们所住的院大抵也都是这样。
依着规矩,前宅是男人们办事用的,女眷们无故不得走动。楚沁是正妻,在睦园之倒可随走动,但她也没心思闲逛,途经裴砚的书房见王宇正在院里闲着,就在院门前停了脚。
王宇看见她,一溜烟地跑到房门前,楚沁指了指后的四个:适才我去向母亲问安,母亲赏的。
啊?王宇一雾。
楚沁悠悠:母亲的意思是挑一个给三郎妾,我想着既是给他妾,与其我挑不如他亲自挑。人便先留在这儿吧,一会儿三郎回来你跟他说一声,我回去了。
王宇傻了。
楚沁无意多留,话说到了就继续往后宅走,摆摆手示意王宇不必送。
王宇僵了半天,抬呆滞地望向面前的四个姑娘,四个姑娘也望着他,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午三,定国公府的学塾课了。
京这样的学塾不少,大多是家底雄厚的人家办起来供自家孩读书,亲朋好友若有需要也可以来。是以现定国公府的学塾里总共有三十多个学生,放在京私塾里,算是规模不小的一间了。
课后,学生们就陆陆续续离开了。定国公府的各回各院,别的府的各回各家。裴砚依旧坐在自己的书案前读着书,时而提笔记上些东西,兼或停来思索一会儿,想通再继续读。
这些日他都是这样,一连数日苦读到夜才会回去,晚膳多由小厮送到学塾,随便吃两就算了。
他这般努力原因无他,概因近来朝立储的议论喧嚣尘上。如若不意外,储位只怕这阵就要定来了。
裴砚尚未朝为官,这样的事看似与他毫无关系。可他却想着,一旦册立储君,太边便要有自己的人,他迫不及待地想为此一争,然后
然后他就离脱离定国公府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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