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变态啊(短篇合集) - 梦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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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如,字初玄,人称小孟相,名观音。

    最讨厌的人是领导的胞弟,定王聂云朝。

    在他俩都还小的时候,一个是太最疼的幺弟,一个是先皇颇为赏识的神童,年纪相仿,同窗尚书房,当之无愧的青梅竹,板上钉钉的喜冤家,相看两相厌,还是同桌。

    聂云朝从小就瞧不上孟如。

    啥神童啊,不就是会念几句诗写几笔字忽悠忽悠他爹再忽悠忽悠他哥,仗着自己爹是当朝宰相,从小就装模作样像个老

    他最烦他那副明明起的要死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

    一个字,装。

    孟如早慧但弱,幼时有虚症,他爹孟相不知听谁说的贱名好养,给起个名叫观音。

    “观音妹妹”这四个字是孟如的尾,如果自聂云朝之,那比踩了他尾还让他炸

    成年之后的孟如健了许多,但依然是个文弱书生相,面对聂云朝的每日犯贱大赏,已经学会了拐弯抹角地骂人。而聂云朝骂不赢他,惹急了就扛起来转圈,把端方君小孟相直接转,张嘴只想吐。

    “你还骂不骂我了?”他蹲在孟如边上,老大不小,依然贱了吧唧。

    孟如拿一对细睛狠瞪他,似的,毫无威慑力,唯一能反抗的就是好几天不跟他说话。

    聂云朝有一万气孟如的方式,每天二十趟不重样,堪称欺负孟如十级学者。

    对付这况,为了久的快乐,常佯装很慌,地跑到孟府去。

    相府没人敢拦他,一路畅通无阻地了里苑。孟如正抚琴,都不抬一,不搭理他。

    “观——初玄,”聂云朝搬了个石凳挪到孟如对面去,“初玄,你弹什么呢?”

    孟如不搭理他。

    “我前些日猎了一只白鹿,通人得很,明天牵到你府上来,你养着玩。”

    孟如还是不搭理他。

    聂云朝挠挠:“噢!我还得了一对舞姬,——”

    琴弦忽地乍停,孟如低着,十指叩在弦上,气息十分不稳。

    聂云朝住了嘴,低一瞧,见他指上都是红的,这割血来了。

    聂云朝吓了一,知贵,磕一磕淤青大半月不消,幼时捣,把砚台磕在他额角,至今留着个小疤。

    “殿自重,”孟如把双手拢衣袖里,十指抠着手心,声音都颤了,实在气得不轻,“草民命贱,经不起殿如此翻覆捉。”

    他声音越冷,指尖就抠得越,手心的红不知是蹭上的还是划破的。

    聂云朝这才慌了,两手掐住他的虎把拳开。

    “是我惹的你,什么跟自己过不去?”聂云朝锁着孟如的腕,“初玄,我错了,往后再不欺负你了。”

    孟如低着,仍是不语。聂云朝放了手,站起来来。

    “好,我走就是了。”

    孟如还有个坏病,一生气就跟自己过不去。

    他年少时写文章,一字之错,对自己怨结,不吃不喝关在房里临帖,临一百张那一个字,到最后只有执笔的手稳如悬索坠砣,发颤。

    在朝堂之上和人起争执,当时理理据据若悬河,要风度有风度,要气量有气量,人都说小孟相不让其父,真君也。其实回了府,又是把自己关起来,彻夜弹琴,弹得十个指都挂血。

    他那颗七巧玲珑心,容得,独容不他自己。

    这事儿,谁也不知,连天天围着他打转的聂云朝都不知

    聂云朝跑了,院又清静来,孟如在廊坐了小半个时辰,又回屋关上了门。

    研墨喂笔,只写了一句:神明克识,终

    皇帝发觉他最偏的两个男人都不大对劲。

    是怎么个不对劲法,大概就是上朝时这俩人不打架不吵嘴不眉来去了。

    定王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孟相是他最重的近臣,两人一武一文,如臂如膀。本着好领导得时常关心属心理健康,皇帝决定跟小老弟谈谈心。

    “阿朝今日,像是有心事。”皇帝一剑将聂云朝手的剑打脱了手。

    聂云朝回过神来,鞠了一礼:“臣弟失仪,陛恕罪。”

    皇帝把剑丢给后的人,亲切地揽过幺弟的肩膀,满脸“朕不是八卦就是关心一”,说:“孟相这回又是几日没搭理你了?”

    聂云朝愁眉苦脸地掰八个指

    “噢……”皇帝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抚,“你犯大事了,从前最多六日。”

    “皇兄,我没怎么惹他。”聂云朝委屈得很,“第三日我就往他府上去了,原想送他一白鹿。”

    “送到了么?”皇帝问。

    “没有,”聂云朝摇,“话还没说完我就走了。”

    皇帝一拍他的脑门:“那定是你说错了话。都说了些什么?”

    聂云朝又挠挠,想了好一阵,答:“我问他弹的什么曲,他不理我。”

    “还有呢?”

    “我又说了白鹿之事,他仍是不理我。”

    “再有呢?”

    “再有……再有,我说皇兄你赏我一对舞姬,想邀他同赏。”

    皇帝比他先急了:“你提朕什么!”

    总而言之,讲完前因后果,皇帝觉得是舞姬的错,聂云朝觉得都是他哥的错。

    协商不,他哥让他

    聂云朝回王府,思来想去,又觉得没准他哥说得对,不作他想,立刻又往孟府跑了一趟。

    他白日去没人拦他,夜里去就更没人了。为免孟如不让他大门,特意从后门攀去。

    孟如还没睡,屋里灯火通明,向来是在看书。

    当然,这是孟相官方解释,聂云朝可清楚的很:孟如从小怕黑,睡时也要灯。

    他俩十二三岁一起读书时,孟如是太伴读,常宿在。聂云朝天生力过盛,夜里睡不着就溜寝殿,摸孟如房里找乐

    起先他不清楚这事,以为人懈怠忘了灯,把灯一并了。孟如习惯光亮,睡得又浅,惊醒过来,又摸到枕边一只胳膊,吓得起来。

    “谁!”

    “嘘!”聂云朝一把捂住他的嘴,“我,云朝。”

    孟如气得忘了怕,使劲踹他,推他,咬他,动静凶,但力气太小,跟他里的那只小老虎似的,一掌就制住了。

    “呜呜呜,你走开……”

    聂云朝玩儿似的压着他,两只爪把他的脸搓扁圆,低声喝:“叫哥哥,叫哥哥就放了你。”

    “梦!”孟如一咬在他手上。

    聂云朝是摔大的,厚抗揍,对痛觉习以为常,这一毫无作用,还让他顺手扒开嘴,扯成一个鬼脸。

    “叫不叫?不叫就让你成豁嘴儿。”

    孟如让他欺负得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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