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毕没立即吭声,看了季语声一会儿,突然:“虽然我不可能再相信他了,但你也知我们刚认识,我也不太可能相信你,对吧?”
“是啊,不过取得sub的信任,本来就是dom该的吧。”季语声笑了笑,他转走了几步,继而停,回看着何毕,眉一挑,反问:“还不走?”
他的理所当然,说话时微微上扬的语调,在这一分钟里使何毕短暂忘记了陈狄给他带来的痛苦。
何毕气,跟着季语声走了。
二人坐上租车,何毕有茫然,不知季语声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车停在一家饭馆门,应该是季语声常来的地方。
“吃东西,我真的好饿,刚才饭桌上没吃几就被你赶走了。”
“谁让你说话。”何毕跟着季语声去,等餐的功夫想问他次什么时候见面,但何毕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既然他选择就这样和陈狄分开,那是否意味着他和季语声以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毕竟他不是真的sub,接这些也只是因为想要报复陈狄的缘故。
“问你个问题。”
“嗯?”
“你怎么没继续读书,这个年纪就辍学,家里没说什么?”
“想打听我的私事啊?”季语声笑着瞥了何毕一,他一手托腮,嘴里咬着,三两就把一瓶可乐到见底。
语气和动作都轻佻极了,何毕听他这是要转移话题不想回答的问题,只好:“不想说算了,那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这些的?”
恰好此时老板来上菜,季语声又起跟在人家后面要辣椒酱,坐来后大吃面,把何毕的问题给忽略过去。
看他一副油盐不的样,何毕有些气,还有烦闷,拿手机不敢关飞行,怕接到他妈的电话,正要玩单机填字游戏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开。
“我也不知,有这个意识的时候就很喜人了。”
季语声满脸平静,在正常人里无法接受的事在他嘴里如家常便饭,最要命的是他的用词非常引人遐想,非常放肆,带着最原始最直白的野,脱而的同时在何毕脑勾起画面十足的联想。
何毕一怔,他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季语声看着他,好笑:“你那是什么表?好像第一次听见同学开黄腔的好学生。”
“没什么。”何毕狼狈地移开目光。
饭后,季语声用自己的份证给何毕开了个房间,他把何毕送到电梯门,十分绅士地替他钮。
等电梯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季语声则若有所思。
电梯门开,何毕走去,快要关上的一刹那季语声突然用手碰了电梯门,吓得何毕着开门键。季语声笑着看向他,意有所指:“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何毕学着季语声在饭馆里故玄虚的样,故意:“唔,说不定,有可能,也许吧。”
“那你伸手。”
何毕乖乖伸手,季语声的手盖上去,再拿开时留颗绿绿的糖。
“凑合吃吧,刚才走的时候在饭馆前台拿的,攥了一路,差化手里了。”
糖纸是绿绿的透明玻璃纸,很像何毕小时候吃的那。
“这是什么?给我的奖励吗,那我刚才要是说不见面呢?是不是就不给我了。”
季语声看着他,不当回事地笑了笑,电梯门关上之前,他的小虎牙来,低声威胁:“那我就拿去喂丁小雨的狗,让她的狗我的手心,吃该给你吃的东西。”
何毕笑了笑,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着。
电梯门关上,映照何毕的脸,他的手不自觉又松开,玻璃纸在他手里哗哗响。他有些诧异地盯着电梯门上模糊的自己,还以为和陈狄闹成这样一样他会如被拨骨般脱层,却发现不知不觉他的背得像季语声那样直。
他觉糟糕透,但似乎又没那样糟糕。
翌日一早,何毕直接跟学校请了几天假。
十的时候收到了同事的电话,说有个个帅哥来学校找他,不用想也知是陈狄,何毕拜托同事帮他招待一,他半个小时就到。
结果转就打车回了他和陈狄的家,何毕随便收拾几件衣服,开车走了。陈狄在学校里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人,反应过来以后开车往家赶,二人一个前脚小区,一个后脚来,就这样错过。
何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房,只好住在老周家。
老周看何毕心不好,晚上把他带去酒吧钓鲜,只可惜何毕见识过季语声这级dom,往吧台一坐就如老僧定,对庸脂俗粉再难提起兴趣。
老周听罢他和陈狄之间的事,只慨:“还好你没有相信他的鬼话啦,他说以后不玩sm,你信吗?这东西就好像毒品和伟哥,尝试了以后戒不掉的啦!”
何毕一酒到调酒师脸上,慌忙跟人家歉。
老周想起什么,又跟何毕打听:“哎?你不是试过吗?觉怎么样?”
何毕一开始不愿意说,老周贼兮兮的目光总让他背后发麻,当年被老周八卦他和陈狄生活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羞臊,后来实在扛不住,只好吞吐地解释:“还行,没我想的那么疼,也没有视频上那么暴力和猎奇……季语声……他很温柔,很聪明,很……很难形容,好了,不要再我说去了。”
“他占你便宜了吗?”
“那倒没有吗,人家职业素养很的,就是……”
老周表更加羡慕:“你占他便宜了??”
何毕:“……”
就这样,何毕挤牙膏一样,越说越多,越说越多,说到最后,两人几乎都没有在骂陈狄了,何毕忍不住跟老周抱怨:“这个人真的很难以捉摸,我不知你明不明白那觉。他完全不掩饰对你的兴趣,又完全不掩饰你在他里就是个大麻烦,好像我所有的念都能被他猜到。所有dom都是这样吗?老实说,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人这样拿真的很不。”
“那他打你的时候你吗?”
何毕一言难尽,最后不甘心地折承认:“……还行吧。”
老周沉默半晌,一脸“何毕你倒大霉”的表,盖棺定论,说季语声是个手段卓绝的男狐狸。
当天晚上,老周没回家,跟着那个被何毕了一的调酒师开房去了。何毕完人,老周就拿着纸巾枝招展地扑上去往人家摸,说帅哥我给你,然后把人从上到。
分开之际何毕还笑着调侃老周,可当他一个人回到老周家时却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单。
他站在玄关,灯也不开,像游走在黑夜的影无法分辨廓,他快要像那颗被季语声攥在手里的糖一样,他快化掉了。
有人陪着的时候何毕还是那个何毕。
可当他一个人时,何毕就不知自己是谁了,他想当任何人,可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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