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1日
前有光时,逐渐凝成的影像,是一片陌生单调的天板。
我脑袋和天板一样空白,想不起自己在那里、忆不回今夕何夕、分不清日夜晨昏。
像午睡睡不醒、在似醒似寐挣扎。
今天应该是周末吧!诗允没来叫我、喆喆也没吵我,我才可能午觉睡到不醒人事?
还好这形我不陌生,知要从梦靥脱离的办法,就是冷静不挣扎,专注寻找真实世界的线索,然后抓着它、慢慢爬来,着急反而更难达到目的。
于是我不用、而是用心和耳朵倾听,刚开始空气就像凝结,没有任何响动,一阵后,终于听到金属碰撞和卡通节目的声音。
那些声音线索让我平静来,想必妻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小孩在客厅看巧虎。
既然清楚了,我也不急着醒来,反正晚餐好了,她自然会叫我。
才刚这么想,忽然一只手抓着我肩膀,轻轻摇动。
「醒来啰」柔的声音在呼唤。
「嗯,北鼻」我握住那只手,想将手的主人拉到上。
「什么!」
妻的声音突然变,接着发现抓住的手腕也不是熟悉的纤细跟光。
才惊觉有异,脸上就吃一记辣耳光,瞬间全醒过来。
「不要脸的囚犯!都割掉了还想吃老娘豆腐!」
站在我床边的,是重目测八十公斤的监狱资护理师,此刻像一愤怒母熊、恶狠狠瞪着我。
「对不起我错」不等我解释,那名胖护士就转「登登登」走掉,好似受了天大的屈辱。
其实收到最大惊吓的人是我,原本记忆过人生骤变的一年,以为仍在的家,正妻可儿相伴,没想到醒过来才是恶梦!
惊魂甫定、认到现实后,想起那女人刚才的话,腔里好不容易平静的官又扑通扑通狂飙,怀着恐惧绝望的心,视线往,终于看见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一幕。
那陪伴我三十几年的男人象征之,已经变成平坦三角丘,连一都不存在。
虽然早就知是这样,但不甘心的泪还是暴涌而。
在被阉割的地方,接一小指宽的塑胶,拉到床不知何,只听到一直有「滴滴、哒哒」的落声。
「就是他!他想侵我!」
我还在哀悼自己逝去的男人生涯,那母熊又「登登登」走回来,后还领着两名狱警!
「!又是你!惹的事还不够吗!」狱警人还没到就破大骂。
「是想女人想疯了吗?把自己的老二烂!现在还想非礼这位」另一个狱警骂一半说不去,一直想要笑。
我生无可恋,唯一让我不能死的理由,就只有还能看到诗允这个动机而已,其他再过份的委屈和羞辱,都已如蚊叮咬般寻常而无。
「他现在这样,也不能作什么,还是就算了?」一个狱警问她。
「不行!我要申诉!这狼就算没有那个东西,还是很危险,我每天要帮他换药送餐,要怎么保证我们护理师的安全!」
那母熊说得愤慨,好像她得很危险,我却连为自己辩解都懒了,随便他们想怎样,反正再惨、也莫过于连老二都没有、妻像母畜被人玩的男人。
「好吧」连狱卒都觉得有无奈,问我:「这位指控的,你有什么话说?」
我神空看着天板,默默摇。
「那就是承认了!我们会呈报上去,看上决定怎么罚你。」
「就这样?」护士看狱警问完就想走,拉嗓不满问。
「不然还要怎么办?他才刚动完手术不是?」
「你们随便问两句就走,谁来保证我的安全?」她挡住狱卒的路不给去。
「那这样吧」狱卒拿手铐,把我手脚铐在床栏。
「这样就没办法非礼妳们护士了,可以了吗?」狱卒问。
「哼!」那母熊这才扬起,挤开两个狱卒「登登登」离开。
「你不要再给我们惹麻烦了!听见吗?」狱警大声警告我。
「!都这样了,还在想女人!」另一个狱卒跟着骂。
「走吧!够虽的,好不容易可以休息烟,又被叫来理这鸟事!」
两个家伙边走边念。
「不过听说要一辈接酸,还要带着桶」
「恁娘勒,要是我早就去死一死了,还有心想女人!」
「想也没用了」
他们走到门,都还听得见谈话容,本以为已在地狱最底层的我,现在才知原来陷得更。
那个「滴滴答答」不停的声音,原来是从膀胱漏来的酸,如果照他们的说法,床一定有只桶,莫非以后我一辈都要接着这条屈辱的酸,还得把桶带在边。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冲动,想要一死百了,正当我牙齿已经放在,却又看见黏在我肚上的诗淳照片。
那是念研究所时我帮她拍的,大大睛清纯的样,除了青涩一外,跟现在的模样几乎没变。
想到死
了、她还留在世上被人当母畜玩,我忽然又咬不去
事跟我想的一样,在术后恢复的这段日,每隔几小时,就有人来帮我换床的桶,每一个来的人,都是想笑又怜悯的表。
第三天,帮我动刀的黑医终于第一次来看他的杰作,我忍不住问他,我是不是没办法自己小解了?
他连想安我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给我肯定的答案。
「你的膀胱在动生割除手术时,我顺便让它失去收缩功能,你一辈只能这样了。」
他说「顺便」说得心安理得,仿佛我被这样恶搞是理所当然。
我对他发两声怒吼,就再也没力气多作什么,因为作什么也没用,这不是会醒的梦靥,是只有断气才会结束的真实人生。
「不要怪我,我也是拿钱办事,不知你到底得罪了谁」
他的话令我想哭又想笑,这是我每天有空就绞尽脑在想的疑问。
我到底得罪了谁?难工作能力不足,惹恼了上司,就要遭受这么可怕的惩罚?还是因为我窝废,却娶了人人垂涎的清纯正妹妻,才有现在这场?
到目前为止,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后者,再有机会见到那个害我最的人,我一定要亲问他究竟跟我有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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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五天,伤已经愈合了,男人尊严却永远无法愈合。
院回监的日到了,诗允当人模特儿的术课也在今天。
我想看她想到快疯,但又害怕在这里见到她,那些囚犯,就像一群发壮的公狮,能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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