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钦再一次注意到了方暇的沉默。
第二次了。
上次也是，提到邺朝便是如此。
阿暇是前朝人吗？是皇室？
不，前朝的国姓乃是卫氏，阿暇说他姓“方”。
第35章 冷
11
“阿暇,你当真能离开这城？”
这个问题早在之前商钦已经跟方暇确认过了，依照商钦的记忆力，显然不可能忘记。
不过,他这会儿再三确认的原因，方暇也有所猜测。
“可以。”
方暇先是斩钉截铁地又肯定了一遍自己的活动自由,然后问：“你要
开府？”
这倒不是方暇反应有这么快，是这段时间朝堂上都快吵翻天了。
能闹这么大动静的想也知
不可能是因为商钦，而是黎帝的那位
，十三殿
。
当年黎帝为了削减太的威望,重开尚书房，让诸位皇统一接受教导,之后更是隔三差五地训斥一顿太，不像是亲父、倒像是生死仇人。
方暇这些年去看小商钦,也偶尔会撞见一两次。
他就这么
睁睁地看着太从一开始被斥责得面
惨白、战战兢兢,到后来的面不改、从容待之，礼仪越来越周到，态度越来越恭敬，但对待黎帝的神
却越来越冷淡。
方暇不知别人有没有这
想法,但是他看着,这对父这么去迟早是要事的啊：不是儿
掉爹，就是爹杀了儿。
当然在原本的剧里,不
哪一个都没有来得及实施,这父俩直接被傲天2号一锅端了。
方暇：“……”
总之,这些年黎帝不遗余力地给铺路，而朝臣不遗余力的给黎帝添堵。方暇甚至都有
觉得或许黎帝一开始是真的疼小十三、
那个已经封妃的
人,但是到现在,这两者都已经成了他对抗朝臣的那儿逆反心理的一个
象化符号了。
不过黎帝这边有削减太威望的政策,而另一边朝臣也有应对的对策。
尚书房的教育问题被黎帝一
咬定是家事，朝臣们不好
手，但是一等到十三皇过了束发之年，一份份请皇开府的折就没停过，朝堂上也是隔三差五地就有人上奏。
毕竟其他皇过了一定年纪后都要建府，只有太能够居住在东，没有比这更能彰显太威望的了。
黎帝和朝臣对彼此想什么都心知肚明，这明显给太涨声势的事，黎帝愿意答应就怪了，于是就一直拖着。双方你来我往、隔三差五的就吵一架，黎帝的
心思想“这是老的儿，老愿意怎么就怎么、老愿意留到多久就留到多久”，朝臣的
心要义“太乃是一国储君，该早
主东、参与政事”。
——是的，当年那个被父皇训斥得面惨白的小太到现在已经是能大婚成家的青年了，但黎帝愣是压着没让他手政事。
这
飞狗
的朝堂环境远远称不上和谐，但是见识过剧里面惨绝人寰场面的方暇听着这些你来我往的辩驳，简直都想给他们放佛经背景
乐了。
祥和平静从容淡然……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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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于方暇这个“开府”的疑问，商钦肯定：“是，大概就是这几日了。”
方暇是没有看对线正激烈的黎帝和朝臣两方有哪里像是结束的样，但是他还是信任商钦的判断的，不由在心底唏嘘
慨了两句，看来这次还是朝臣扳回一局。
和站在吃瓜第一线的方暇比起来，商钦好像并没有那么关心黎帝太和十三弟之间的斗争，他在桌上展开一张京城的布局图，提笔在上面圈了几个地，“阿暇你来看看，喜
哪个方位？”
方暇听见这话，也顾不得继续为这个即将落帷幕的大瓜唏嘘了，连忙凑过去和商钦一起开始新家的选址。虽然
照商钦现在在
的地位，这开府应该是被安排到哪里就是哪里，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方暇对商钦的能力还是有足够信任的。既然商钦这会儿有底气来选、到时候自然有安排的办法。
只是这府邸的选址也是有门的。
选靠近城的周围都是朝大员、方便来往，而且离城近了，有什么消息也能第一时间探知。
只是这位置好的房也有缺，面积不够大——当然也有那位置好又面积大的府邸，但是那怎么都
不到现在的商钦
上。说实话，这些如果放在现代，无论哪一个都是妥妥的豪宅别墅大房了。只是这会儿的府邸不单单是住宅的功能，里面除了方暇和商钦两个，还要住商钦的小弟，日后商钦的小班议事、商量对策都要在里面。
作为一个傲天，商钦未来收到的小弟只会多不会少，这京城心的“小”房显然就不太够用了。
在位置和面积之间，两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商钦非常冷静理智地提醒了方暇，以他现在的地位去结
朝廷大员，就算扒上去人家说不定也懒得搭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培养自己的班底。
方暇：……无法反驳。
地敲定了，一步就是商量
布置了。
鉴于自己对居住环境没什么挑剔，方暇一开始还准备照商钦的打算来，只不过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儿起来，方暇终于在商钦询问写他名字的木
材料这一步，忍不住打断了后者的话。
方暇几乎是咬着牙，“不、什么都不用。照现在这偏殿的布置来就行！”
把名字写到木上还能嘛？难不成给他
房间铭牌吗？
——这分明是打算给他牌位！
到了这个地步，方暇总算明白刚才觉得不对劲是哪里了。
这哪里是布置房间？！这分明是布置灵堂！！
在家里无缘无故地
这么大一个灵堂，商钦他难不瘆得慌吗？！
方暇虽然因为现在的状态，不得不假冒鬼那么多年，但是这可不意味着他真的是鬼啊！
好端端地回去睡个觉，一开门对上自己的牌位，那场面真是让人想想血压就上来了。
防万一，方暇再一次
调，“一模一样的布置。”
他是真怕这孝顺的好大儿给他搞什么“大惊喜”来，以他那上了年纪的心脏、真的承受不来。
方暇说的“一模一样”，果真是“一模一样”，商钦直接让人把偏殿里能搬的东西全都搬到新住
了。
看那架势，要不是时间不够，他恨不得连地基都挖过去。
方暇：……倒也不必这么“一样”。
不过考虑到商钦最开始的打算，方暇还是保持了沉默。
他还真怕那“不一样”的地方什么意外。
……
商钦大概是个很念旧的人。
虽然兰幽的其他地方没像偏殿那样大动戈，但是常用的
件还是都带走了，等搬得差不多以后，整个殿都空空
的，让方暇不由想起了自己刚到时看见的那个冷，他一时之间有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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