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现在的况,你现在在我手里,我大发慈悲,抬贵手放你一,你要么答应我的条件,带着秦漫辞的替去投胎转世,要么死路一条。
燕璇一边往面上涂抹脂粉,遮盖面上一夜未睡的疲惫,一边与刘承谈条件。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你刚刚发誓说会放了我的!
是呀,我发誓说,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放过你。我的话摆在这儿了,你听,我就放了你,你不听,我就杀了你。
刘承才知自己又被她摆了一,气得该死,破大骂:卑鄙!
你可别不识好人心,这纸人儿小小,一个可要五十两,若不是看在你对秦漫辞一往的份上,我才不会给你哩。
看他对秦漫辞一往是其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是,燕璇怕杀了他会沾染因果,毕竟龙夫人之前找的那个人都不愿收他,保险起见,还是心思将他渡走为好。
话说清楚了,然而刘承一时气愤,还是不愿答应,燕璇放手的胭脂,当即拿着纸人儿去了初升的太底。
清晨的光不算炽烈,但对于刘承来说,疼痛不会减少,伤害也不会减少,灵魂像是在被烈火焚烧,痛不生。
我答应你!在这况,刘承不得不答应燕璇的条件。
然而燕璇却还是没有收手,一直到将他得奄奄一息,上要魂飞魄散之时才将他又拿屋里去。
无怪她狠心,毕竟刘承的本事不小,她得保证将刘承放来时,伤不到她才行。
着承诺,燕璇了个秦漫辞的替,然后一手拿三清铃防备,一手将禁锢刘承魂魄的纸人儿撕了个。
刘承从纸人儿里来,灵魂已经几近透明,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
他盯着纸人儿看了许久,好一会儿才说:的还真像。
燕璇不知鬼魂里看来是什么模样,反正她看着还是一个纸人,不过只要他满意就行。
燕璇让人拿来火盆,将纸人儿燃了,烧给了刘承。
火苗熄灭的一瞬间,在刘承旁边多了一个淡淡的白影,得和秦漫辞一模一样的白影,这燕璇明白了他那句真像。
刘承犹豫了一,伸手拉了拉替的手,替便扬起笑脸朝他笑了一。除了影略显发白之外,替和真人的魂魄没有什么区别。
刘承看着她的笑容愣了一,苦涩说: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是我一次看她对我笑。
在救秦槐序之前他就见过秦漫辞,那次他挑柴卖到秦府,无意闯了后园,远远看见她斜坐在荷池边的石上,温柔笑着给池里的鱼儿喂。
微风起她的黑发,动她的衣摆,也动了他的心。
那一幕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便是梦里也还念着。
那天晚上是他人生当第一次梦遗,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荷池里的一尾红鲤鱼,在荷池里张嘴接着她的投喂,他隔着面看着她青葱的手指,温柔的笑脸,心儿砰砰,不顾一切奋力从跃,蹦了她的怀里,钻了她的衣裳里,往她香香的怀里游了一遭。
他再也忘不了她,可也知自己和她是云泥之别,万万不敢奢想什么,可不料天意人,缘分让他在上山打柴的时候救了她爹。
当秦槐序问他想要什么报酬时,他想也没想就说了想要她,只想要她。
话说来他就后悔了,可没想到秦槐序真的答应了来,那一刻,他只觉得地是的,天是转的,前的一切都是飘的。
天边的明月突然落了他的怀里,他兴地像是个傻,他傻着乐着,直到新婚夜看到她嫌弃的目光才知这一场梦只是他一个人的梦,于秦漫辞来说,这是一场噩梦。
正如你猜的,我带她回乡,就是想要她全心的依附于我,我想让她由到心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便是死的时候,我不是愤怒她红杏墙杀我,而是想拉她一起死,如此便能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扭的瓜不甜,你她用错了方法,她会杀你,想来也是忍到了极限。
刘承,她对我没有好脸,她看不起我,我便在床上,在她上讨回来,有时候手上没个轻重,得她上满是青紫伤痕,有时还会用言语羞辱她,她会狠心杀我,其实也算是我自找的。
临走之际,刘承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看着一旁乖巧的替,叹了一气:龙行飞确实要比我更适合她,我不懂她的才,看不到她与别的女的不同之,她明明那么优秀,我却想抹杀掉她的优秀,让她一个只能依附于我的傀儡。或许我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优秀的傀儡,此时看着这乖巧听话的替,我竟然觉得心的执念消失了。
刘承走了,心甘愿走的,燕璇轻轻松了一气,又继续画起眉来。
妆好,换上一喜庆的衣裳,燕璇便拿着百寿图去了姨母那儿,与表哥他们一起给姨母拜寿。
对于她的虚弱,其他人只以为她又病了,容也只当她昨夜捉鬼累着了,搀着她行礼,只有那宋青知,是因为昨夜儿与他胡闹的缘故,寻着机会偷偷与燕璇说:拜完寿就回吧,母亲不会怪你的。
燕璇瞪了他一,都怪你,又让我扫大家的兴了。
怨我怨我。宋青连连认错。
看他如此,燕璇了个笑,说:行了,昨夜你也熬了一宿,空也睡睡吧。
是得睡睡,昨儿叫你吃了那么多儿去,今儿腰杆都了几分。
以往都是她调戏他的,今儿竟被他调戏了,燕璇面上飞红,羞带臊地又瞪了他一,哼哼:明明是你一儿一儿不要命地往我肚里喂,现还怪我吃得多了?
怪我怪我,都怪我
两人偷摸摸说了几句私话,燕璇便先走了,往房里香甜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就见张书颜带着一只小鬼在她床边等着,小鬼一见她醒来,赶上前行了一礼,多谢燕小的鬼笛助我。
这是?燕璇一脸懵。
昨日刘承动鬼笛,驱使小鬼破阵,意外帮他将夺他胎的小鬼灭了,特来谢。
燕璇仔细一问才知,这小鬼就是投胎到桃肚里鬼,是棠梨那鬼儿想要夺的胎。那么巧,投胎到棠梨肚里的,正是那秦槐序,他害了刘承一生,也害了自己的女儿,之前又差害死燕璇,此次死于燕璇他们三人手,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原来能渡走刘承,也是因为时机到了。
不止这小鬼想要谢你,还有人让我带信给你,红莲居士邀你元节去屏风山参加陆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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