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刚刚都是瞎说的!!”黎柯恨不得扑上去把江呦呦脑袋里的时钟掰到两分钟之前。
第52章 如在梦
可惜, 江呦呦脑的储存已经顺利地记录了此信息且备忘在案, 但他觉得与其在黎柯这儿问个清楚, 不如直接问陆空,他还是相信陆空不可能于恶意隐瞒他。只是,黎柯先是犹豫地问他, 后来又说自己瞎说这件事,显得有些盖弥彰,这比他本说的话更让江呦呦不安。
“嗯……可能空就是忘记了吧。”江呦呦尽量表现得无所谓。
黎柯了脸上的冷汗, 胡地了。真是见鬼了,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他仍旧很难依照重生这么惊世骇俗的前提来考虑问题, 那些放别人上很不正常的事,放他表弟上就能说得通了, 这简直就是开挂啊。
想想真是虚惊一场,他还以为陆空把江呦呦藏在家里不让人见, 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呢,比如那个路邈。当时正是黎静涟的葬礼过去后不久,陆空一直神恍惚, 常常在看不见的地方念叨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那时候黎柯年纪也不大, 一个初生,只觉得表弟的行为很不正常。
彼时陆空别说是坦白自己重生的事,就连“重生”这个问题,他都没有彻底地意识清楚,还以为自己不过是陷了一个冗的梦境。黎家人担心他抑郁成疾, 还送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但陆空似乎对心理医生特别抵,本就不合,还会说一些“我要把脑里的影像全留来,谁也不给看”这莫名其妙的话。
也不知神错之间,他被什么给刺激了,竟是趁着某一天家里没人,忽然离家走。鉴于先前陆空诡异的表现,黎家人急疯了,能去找的都去找人,尤其是平时和陆空相对待得多一的黎柯,被他爸问,陆空究竟会去什么地方。
黎柯也很绝望,他也不知那个平时虽然冷淡,但好歹也算孩气的表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孩能去的地方实在不多,他们找了几天,先是排查了酒店,然后就盯上了网吧。那会儿正是网络游戏刚行起来的时候,很多学生都会逃课去上网。虽然陆空看起来不属于这个范围,但任何机会他们都不能放过。
等黎柯跟着父亲来到有人提供消息的网吧时,就看见陆空正坐在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边,看他打游戏。男孩很不耐烦,对陆空颐气指使的,一会儿要喝饮料,一会儿要吃零,想要的类型还层不穷,但陆空都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帮他去前台买。
“小空,你在什么,快跟舅舅回家。”黎先很着急,外甥的状态一看就很不正常,神恍惚,好像本看不见除了这男孩以外的其他人。
陆空不答话,男孩却很得意,骄傲地:“他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他说了会永远对我好的,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
黎柯顿时傻,啥意思?他表弟要早恋?还是跟一个小男孩?
黎先也不停地问陆空缘由,但陆空只是不说话,在他里,其他人已然幻化为魑魅魍魉,只有前的呦呦是真实的。
“喂,我要休息了,你呢?”路邈看见这帮人似乎想带走陆空,便很不兴。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这么迁就他,不让他学什么该死的国画,而且一直在他耳边说什么会“无条件”地他。虽然从他念叨的名字来看,应该是认错人了,但路邈一次享受到这么细心温柔的呵护,他还不想就这么放弃。
陆空,立刻跟着起,说:“走吧,我看着你睡。”
路邈示威般地朝黎家父瞥了一,想走,却看见陆空已被雷厉风行的黎先拉住,决不再让他往前一步。
这家网吧是典型的黑心商家,不但接待未成年人,还允许他们留宿,所以同样离家走的路邈和陆空才会一起在这里藏了好几天。黎先生气地让人先打电话报警,接着就要把陆空带走。
陆空死命挣扎,嘴里不停说着什么“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周围都是电脑桌,黎先不敢把他箍得太狠,怕挣扎起来撞到桌角。谁知陆空不合的决心过于定,一挣脱了他的钳制,冲过去抓起路邈的手,一个的小圆环落他的掌心。
他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好似一秒就要哭来,“呦呦……嫁给我吧,你活着的时候没能向你求婚,至少在梦里,答应我好么?”
扑通——
焦烂额的黎先终于把陆空打,采用制手段将人带走。路邈条件反地把戒指握在自己手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站在不远,没有参与“搏斗”的黎柯了睛,一脸蒙圈,是他看错了吗,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啥,但怎么表弟像是给了个戒指给那男孩?
他正想上去问问,就听得黎先没好气地吼:“愣着什么,还不快跟着我把你表弟带回家!”
黎柯忙小跑跟上。那之后他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陆空,黎老爷了狠心,认为是女儿的死让外孙神错,不能再这么任由事态发展去,就用了注和眠等制的手段,直接把陆空送去疗养了。
归来之后的陆空就变得十分正常,不如说,是正常得有些过分了。那时的失态也就逐渐被家里人遗忘,只是黎柯一直记得那孩的相,大约是由于陆空给戒指的行为太过匪夷所思。然而后来他随提到过,陆空也是一副全然疑惑的模样。
现在仔细想想的话,说不定跟当时黎老爷送他去治疗有关。
等到陆空班回家,江呦呦和黎柯之间已经全然恢复成刚认识不久的客气谈模式。陆空也不以为意,他让这两人见面,一是觉得黎柯一直唠叨很烦人,二是觉得多让江呦呦见见他的家人,会有安全一些。
黎柯因为心虚,饭桌上一直夸江呦呦手艺好、人可,夸得天上有地无的,陆空一开始只顾着给江呦呦夹菜,后来觉得黎柯的演技实在是过于浮夸,就瞥了他一,:“行了行了,你这殷勤献过了啊。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跟舅舅求让你多待几个月的。”
黎柯虽然也在国住了十多年,但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习惯过那边的环境,就盼着回国玩耍。但家里人听陆空的话,知未来上面会有一场变动,怕他们的人被波及到,所以都不提回国的事。当初之所以移民,也是这个原因。
“哎哎,不留,不留,我这个在外漂泊的孩真心酸。”
又聊了一会儿,江呦呦想到乔零零受过黎家资助的事,便向黎柯谢:“零零哥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听他说了你们对他的帮助,能持这么时间,真的很难得。”
黎柯哪里知江呦呦已经看破此事,他忙看了一陆空,见他没什么表,也拿不准应该怎么应对,就只是糊地:“没什么,没什么,助人为乐嘛。”
结果这一顿饭吃来,江呦呦心的疑虑越发了。陆空看了黎柯的表现,地觉得他这表哥今世前世还真都没什么变化,想问题冲动,演技常年不在线,脑回路期卡壳,也怪不得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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