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松蘿等啊等,等了整整三天,金髮男人都沒有甦醒的跡象,簡直像是會一覺不醒。
而在這三天裡,松蘿除了到城裡打探有沒有這男人的相關消息,她還特地將男人的肖像畫給傭兵公會,要他們發布尋人委託。
能的事她都了,偏偏最重要的當事人卻遲遲不睜開睛。
客房讓這人睡了,松蘿可以接受,畢竟人是她撿回來的;但是對方三天沒洗澡不,也許更久?天知他落前究竟乾不乾淨,松蘿就難以接受了。
她站在床前,嗅到男人上散發的微妙味,不只小臉繃緊,嘴也抿成一條直線,就這麼盯著男人。
半晌後,她忽地轉離開客房,然後又端著盆走進來,盆裡漂著一條巾。
「不行了,忍不了了。」松蘿擰乾巾,以著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掀開男人上衣,對著結實緊致的膛就要去。
瓏瓏一飛進來瞧到這幕,驚得羽都膨起來了。
「哇!松蘿不要!那種臭東西不值得妳」
牠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牠看到本該昏睡的男人睜開一雙幽藍的睛,右手猝不及防朝松蘿脖掐去。
他動作快,松蘿的反應更快,閃電般的格擋住男人手臂,濕巾亦不客氣地朝他臉上砸去。她一個翻上床,跨坐在他腰間,從袖的一柄刀已經抵在男人頸前。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當男人抓巾時,最先見到的就是一張湊得很近的小臉。少女黑髮如瀑,白膚勝雪,是嫣紅的,神凌厲得讓人聯想到要咬斷獵脖的野獸。
男人在那雙眸裡看到了自己的影。
純粹得毫無雜質,只有他,只看得到他。
男人的心忽地漏一拍,他怔怔地看著松蘿,將她與河邊那影疊合起來了。少女金瞳灼灼,咧開的笑是那麼愉悅猛獰。
「是妳。」他一開,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你認識我?」松蘿注意到那雙藍睛裡的寒意退去,她收起刀,目光更加仔細地打量男人的臉,陌生的,半點熟悉也無。
「瓏瓏。」她喊來一邊的粉紅鳥兒,「你見過嗎?」
「沒見過啾。」瓏瓏晃著小腦袋。
「我們不認識,但我看到妳殺了三角犀。」男人的嚨很乾,不得不放慢語速說話,「技巧很好。」
松蘿的角小幅度地翹了翹,接受他的讚,沒有握刀的細白手指虛虛地搭在他脖上,她能覺到男人的體依舊緊繃。
就如同她防備著他,想必他也在警戒著她。
「我發生了什麼事?」男人低啞問,他試著去回想遇見松蘿之前的事,但是記憶卻是一片迷濛,彷彿有一層厚紗遮在上面,他撥不開,自然也看不到。
他是誰?他從哪裡來?他為什麼會倒臥在河?男人飛快地閉了再睜開,對視上的依然是松蘿專注的目光。
「你頭有傷,應該是撞到石頭。上也有傷,像銳割裂傷。」松蘿簡單說了他當時的概況,又問:「你記得什麼?」
「我只記得那時頭很痛,然後,我在失去意識之前,看到了妳。妳是半靈?」男人神冷靜,唯有抓著被緣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松蘿沒有想太多,她以為這個世界的人都比較特殊,能分辨靈跟半靈的差別。
她又問,「你的名字?」
男人搖搖頭。
「住哪裡?幾個家人?認識的朋友」松蘿每拋一個問題,就換來對方的一個搖頭。她望進男人的裡,在那雙冰藍的眸裡窺見一縷茫然。
她沒有發覺自己與男人貼得無比的近,近得兩人的鼻尖都快碰在一起,瓏瓏終於看不去了。
「太近了太近了!松蘿快點起來,妳都貼到他上了,這樣妳很吃虧的啾!」
被瓏瓏這樣一喊,男人才猛地意識到擠壓在膛的兩團柔軟、跨坐於他腰上的渾圓,他渾僵、手足無措,白皙俊的臉龐瞬地漲紅,角餘光隱隱能瞧見她衣領處的一抹誘人白。
大腦在短暫的空白後,第一個浮在腦海的念頭是原來她的名字叫松蘿。
被瓏瓏用小翅膀拍著揮著,拚命促她趕緊起來的松蘿輕巧地了床,指指男人手裡的巾,「你昏迷好幾天,不好聞,本來想替你。」
男人的臉更紅了,熱度從脖一路往上竄。原來她那時掀開他衣服,是想替他體。
「既然醒來了,浴室借你,衣服也記得洗一,我會請瓏瓏幫忙乾。」松蘿說完就端起盆,打算走客房。
讓她停腳步的,是一響亮的咕嚕咕嚕聲。
松蘿回頭,看見男人耳尖通紅,略顯尷尬地捂住肚。她神平靜自然,「沒事,我會準備午餐。」
畢竟她撿了這男人回來,扔在客房裡任他昏睡三天,餓了也是正常。
「洗完吃完,你就可以」
松蘿頓了,無聲地嘆氣,將原本想要讓人離開的說詞了修正。
「就可以好好想想,之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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