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即使心急如焚，也不得不坐回去，继续听林未明分析。林未明坐直
，态度比刚才要严肃得多，这
姿态让陈航不觉间也严肃起来。
“联姻的问题我说完了，但你们之间的
本问题还没有解决。”
“太专业的名词我就不和你说了，说
你能听懂的，比如你想把季先生关起来。”
陈航张嘴
言，被林未明一个手势阻止了：“别急，我没有要谴责你的意思。”
“确实，无论从
德层面还是法律层面，囚禁他人都是错误的，但我们现在不谈这些，我们谈谈，把季先生关起来，会让你
到快乐吗？”
“会。”陈航缓慢的了
。“只有他被禁锢起来的时候，我才觉得他是完全属于我的。”
林未明笑了，对心里的猜想有了确切的证实。他重新恢复放松的状态，语气温和许多：“我无意揭你伤疤，但只有伤疤揭开，脓血
净，伤
才会愈合。”
“捂的太
只会让伤腐烂生疮。”
林未明说完就停了
来，端起已经变冷的咖啡慢条斯理的嘬饮。他觉得陈航需要时间
准备。
陈航隐隐约约猜到林未明要说什么了，却又不完全猜到，心里开始惶恐不安。他端起冰冷的咖啡一饮而尽，被苦涩的味刺激的大脑几乎停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却奇异的冷静来了。
“你继续说吧。”
林未明放才嘬了一半的咖啡，朝着陈航安抚的笑笑，一张嘴却毫不客气。
“有句名言是这么说的：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原本你应该是后一，但是有个人陪了你九年，让你能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但这都是假象。”
“你只是得到了一把稻草，却错以为它是浮木，并且能借助它上岸。”
“当稻草消失，你觉得自己无所依靠，所以拼命想再找一个浮木，但没有浮木愿意拉你一把。”
“你只能越发怀念你的稻草。”
“不是……我没有……”陈航拼命摇，但那些字句还是不断的钻
脑海，把陈航拼命隐藏的所有卑劣都晾晒在光天化日之。
“你已经他们的控制
来了啊？你为什么还拼命找哥哥呢？”
“不，你找的不是哥哥，你只是想找一个会无条件对你好的人。无论他是不是季绯。”
“仅此而已。”
“呵哈哈哈哈哈……”陈航痛苦的捂住脸，仰靠在椅背上发尖锐疯狂的大笑，声音太大甚至惊动了远
的顾客。
林未明绷了神经，盯着陈航的一举一动，防止陈航刺激太过什么过激举动。但陈航除了开始的大笑，再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陈航把手放来，脸上的神
已经恢复平静：“你继续说吧。”
“你没事吧？”林未明有犹豫要不要继续说去，他怕把陈航刺激什么问题，但今天是最合适解决问题的机会，错过了不知要再拖到什么时候。
“我没事，你继续说，我受的住。”陈航勾了勾嘴角示意林未明继续说。
林未明本来准备了一肚
的话，此刻因为担心陈航的承受能力不得不把言语的犀利程度一降再降，可又不能说的太轻飘飘不痛不
，因此斟酌了好一会儿。
他把原本的
篇大论压缩成简短的几句话，并且随时注意陈航的脸
：
“
鸟会把第一
看到的认成自己的母亲，这个称作鸟节，放在人类上也差不多。”
“陈董不
事，两个老太爷都是工作狂，从小只有你哥哥季绯陪着你，给你遮风挡雨。”
“但是十三年过去，你真的还记得他了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我……”
“别急，人的记忆是会自动补完的，很多东西其实你已经忘记了，但是潜意识会把它往期待的方向补全。我没有诋毁季绯哥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清楚，你记得的，真的是季绯哥吗？”
“我……”陈航说不话，他也有些茫然了。
“你记得的是你幻想
可以为你付一切的救命稻草。因为是救命稻草，所以你死死抓住不放，无论是季绯哥，还是季拾先生。”
“你到底是
他还是抓住救命稻草，你有没有想清楚？”
陈航迷茫的看向手心，手指曲起又放松，手里空空如也。他好像有懂了。林未明最后问：
“你有没有问过稻草，他愿不愿意被你握在手里？”
沉默。
过往和林未明的话语
替在脑海里打转，让陈航的大脑
糟糟的，林未明趁着陈航思索的时候悄悄拿手机，给陈安怀回了个‘耶’。
陈安怀很快回过来：“搞定了？”
林未明：“差不多了。”
现在还差最后一环，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我给季先生打个电话，你要不要听听季先生的想法？”
陈航思绪还在刚才的话里打转，没多思考就答应。林未明于是拨通了季拾的电话，打开免提放到桌上。
“喂？”电话里传来季拾冷淡的声音。
“你航哥吗？”林未明开门见山。
电话那的季拾愣了，没声。林未明温和的笑：“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怎么想怎么说，我不会告诉航哥的。”
“我不知。”季拾对林未明的话并不信任，但他还是选择坦诚，他听手机对面隐约的嘈杂声响，和两个隐隐的呼
声，猜到陈航或许正在听他说话。
但没关系，或许是隔着一个手机，很多话变得更容易说。
“我不知什么是，别人说的再多，我也没办法同受。”
“你对航哥的觉呢？”林未明对季拾的回答到诧异，他偷偷瞥一面无表的陈航，一边引导季拾继续往说。
“我想保护他不受伤害，想让他开心。”
“所以你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顺着他？”
“对，别人都说，如果想让一个人开心，就给他想要的。”
“即使这会伤害到你？”
“只要他开心，我都无所谓。”
林未明再次偷偷瞥一陈航，看到陈航有一刹那的动容，随即恢复冷漠，心里有了底。
“那这次你为什么不再顺从他了？”
季拾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他结婚就没有我的位置了。这个家以后是别人的了。”
季拾突然恍然，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时候，他原来已经想把这里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这念有个名字：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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