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陈文杰神神秘秘地拉住我，问我还去不去他家看书。我咧着嘴角看他一
，
回我的胳膊，说今天不去了，我哥被老姜留
来抄单词，我得等他一块回家，不然我妈问起他一准说漏嘴。
陈文杰一脸失望，还不死心，说你跟你哥
嘛非得一起啊，一前一后回去就不行吗？他英语那么差，得抄到什么时候？
我一边笑一边说，陈文杰，你抄我听写的时候是他妈
好啊。
他嘿嘿笑了一声，不再提陆新棠的事，只问我什么时候能再去他家，说是昨天偷偷上了网，
了
新东西。我探
看了一走廊尽的办公室，陆新棠还趴在栏杆边抄单词，便拍了拍陈文杰的肩膀说明天吧，明天我上你家里去，到时候一起看。
走到陆新棠的座位边，我也不知
哪些书是他要带回去的，索
一
脑扫
书包里挂肩上，再背上我的单肩包，陈文杰在背后喊我名字说明天别忘了！我摆摆手，溜溜达达地往办公室去了。
哥。我站在陆新棠
边。还剩多少？
就十几个了，每个五遍，快了快了。他抄得都没抬，只说阿棣，要不你先走吧，我把钥匙给你。
我说不用，你抄快，我等你。
这时候老姜捧着个保温杯到
房去接，可能是看我拎着书包站在那里，从房来还不忘过来说上两句，话里话外无外乎让我平时多盯着我哥的英语。陆新棠的越来越低，睛快贴上四线格了，我换了个背包的姿势，推着老姜了办公室，嘴里嗯嗯啊啊地胡
应了，心想陆新棠的学习还要我盯？他盯着我还差不多。
单词很快抄完，陆新棠接过我手里的书包，沉默地往教学楼外走。我跟在他后，不远不近地落半步，眯着细细打量他。
陆新棠还没过变声期，尤其是跟我说话，总是温温和和好声好气，从不会摆大哥架
。
育很差，我跟哥们儿打球他基本不去，倒是没晒黑，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回暑假我打完球正赶上他补完课过来接我，结果到家一看我俩都没带钥匙，我直接回了球场继续练投篮，非拉着他一起，他球没扔几个，人差晒
暑，因为这事我妈还把我骂了一顿，不许我再随便唆使他去玩。
天可怜见，打球而已，谁知他质那么差啊？
再就是脑不太行。人跟人之间可能真的在智商上存在差异，他成绩一直不怎么样，
行背诵的还凑活，一到需要思考的
分立刻兜不住，偏偏拗，方程解不开能赌气半宿，最后还得我给他一题题解释。有关于此我妈曾经这么论断，说你哥跟你一起抢吃抢喝十个月，铁定是他让着你，所以才发育得没你好，以后有什么事你必须想着你哥听见没？
我被她拧着耳朵听训，哪能不答应，事实证明陆新棠确实一直不如我，无论是成绩还是别的什么，永远比我差上一。
阿棣。陆新棠回。你走快啊。
我一把揽住他肩膀，他比我矮了将近半个，说嘛那么急，万一家里没人又得自己
菜，还不都一样。
他上有一柠檬舒肤佳和薰衣草洗衣
混起来的味，奇怪得很，明明跟我用一样的
皂穿一样的衣服，就是能闻来香味儿。我悄摸儿闻了闻自己的胳肢窝，除了汗臭什么味儿都没有，有些沮丧地松开手，
觉再搂去能把他也染臭了。
打开家门，果然没人。门边小黑板上有留言，写着：晚上有事不回来了，饭菜在冰箱里自己一（新棠盯着新棣早睡！）。
我无语地看着最末一句，心想天
皇帝远的老妈还
这么多？结果一转陆新棠上厨房菜去了，一听他嘴里念叨着要定个十半的闹铃就知要坏事，我妈的指令他执行得比谁都认真，今晚是甭想碰那MP4了。
之前我月考拿了年级第三，我爸一兴给我和陆新棠买了个MP4，全家只有陆新棠以为这只能是个学习工
，连我妈都默认了我们哥俩会拿它听听歌玩游戏什么的，而他从来只是拿这玩意儿查单词。我当然是找陈文杰要了张SD卡载了好些歌和小说，每回玩MP4都跟
贼一样，不是防我妈就是防陆新棠，后者比前者更甚，我觉得他很有考师范的潜质，一双睛比监考老师还毒。
草草填饱肚
，陆新棠一丝不苟地直了腰板开始坐在书桌前写作业，我迅速糊完化学试卷，磨着他要拿柜里的MP4。他很
决地拒绝了，我知多说无益，一撇嘴往后的床上一躺，摸枕底的小说三两翻到昨天没看完的分。书是从学校对面那巷最里面的书店借的，一
钱一天，五钱一周，我通常三天看完一本所以从不会在同一本书上
超过五钱。手里这本据说是网上最火的玄幻，结尾却没劲的，我打了个呵欠，视线不由自主地瞄向那边还在画辅助线的陆新棠。
我和他是同卵双生，看他就跟照镜似的，我那么帅，他自然也不差。不过气质这东西真神奇的，我总觉得他不一样，最起码跟我不一样。他比我白多了，尤其是腰啊
啊那些常年不见
光的地方，白得像雪洗过似的，不对，像
雪糕，看着就让人有
。
我慢慢合上书页，顺着陆新棠的背脊一往看。他已经换过睡衣了，领
了一大片，明晃晃的白，锁骨很明显，如果咬一肯定会留痕，那
红
的、要是凶狠一就会青紫的瘀痕；再往就看不见了，睡衣设计到这里钉了六枚扣，陆新棠穿衣服永远一路扣到最上面一颗，再也一样。
我索把小说藏回枕底，坐到陆新棠边问他还有多久写完作业。他说数学还有几大题，说着拿起文盒里的三角尺，动作间睡衣摆没遮住腰，细得我觉两手就能握住。
你困了就先洗澡睡吧。陆新棠说。我再看看错题。
我扯开自己黏在他腰间的视线，说哥，别写了，我们玩别的。
他一笑了，说你想都别想，周末才能玩。
我抢了他手里的笔扔到一边，拽着他手腕将他拖离原位，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不是那个，哥……我想试试这个。
我
是
着他的手去碰我的
，那里早就
起来一块。他明显愣住了，红大面积在他脸上蔓延，从颊侧到耳后，没有一
不红的。
嘛，害羞啊？我抓着他的手不放，甚至还
了一，他意识要躲，我握住他另一只手腕拖着他往自己边带，再一转，很轻易地将他圈在我与书桌之间。
看起来，他也不是不懂某些事。只是他肯定不知此时此刻我心里的想法，我跟大多数人不一样这件事从我的征开始发育起我就有所察觉，不过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每天跟我睡上铺的陆新棠。今天决定这件事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亲生哥哥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恰恰相反，正因为他是我哥，所以我确信无论我什么他都不会声张，甚至还会帮我圆谎，同样的，也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而且都是男的，我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事后理起来也方便。
但我忽略了一个因素，就是他其实会反抗。
阿棣……他几乎是有些惊慌地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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