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 - 6

    “去商店不？反正你妈不你了。”曹开边看着表边说。

    李介从初开始就被孟清俊看的很，生怕他去买七八糟的零吃。孟清俊每次逮住他偷吃垃圾品，虽然不说什么，但是会用失望而悲伤的神看着他，并且一天都不肯跟他说话。久而久之，李介也就习惯地不吃那些东西了。

    “我想去就去，跟他不我没关系。”李介嘴：“都说了少跟我提他。”

    “上早读了。”曹开掐着，“去不去一句话。”

    “……不去。”

    曹开用“你果真如此”的神看他，李介瞪了回去，“就是不想去，怎么的？”

    “曹开，你别勉他了。”赵丽丽笑：“人家是乖宝宝，怎么可能跟你同合污？”　李介听到后转把赵丽丽的笔袋拿走了，赵丽丽连忙拽住他胳膊，“你幼不幼稚，还不乐意听了？”

    “唉！”曹开摇了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李介，你是时候站起来了。”

    李介一把搂过曹开，拿胳膊锁他，“你找死呢？是不是找死？啊？”

    这时，课铃响起，曹开急着去商店，于是用力挠向李介的胳肢窝，李介瞬间就弹开了，把赵丽丽的桌撞的哐当一响。

    “走，跟我一块儿跑过去。”曹开把李介拽起来往门推，“我请你。”

    “那行。”李介这才同意跟他去。

    “要去就快儿！”曹开看他同意了，于是飞也似地跑教室，嘴里还叫着：“快快快！白嫖还不积极！”

    李介一愣，跟着抬脚去追。

    他刚跑后门就跟一个准备来的男生撞上了，两人的肩膀重重地磕在一起。

    “sorry，sorry啊…”李介完歉才发现对方是孟清俊，于是脸上的表绷住了。

    孟清俊见他要跑，问了句：“急着什么去？”

    李介没什么好脸，语气很冲地说：“你得着吗。”然后迅速地跑走了。孟清俊看着他了楼梯，于是走到栏杆往楼底望去，发现李介正跟着许多学生往商店的方向赶，而且跑的飞快。

    商店只开了一个小窗，但窗外挤着几十个学生，嘈杂而吵闹。里边有初的也有的，都赶在课间来买东西。看不排了几列队，人群哄哄地横向拥堵在窗，最前面的人把往里伸着，时不时缩回来问旁边的人买什么。

    李介张望着，好半天才找到提着一整袋零，正艰难从人群里挤来的曹开。

    “曹开！”李介招呼他。

    “你也太磨叽了。”曹开拿一袋吃的给他，“刚忘问你有没有忌的……这个不辣。”

    李介揽着他往回走，“买这么多，都是给咱俩的？”

    “想得，给别人带的。”

    他们刚教室就上课了。

    教室里奇地静。李介撑着脸，看天板上的风扇呼啦啦地转着。窗外天空还正蓝，被那才起不久的太照的透亮，是早晨专有的清澈颜。

    数学老师在大着嗓门讲例题，一手抄着课本，一手着剩了半截的粉笔往黑板上写板书。他讲的慢而细致，与那震耳的嗓门形成鲜明对比。

    李介拿着笔，看着书上的字段慢慢变得模糊象。他早上压去的睡意一爬上来，拽着他的不停地向拉……

    曹开撞了他一，李介一个激灵，醒了。

    “吃不？”曹开撕了袋零，李介就伸手拿了，趁老师转的时候喂嘴里。

    他俩偷摸吃了几，赵丽丽忽然戳了戳曹开，给他递了张纸条。曹开打开一看，上边写着：“上课不要吃零”

    李介也探过来看，那字迹端正娟秀，他一就认是孟清俊写的。

    “别。”李介将纸条成小小一团弹在曹开脸上，“怎么那副表？怂了？”

    曹开确实怂了，李介住院的时候他被孟清俊整的很惨，班里同学都是有目共睹的。

    “还是别了。”曹开收起吃的，写起了笔记。

    一课，曹开座位被团团围住，都是来拿零的，一袋零分完后，李介跟曹开又吃了起来。

    这时，孟清俊走到曹开座位旁，用手指敲了敲他桌，“曹开，跟我来一。”

    “别去。”李介拉住要起的曹开，都不转，“吃个零又不犯法，你吃你的。”

    “你该把班规多背背。”孟清俊是对着曹开说的，“零不准带班里。”

    曹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尴尬地夹在他俩间。

    “有本事告老师去，曹开你坐着。”李介报复地又撕开一袋准备吃。

    班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有人说：“李介，孟清俊去告老师了。”

    曹开慌张地看向李介，李介淡定地说：“没事儿，他不是那小人。”

    ……可他好像真是那小人。曹开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没多久，就有人来喊：“李介，秦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

    办公室里，李介跟孟清俊站的远远的，别扭地听秦老师说话。

    “李介，过分了啊。”秦老师推推镜，撇了孟清俊一，“我早就想说了，自从你跟曹开坐一起话就特别多。别不承认啊，好多老师都跟我反映了。”

    李介本能地到不妙，但这个事实却是没法反驳的。他只得垂继续听着。

    “因为你这段时间没来，就给耽搁了……孟清俊，你回去跟曹开把座位一换。”

    这话犹如一惊雷劈在李介上，还没等他开，孟清俊突然说：“李介应该不想跟我坐，还是算了吧。”

    “李介。”秦老师看向了他，“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

    “老师，我改过自新行不？我跟曹开绝对不说话了，我俩以后……”

    “打住。”秦老师喝了茶，慢悠悠地说：“你俩没以后了，你不换就跟曹开一起坐门去。”

    李介气冲冲地回了教室，却看到曹开正在挪桌——刚从办公室里回来的同学跟他说了换座位的事。

    “别挪！”李介把他的桌拉回去，“你晚自习了再换。”

    “唉……李介，我真舍不得你。”曹开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的不舍只有那么一儿，因为孟清俊的同桌是他颇有好的一个女生，他不得现在就换过去。

    “早换晚换都一样，你不如现在就挪过去。”赵丽丽比曹开还急，她想赶看到李介和孟清俊同桌的“和谐”场景。

    于是李介又把她笔袋抢走了。

    第二节课李介跟曹开去上的早，他俩闲聊着，就聊到了李介受伤的事。

    “牙都给我磕烂了。”李介张嘴让曹开看。

    “哎，你这狗牙不错啊！”曹开仔细看了看，“看样是条好狗。”

    “，又了？”李介拧了一把他的胳膊，“说起这个，你一会儿跟我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