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的关系,怎么能算是父兄呢?
只是……
商钦的神渐渐变得像是有些苦恼又像是无奈,但是角却是向上勾起的。
阿暇会忧心吧?
——那些人,又怎么让他的阿暇放在心上呢?
第39章 冷15
安京不仅仅是大黎的旧都,也是前朝都城,在这里找一些前朝的典籍要比南方朝廷容易的多。商钦早年还在大黎皇时,就察觉到方暇对大邺的奇怪态度,他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放调查,只不过因为早些年禁令的缘故,再加上迁都南渡时卷籍散轶,他这些年收获不多。
但是安京却不同,城的经阁虽是显得破败寥落,却也算得上完好了。大抵是这些书籍卷册对于北戎人而言和废纸无甚区别,自然也就懒得搭理。
疏于打理的殿宇灰尘遍布,吱嘎作响的门刚刚推开就一阵烟尘四散,后的侍以袖掩鼻、小声呛咳了句。
才只门就这样,里面还不知各况。
有人壮着胆提议:“殿若有什么想看的,差人送去就是。这里面许久都没有洒扫,恐怕污了殿的。”
说话人小心翼翼,但等话说完,前哪还有人在?
无奈只能苦着脸跟去,开窗的开窗、清扫的清扫,又因有贵人在,连洒扫都不敢有大动作,只敢拿布一抹着、生怕扬了尘。
经阁的布置都差不多,或者该说南边朝廷的皇都是仿旧制建来的,商钦早在那边就对这些布局足够熟悉,这会儿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想要看的分。
昔年文武二帝封禁民间谣言,但是有些书卷便是封了,在也一定是有备案的,再者“神”这东西,只要是帝王哪有不动心的,商钦猜就算是厉行封禁的那两位皇帝也定然探寻过。他抹开那书架上覆的灰尘,看着上面注明的字迹,心了句“果然”。
商钦脆地直指着那几个书架,直接差使着人搬去。
和卫尘起不同,商钦虽不耽于享受,但如果有条件的话,他绝不会亏待自己。刚才是找书心切,既已找到了,他也不会委屈自个在这儿受罪。
即便找到了旧日邺朝的记载,但这些记载占了好几个书架那么多,商钦本也没有想到那么快就有了线索。“方暇”这个名字就现在大邺起居注的第一册 ,乃是大邺开朝的国师。
国师么?
商钦一字一句地读过邺朝那场登基大典的记载,字里行间都可见记录之人尽力隐晦避饰,但这个册封之礼……
商钦一皱起了眉,一说不清的不适在心间泛起,他忍着这不快的绪继续往后看,但是神非但没有缓解,眉间的褶皱反而越来越。
这绪一直酝酿到了看见国师殿的修缮,看着那殿位置的描述,商钦才猛地意识到先前那些违和到底在何。一时之间,面上几乎覆上寒霜。
一旁见杯盏空了要上前添的侍被这表一吓,手里的茶壶就那么脱手砸到了地,他也顾不得的泼到上的疼痛,哆哆嗦嗦的跪地伏,几度张嘴却都是牙关打颤,竟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
商钦本就心极差,再被这动静一搅扰,脸上立时显些郁的神,他淡淡地瞥过去一,立刻就有左右侍从会意上去拖人,只是还没有走到近前,就见上首的主一边收着手的书卷,一边淡声吩咐,“罢了,收拾净、都退吧。”
常年跟在商钦边的那几个心腹立刻猜到主前后态度变化的原因,当即改抓人为收拾残局。待又轻又快地收拾完那一地碎片之后,看着先前那摔了壶的小侍仍旧哆哆嗦嗦跪在原地,不由上前摁着人行了个礼、半拖半拉的将之一块儿带了去,却免不了在心里慨这侍真是福大命大,居然正撞上了那位回来。
门扉关上的瞬间,本该只余一个人的大殿却传来了对话声。
心腹们对此早都见怪不怪,心甚至能一句“果真如此”。
他们不知那位从未现过真的“暇公”是妖是鬼还是仙人,但是单凭这一,都足够他们这些在主手底事的人将其供起来了。
方暇没太关注那几个去的侍,因为他自己这会儿也满脑门问号。
他去四方馆那探听了一波消息,反而把自己整得更迷糊了。这倒不是因为没有找到黎帝让商钦留在北方的原因,或者说恰恰相反,他就是因为听到了原因,所以才觉得不能理解。
最近这段时间黎朝那几个皇之间的事,方暇也从商钦的消息渠里知了不少。也就是因为那边这么着,他们这儿才敢把安京已定的消息拖了这么久才传回去。
而方暇刚才听见的,南边那不让商钦回去,居然是因为京城局势混,担心再回去一个皇会让况变得更难控制。
方暇听完这个理由,脑里面简直是大写加的问号。
更加离谱的是,那几个过来传旨的使臣居然还对此表赞同。
方暇:???
他们难没有给事的轻重缓急、人的危险程度排排号吗?
商钦手里有兵啊!
不仅有兵,还打了一个城!!
如果说京城那边的闹腾还是在规则范围、皇权笼罩之,是属于皇帝控制之皇们的争权夺利,那么带着兵的商钦这就完全变成了有掀翻规则能力的人了,他就份属而言,已经不单单算是“皇”,而是直接威胁到黎帝的“对手”了。
结果黎帝非但没有趁着对手弱小赶剪除羽翼,反而因为皇们争权夺利的那儿事,给足了对手发育时间。
就方暇前些年在朝廷里吃瓜看戏兼收集报,旁观黎帝和群臣们斗智斗勇,没觉得这个皇帝这么傻呀?虽然政事上确实昏庸了,但是在涉及自己利益方面,这个皇帝简直明极了。
商钦倒是很平静,像是对这个况早有预料,他解释:“黎朝已经数代都未起兵戈了。”
早几代被迫南渡的恐惧刻在脑海里,纵然有大江的天险阻隔,他们对于北戎铁蹄的惧怕也未减分毫,北方稍有动刀兵之迹、就忙不迭地遣使前去议和。但与之相对的,是朝极低的武将地位。
毕竟既然不动兵、也不需要打仗,那不是武将还是兵卒,都只是虚设而已。如此,便是同级官员,武官也天然的比文臣矮上一。
大黎的朝廷对北戎的骑兵有多恐惧,对本朝的将士就有多轻视。
方暇就自己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倒是能明白商钦说的这些话,只是——
“咱们可是把安京打来了啊。”
虽然为了削弱黎帝的警惕心,那份捷报上意外堆叠,简直就跟白捡了战果一样,但是这到底是拿了一座城,还是旧日都城,都这样了,黎帝还不放在心上?
商钦笑了,“福寿他们这回得不错。”
方暇:“……”
原来是被忽悠瘸了。
商钦察觉到方暇这反常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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