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说不清楚是谁惩罚谁，也无从分辨谁的怒火更重一些。

    纠缠、撕咬、啃噬、侵吞，他掐着她的腰，她勾着他的脖，将刚刚那些难以忍受的话语一一吐来，再狠狠地还回去。

    过于激烈的亲吻让他们完全失去了理智，两个人搂抱着，摇摇晃晃地从餐厅转到客厅，然后重重跌倒在大柔的沙发上。

    腰间白的浴巾铺陈开来，带着汗珠的结实，而她的背心早就消失无影，的一角勾在了脚趾上，将将没掉到地上。

    可这些再没有人在意。

    大掌握住丰盈用力，纤细的十指扣住壮的腰，火的吻落在致的锁骨，整齐的牙印刻到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肌压住柔的，粉红的脚掌挲着绷直的小，的汗滴起伏的绵，通红的脸颊贴上动的结，抵住那的柔，齐没。

    窗外那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淅淅沥沥将停未停的小雨，终于停了。

    太公公艰难地从乌云的一个隙钻来，分一缕金黄的光，透过漂亮的落地玻璃窗，穿过挡得严严实实的窗帘的一小，照在了客厅沾满汗不断起伏的那一对人影上，照在了那亮闪闪发着光的脚链碎钻上。

    似乎晴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临了。

    ***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从最开始完全是愤怒的发，慢慢变为后来充满的缠绵，他们的纠缠在一起，片刻都不想分离。

    此时此刻，让之前的纠结、痛苦、思念、羞辱、矛盾还有那该死的血缘都见鬼去吧！

    萧默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迎上他火的，双手抱了他的肩膀，闭上双受着他在自己里的律动，全心地会着之前从未想过的快乐。

    是那样的妙。

    两个人都是初尝事，又都是相已久，年轻的都是充满着活力，几乎是毫不厌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探索着对方陌生的，努力合着取悦对方，抵死缠绵。

    能死在这一刻就好了。

    一向不喜的逃避的时晋，几乎是绝望地这般想着。

    谁知清醒之后又是怎样的景呢？

    无论是她的无声抵抗、犀利言语，还是泪攻势，抑或只是哀求的神，那都是令他完全无法抗拒的。

    他时晋活了这么多年，自认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哪怕是几年前的死亡威胁，对他来说也只带来一个不能表白的怅然心而已。

    他什么都不怕，除了她。

    这个女人，她是他的盔甲，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智慧，想要打造一个足以令她心安的世界；而她也是他柔弱的肋，任何人只要轻轻一戳，他就溃不成军。

    与其醒来就要接受审判，不如死在这里好了！

    汗到了睛里，又咸又蛰，似乎有什么从睛滴，烙上她的肤。

    不知是因为激，还是因为有所应，她微微一颤，双手将他抱得更。

    再次恢复神志，是在夜。

    萧默是饿醒的。

    床上只有自己，她慢慢伸展着痛的四肢，忍着无力的腰，拥着被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片净，是了，她记得他们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还了几次，之后回到床上她就累得睡着了。

    找了找，没有看到衣服，倒是他一直用的浴巾地搭在一边，默伸手勾着浴巾，将自己勉包住，虚弱的双探到地上，一移动着重心缓缓站起。

    早上时还留有一些初夜的疼痛，等之后的次数一多，疼痛慢慢就消失不见了不痛了，这固然是好事，但正因为的太多，她反而有些经受不住地。

    没有找到鞋，默只能光着脚，依旧是扶着墙，一一地从床挪到门，从楼梯上来。

    走了一段路，勉算是可以站稳了，她顺着灯光，找到了晋。

    他依旧在厨房，背对着她，用勺搅着汤，上只穿了一件她熟悉的，了修的和结实的背，上面还留有她抓过的痕迹。

    尽只是在饭，他整个人依旧带着难言的萧瑟气息。

    因为她吗？

    这个人一向都是傲气的，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总会这般受挫。

    回忆起激时他的绝望，默忽然定了决心。

    如果，如果一定要我个选择，那么，就给上天来决定吧。

    人生总要有一次抛却理智、完全顺从心的选择，她委屈了那么久，现在，她不想再继续委屈了，哪怕是为了他。

    就算明知开始就是错误，后来一定会痛苦，她也愿意，并理所应当地愿意去承受这一切。

    活该就活该吧，我现在只想抱抱我受伤的人。

    萧默光着脚走过去，环着他的腰探去：给我煮的什么好吃的？

    晋一愣，扭过看她，睛是毫不掩饰的不可思议。

    是了，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任何的绪，无论好坏。

    问你呢，晋！默晃晃他。

    瘦粥。他呆呆地回答，依旧看着她，片刻后将手放到她额上，你是不是发烧了？

    这个人！

    默咬牙：说什么！我就不能对你好吗？

    她完全没有自己设想的那样横眉冷对，而是和颜悦得不可思议。

    虽然不知为什么她会忽然转变态度，由原先的抗拒抵变为现在的毫不排斥，他依旧觉得，她这样的态度，让自己心的火全都喜悦地冒了来。

    默默？他试探着喊。

    嗯？

    宝贝？

    嘛？她抬疑惑地看他一，将午剩的菜放微波炉加。

    默默宝贝？这次就纯属调戏了。

    有完没完了还！你到底想什么？！她红着脸瞪他。

    我想吻你。他老老实实地回答，这才认来她上围的，是他以前用过的浴巾。

    浴巾不太，勉遮住了丰盈的凸起和面的曲线，然而大分肤依旧都暴着，上的痕迹有些还未消除，尤其是锁骨上的一个牙印霸地卧在那里，格外显。

    他立刻觉得呼一窒。

    哪有人像你这样还要申请的？！她连脖都红了起来，转过脸不看他。

    唔我想想他直接放手的勺，将女揽到怀里，低吻。

    她双手勾着他的脖，踮起脚烈回应。

    厨房的温度再次急剧上升。

    一旦尝过的好，便会像鸦片一样迅速上瘾，年轻的有着无数的念，可以任意挥霍使用。

    而他的人一个简单的示好，便已经令他动。

    好了她气吁吁地推开他，饱满的双而红，锅还在火上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