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沄对青州城上的激并不放在心上,也不觉得需要自己应酬。刚才他就是在和眠月说话,知眠月更想赶回家看看,于是直接吩咐:诸事已毕,本座不会多留,此还有什么事,你一力照就是,不用再问我们的意思,去吧。
说完转看向眠月,从他袍上拈一片碎叶,显然和凌云已经没有什么话说。眠月见他安排完正经事又能理会自己,天真的笑,无声地勾他手指。
凌云愣愣地退去,关上门离开,就在这被轻视忽视的过程,明白了自己当初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自由,但一无所有,甚至比不上一个他看不起的炉鼎。
外门弟晋升何其不易,尤其嵇沄明说了想看他不炉鼎能到什么程度,而他的天资又没有到会被什么人暗教导的地步,一切都要靠自己,距离碧阙歌是越来越远,甚至都还没有结丹。一步落于人后,步步落于人后,凌云比任何人都知这个理,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宗门的看重,就没有资源倾斜,从前他虽然在小宗门,但却是倾全力培养,如今他在揽剑宗,但却泯然众人,既然已经泯然众人,又要如何?除非剑走偏锋,否则哪来办法?
他脚步沉重地去了,猝不及防却看见白若虚就站在院门外,正望着里面,不由一愣:我还以为你走了,你站在这里什么?
白若虚仍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却不答他的话,反问:你们宗主边那弟叫什么?是他的炉鼎吧?如何会修了碧阙歌?
凌云见他三句话全问的是眠月,不由赌气:关你何事?我又怎么知?他能修炼碧阙歌,想必是宗主他,还能为什么?
白若虚摇了摇。他是很确定的,三年前的眠月修炼的肯定是生化功,灵机不了假,如今却是靠碧阙歌到了金丹,很显然必定是废功重修。当年眠月独自向隅,显然失,现在却怎么会改换面,焕然一新?他实在是很兴趣。
见凌云不知为何怨气冲天,把自己了回来,白若虚倒也不生气,诡异地温文一笑:你们宗主真是他,废功重修,很不容易呢。
凌云咬了咬嘴,径直扭离开,再也不理他了。
作者有话说:
白若虚,一个变态。
第37章 不为炉鼎,14
嵇沄说是不会久留,果然很快就和眠月一同离开,凌云不得不继续留在已经变成自己的耻辱之地的青州城,等待宗门派弟清扫全城以及周边,免得走脱妖族余孽。除此之外,青州城上都对揽剑宗激涕零,见他被嵇沄留代表宗门暂时总理事务,多数人倒也慢慢恢复了对他的尊敬,觉得他学艺虽然不,比不上那位宗主的弟,但也合乎理,因此不再苛求。
外人不知年幼的妖皇被扼杀在襁褓,只以为狼王就是最大的危机,而当时眠月杀了狼王,不是靠着什么,终归让他收获了不少激。
殊不知这宽容让凌云更加痛苦。
他本就看不起自甘堕落争斗艳的炉鼎,又对眠月和嵇沄有着莫名其妙的心结,因此死活不能接受眠月竟然已经金丹期,而自己还未曾结丹的事实。如今,连这些无知的凡人都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比不过眠月才是对的,更加让他郁结于,实在难平。
但这也没有办法,他不敢违抗嵇沄的命令,又不能对任何人说心里话,好不容易挨到宗门派遣的弟成群结队而来,总理事务的职责立刻被门等弟取而代之,他这才泯然众人,找到机会离去。
他走得悄然,官吏听闻消息后,倒是觉得他淡泊名利,不求回报。可惜凌云丝毫不知旁人对自己作何评价,只知自己心难安。
离开青州城后,一向随心所来去的白若虚再次现,凌云不知怎么,再度见到他之后有了豁去的心理,对回山靠着宗门结丹有了烈的抵,于是问:你知哪里清净,可以让我在外结丹吗?
白若虚微笑,缓步上前靠近了他,看起来与初相识时无异,但却让凌云心底悚然一惊:距此不远有座碧霞山,从前是你揽剑宗的宗,只是后来主人死绝,也就荒废了,里面的府倒也净,我这里有一枚相助你结丹的丹药。只是
凌云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小动,忍着瑟瑟发抖的本能:只是什么?
从前他也察觉得到白若虚的不对劲,不合理,但是那时候他无所求,也就没有弱势,心不好了就可以冷脸,偶尔暧昧些也无妨,现在有求于人,却拿不准对待白若虚的态度,只怕他要的是自己不能给的东西。
白若虚抬手,怜地用指尖抚摸凌云光洁肤上那颗鲜红的泪痣,语气轻柔:别怕我,我知你的志向和野望,自然不会夺走你最重要的东西。我不会将你变作炉鼎,代价,你自然是付得起的。
凌云并不敢信他十分,但也没有别的路可走,要回山心里那一气总是不平,于是闭了闭,了狠心,让白若虚发了个有约束的誓言,便与他同行,一日就到了碧霞山。
白若虚:结丹这一步可谓修途承上启的一步,十分要,且得好十全的准备。除了我这枚丹药,你还需药浴,此不远就是你们揽剑宗的草场山林,如今不是开放的日,没有宗门压制,其凶险十足,但对你未尝不是机遇。我带你去,账上可要再记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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