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吐掉盐就没事了的苏慢慢被自己的呛到了。
赵跃还没有准备好应对这些从天而降的狗粮,就被噎死了。
他以为自家公一辈都会是个孤家寡人,没想到他家公比他先……快乐了!
赵跃觉得委屈。
他一直觉得自家公会孤独终老,然后看着他儿孙绕膝的。
“有什么事?”陆砚安放靶镜,开始说正事。
“公,昨夜时三刻,公爷送大夫人离开了。”
一旁苏慢慢脸的动作一顿。
陆砚安却是没什么表的,“嗯。”
苏慢慢将视线放到陆砚安上,清晨光微亮,他却坐在影里,看不清表。
“可是我今日一早听说,车到了半路,又被公爷拦来,然后转了京兆府。”赵跃大气后又加了一句。
陆砚安脸上惊愕之,就像是看到日从西边来一样。
“你说什么?”
赵跃重复了一遍,“公爷将夫人送到了京兆府。”
京兆府审案,原告和被告自然都要到场。
虽然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但苏慢慢还是第一次看到穿着官服,一本正经坐在堂上的乌华坞。
说实话,有帅。
苏慢慢只是作为一个看客过来的,因此,她还备了很多零和话本。她手里拿着炭笔,话本看得无聊了就在上面画乌华坞的简笔画。
画着画着,她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又开始画陆砚安,没穿衣服的那。
“啪!”惊堂木一响,苏慢慢瞬间回神。
她居然在法上画陆砚安没穿衣服的样。
罪过,罪过。
苏慢慢你穿条吧!
不不不对,她该给陆砚安补条。
周氏当然不肯相信陆詹空居然会将她送到京兆府,闹得极厉害,可在证人证在的况,这毒杀继的罪名是逃脱不了了。
这对于陆砚安和苏慢慢来说是件值得庆祝的喜事,可直到审问结束,上了车,陆砚安还是一言未发。
车上,苏慢慢将话本藏好,然后将注意力投向陆砚安。
“吃个果?”
男人摇。
“喝杯茶?”
男人继续摇。
“你不吃,你不喝,难你是要喝手磨咖啡?”
男人终于将视线凝聚到苏慢慢脸上,“咖啡是什么?”
“猫屎。”
陆砚安:……
“你们吃猫屎?”
“对啊,吃的可香了。”
陆砚安意识拉开了跟苏慢慢的距离。
苏慢慢:……
“我骗你的。”
“哦,我不信。”
看着终于回神的陆砚安,苏慢慢开,“你怎么魂不守舍的?难是心疼周氏了?”她差忘了,陆砚安的人设是大圣母啊!
“不是。”陆砚安呢喃一声,神落到车窗外,像个孩似得抿,“我只是觉得,像是在梦。”
说完,他扭看向苏慢慢,神天真又单纯,“慢慢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场梦呢?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我真希望一辈都不醒。”
“……谁知呢。”
苏慢慢的视线被糊在车窗上的绿纱模糊了。
她现在,也早已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书里。
当吴安将周氏的事告诉陆锦泽的时候,男人正喝得酩酊大醉,躺在书房里。
秋寒重,书房里酒气熏天,陆锦泽就穿了一件单衣躺在那里,看起来颓丧又可怜。
他无法接受自己只是一个纸片人的事实,他想反驳苏慢慢的观,可他想起之前在苏慢慢上发生的,就知她说的都是真话。
“二公?”吴安小心翼翼地唤一声。
陆锦泽睁开一只,看到吴安,抬手指向廊挂着的那些灯笼。
“把灯笼都给我拆了。”
“拆灯笼?”吴安脸上不解之。
“拆!全给我拆净!”
陆锦泽随手抓过一个酒壶朝吴安砸过去,吴安侧躲开后,赶去摘灯笼。
院里的灯笼,陆锦泽一个都不想看到。
只要看到这些灯笼,他就会想到自己是纸片人的事。
“二,二公,摘完了。”吴安摘了几个后,唤来其它小厮替自己,然后重新回到书房,“二公,夫人被公爷送到京兆府去了。”
陆锦泽抱着酒壶,翻了个,仿佛没有听到吴安的话。
他疯了一阵,醉了一阵,从前的雄心壮志在自己是纸片人这个事实上被摔得粉碎。
原来他只是,一个纸片人。
哈哈哈哈,他的努力都是徒劳。
江画纱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陆锦泽烂醉如泥的样,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周氏被荣国公送了京兆府。
照《帝师》里面的剧来说,周氏最多也就是被送到乡去,怎么可能会被送到京兆府呢?
“锦泽,锦泽?”江画纱伸手去推陆锦泽。
陆锦泽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江画纱,指着她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大明星,哈哈哈……”
江画纱被陆锦泽笑得发麻,“锦泽,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大明星。”
陆锦泽突然一把拽住江画纱的领,歪看着她,说话的时候满酒气,味很臭,“我说大明星,你知吗?你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跟傻没有任何区别。”
“锦,锦泽,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知吧?我跟刘颖然睡过啊,大明星。”
江画纱的面瞬时惨白。
原来他一直都知自己不是刘颖然。
“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没关系,反正都是纸片人罢了。”陆锦泽松开江画纱,又躺了回去。
“纸片人?锦泽,你这是什么意思?”江画纱的面突然白了。
“我说,我,你,我们都是纸片人,只有苏慢慢才是生活在现实世界里面的人。”
陆锦泽借着酒劲,将自己的发现都跟江画纱说了。
他需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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