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小幻术对于司陵来说并不难,就像他说的,现代社会很少见很厉害的妖鬼怪或者能人仙人,就算有也都躲着清闲去了,没人想在这个年兴风作浪。所以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幻术就能挡住想挡的人,落得清闲。
司陵往后退了两步,观察了片刻前树林,虽然每棵树都得差不多也毫无特殊,但他跨过到脚腕的荒草,径直走到一颗比其他树稍矮一些的面前。
手掌去,果然那树便颤颤巍巍地抖了抖。
然后竟然是幻化成一张树人的苍老的脸:“来者何人?”
司陵扬声:“在司陵。”
顿时,树后景象摇摇晃晃地变了,无人修剪的荒草绿树变成粉红一片的桃林,桃无风自动洋洋洒洒飘散漫天,先前自己跑走的狐狸此刻也正躺在一枝桃枝上睡懒觉。
司陵抬脚往里面走,他要想不发脚步声也不是难事 。睡得正酣的狐狸没察觉到有人不怀好意地靠近,猛然被拎住了后颈。
司陵笑眯眯看着龇来牙的九尾:“嗨,九尾,还剩几条尾?”
然后被一爪拍在了脸上。
司陵皱了皱鼻:“虽然我被心‘夺舍’的时候伤过你,但我也救过你的一条命吧,好歹留住你一条尾,你这狐狸怎么只记仇不报恩?”
258.
悠悠闲闲逛了一天,晚上司陵打算睡在桃源境。
午通过祁烈的零星记忆草草看过这七百年来无丰山是怎么变化成浮郁山的,不得不让人惊奇发生过那样的事还能起名字叫“浮郁山”真的有儿离谱了。
祁烈笑:“司陵卫权的意思,他最担心的就是你不再转世,所以想尽了办法在人间为你留了香火供奉,好让你不被忘记。若世上没了尊你为信仰的人,多半便不会转世了。”
司陵撇嘴:“那我还要谢谢他?”
祁烈宽他:“因果报应,司陵卫权死后第一世投胎成了地主家的驴,在坊间拉了八年磨,累死的;第二世是富的少爷,但十几岁就家破人亡,二十二岁死于瘟疫;第三世……”
祁烈看他沉默,便问:“还想听吗?”
司陵摇摇:“不想听。”
祁烈:“那便不说了。”
司陵往后一躺,背倚着桃树,看天上的繁星:“我之前是觉得司陵卫权坏透了,看着他十八层地狱永世回都在遭受苦难才开心,可是听见这些心里还是不舒服。”
祁烈站在他边:“凡人对死亡敬畏。”
司陵便偏看他:“那你呢?”
祁烈神温柔:“嗯?”
司陵:“我也会死,我也会回,所以我对死亡有敬畏。祁烈,你呢?”
落回
这几章聊聊
第48章 259-263
259.
司陵因为家族原因,小时候真的看过很多很多灵异题材的作品,各类型各风格,当然也看过主题的人鬼未了故事,就是看得不多,得心肝脾肺肾每个都疼。
他初的时候误过一本灵异题材的耽,那时候耽文学还不像现在一样百家争鸣百齐放,文笔不是特别好,胜在故事讲得好。
讲一个似乎被三界遗忘,怎么努力都无法回的鬼,一开始痛恨可以寻常回的人类,尽坏事。后来上一个男生,却只能睁睁看着他老去、死去、回,再也想不起来曾经的事。他努力寻找男生的每一世,前两世还费尽心机同他相识、相,再后来决定不再打扰他。
小时候司陵不懂为什么那个鬼会这个选择,明明那么相,明明男生知他是鬼,在他的前提说过希望他去找回后的自己,想要生生世世都跟他在一起。
他为什么会放弃?
那时司陵以为是他不了,对于男生来说,每一世都没有记忆,所以每一世都是跟“不同的人”在相,但对他来说生生世世都是一个人,肯定也会腻的吧。
后来大,司陵明白了他放弃的原因。
回的意义便是新生,该有新的人生新的际遇,男人、女人,甚至飞禽走兽。永生并不是什么令人憧憬的超能力,而是日日受到煎熬的枷锁,想自己不应该扰他的人生,这或许算是一绑架。绑架一个本该有其他姻缘的人在毫不知的况上自己,这是不公平的。
那么祁烈呢?
260.
司陵这么问, 祁烈当然知他的言之意。
但祁烈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问司陵:“你想同我萍相逢还是永世不忘。”
他的语气完全不像在句末用了问号,平铺直叙的调,听着不像在征求司陵的意见,只是开了个玩笑,或者说了一句不需要回应的话。
而司陵确实也没有回应。
从桃源境看到的星空跟外的星空是不一样的。
这几年空气质量越来越差,不过浮郁山周遭还是不错的,加之海,天气晴朗的时候还是能看见许多星星的。可桃源境却是繁星,是就算司陵小时候也少见的漫画里才有的那星空。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桃源境没有床。
司陵在树枝上坐了半个小时,硌得疼。桃树旁边还是桃树,这些树是真真切切的,只不过是用了祁烈的灵力才使得它们盛不衰不受气候影响,凡人也是能看见的。
司陵坐在树杈上往看:“要是把这里也开发成风景区, 门票起码也要收一百多。”
祁烈坐在树喝酒,清淅沥沥倒了白玉杯,司陵听着那清冷却又温的声音,明明是两个矛盾的形容词却能被他很好地在一起。
“现代人都只想着开发风景区么?”
司陵清了清嗓,有些心虚。他往看,看见的是祁烈脑袋。发倾泻而,这柔顺的黑发跟九尾那蓬松的不一样,但都让人想上手一把。
司陵想着便伸手,桃树本也不是太的树,他一只手撑着树枝,另一只手往够——没能够到,指尖堪堪停留在祁烈发大概五厘米左右的距离。司陵皱了皱鼻,想要把手缩回来。
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261.
司陵心里猛地一:被发现了。
果然看见祁烈慢悠悠抬:“什么?”
可司陵也没办法开说话,他神闪,努力通过自己的神表达“我错了再也不摸了”的意愿,一边努力挣扎,奈何一动也不能动。
“我错了再也不摸了”的神转瞬间就变成了“你这不讲理的恶鬼不要太过分”。
司陵动也不能动,只能睁睁看着祁烈站起来,他一站起来就跟自己在树枝上趴的度差不多了。然后看着他抬起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接着那张脸靠近过来,嘴轻轻贴上嘴。
“咚,咚,咚。”
司陵脑袋一瞬间空空如也,他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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