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功劳
听了月娘的话和安国公的抱怨，穆红裳似乎才意识到，在军
还有个论功行赏这一回事呢！之前谁也没主动跟她提起过，前些日
，朱将军到经略使府来找安国公，遇到穆红裳时，也只是笑着表扬她不负使命，压
没说别的，本没提过立功的事。
“爹爹，”穆红裳有些好奇的问
：“之前我带兵突围，算是大功一件吗？”
“大功算不上，但是功劳是有的。”穆征衣笑着
了一把妹妹的脑袋瓜：“怎地，过去这么多日了，到现在你才想起这桩事。”
“之前谁也没提过，我还以为我只是尽本分而已。”穆红裳实诚地答：“大哥，那是不是可以领赏呀？”
安国公和穆征衣听了穆红裳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穆征衣伸手
了妹妹的鼻，取笑：“你倒是不吃亏。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大哥给你买。若是想要些北境搞不到的新鲜玩意，等
次捎信回家，让你大嫂给你准备。”
“我立功又不是给大哥立的。”穆红裳一伸手，扒拉掉了穆征衣的手：“我倒不在乎这个，但我想问问，这功劳到底是怎么论的，毕竟当时突围的也不止我一人。”
“这哪里用你
心？”安国公笑着答：“人人都会记功，少不了谁的。军升迁，大多靠积攒的军功，军士们就是靠着这些一
攒的功勋，一步步往上走的。都是拿命赚来的
官厚禄，咱们北境守军，怎么可能会让
生
死的兄弟们吃亏呢？没人吃亏，也没人会占便宜。在这里，谁都不例外，都要靠军功。不像是京衙门，还要看个人脉年资。你大哥这个从四品的都尉，就是这样一靠军功升上去的。”
“那我的军功也是先攒，等着升迁喽。”穆红裳笑眯眯地说。
“我说怎地打听得这样详细，原来竟在这里等着呢！小妹居然还惦记升迁？”穆征衣又笑起来：“可消停些给我们省些心吧！怎地？你这个不愁吃喝的大小
，还想跟军士们一同抢功劳升官？”
穆红裳刚刚张嘴想要反驳，却见月娘一脸认真地模样，抢先开了
：“这是自然。穆都尉也是不愁吃喝的大少爷，不是也一样攒军功升迁。都是一样一样的为国戍边，在战场上拿命去拼，我们将军等军功攒够了，自然就该升迁。国公爷刚刚不也说了吗？在这里，没人会吃亏，也没人会占便宜。那么，有了功劳就该记，我们将军也不该吃亏。旁人的功劳是拿命赚的，我们将军的功劳也是拿命赚的，都是一样的，怎么能说是与旁人抢功劳呢？”
突然被月娘开
撞一句，穆征衣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计较，反倒乐了：“你们两个倒是对脾气。小妹一定会喜
你的。不得不说，信王果然会选人。不过，我丑话说在前
，刚才那些话，以后不许再说。皇上派小妹到北境来，只是权宜之计，这一，信王清楚，你也该清楚。小妹安安稳稳的在燕州经略使府住上两年，然后回京，这便是功德圆满。你可别仗着你是信王派来的人，就肆无忌惮。今后别让我听见你再撺掇小妹上战场。”
“大哥这是不讲理吗？”穆红裳皱眉，摆一副不兴的模样：“就事论事，月娘的话又有哪里说的不对？大哥说理说不过月娘，就不讲理的要挟上了。”
“若是就事论事的说理，自然没什么不对。”穆征衣赶忙笑着答：“我也只是未雨绸缪，先提前把话说清楚而已，哪里是要挟。”
“大哥还不承认自己是不讲理。”穆红裳小嘴一撇，看起来有几分要撒
耍赖的架势，吓得穆征衣连忙举手投降。
“好好好，都是大哥错，大哥给你赔不是……诶？”穆征衣说到一半，懵懵地挠挠：“我为什么要给你赔不是。这里是燕州，又不是在京城，你可没办法去找祖母给你撑腰。”
“行了行了，”安国公急忙笑嘻嘻的来和稀泥：“红裳不许欺负哥哥。你哥哥说得也没错，只要你乖乖呆在城里，其他什么都好说。平日里无聊了，去外逛逛，也可以去清凉寺找和尚们玩。”
话题就此被扯开，没谁再提这件事。等到安国公和穆征衣都去休息了，月娘陪着穆红裳回房时，穆红裳才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哪是什么将军，不过是个天天在城里闲逛的假军官而已。”
“将军到北境才几日呀。”月娘倒是不以为意的模样：“现在就灰心未免太早。只要将军还想要在战场上亲手保护家人，属相信将军总有机会的。虽然
看起来
困境，但说不定熬过这些日，一就柳暗
明了呢！”
“但愿终有一日，我不辜负你的期望。”穆红裳笑起来，亮闪闪的大睛弯成了月牙：“真好。你总能这样豁达。”
“也是活得久了，见的多了，”月娘微微一笑：“这才知，原本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穆红裳望着月娘的脸，觉得她一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但她并没有多问，不想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就揭别人的疮疤。但月娘的豁达的确乎她的想象，穆红裳不敢问的那些，月娘却毫无顾忌的自己说了来。
“不知将军若是知，我以前
青楼会怎么想。”月娘抬望着天空的一弯月牙：“不是什么世可怜，沦落风尘的大小，也没什么淤泥而不染的气节。我就是个真正的
，倚门卖笑，给男人
玩
的那
，人人都看不起的。我这人其实没资格陪在您边。不知将军知这一切之后，会不会怪罪王爷，居然将我这人，送到您边。”
月娘没有隐瞒，将她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给了穆红裳，包括她赎后杀夫，也包括她后来跟了太监。
第676章 另一个女人
“所以，将军，对我来说，能跟着您真是天大的福气。”月娘淡淡一笑：“我是您的人，这一切都不该瞒着您。若是您……”
“你是信王府亲卫，肯离开京城跟着我，我该谢谢你才是。”穆红裳不等月娘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月娘的经历，让她再一次觉得，世界不是她里的模样，生活也不是她以为的样。许许多多的人，活得都艰难而努力。而她，真的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大小，因为好，一直以来被保护得好好的，因此才如此天真不知事。
“将军，谢谢你。”月娘朝穆红裳笑得真诚。
“想一想，还是你懂得的理多。”穆红裳也仰起脸，和月娘一起望着月亮，笑得眉弯弯：“就如你所说，耐心些，
持去，说不准过些日就柳暗明了。你瞧，你在青楼，那样糟糕的起，都能靠着自己，一路挣扎，后来成为王府亲卫，现在又是将军亲卫。你都能到这一步，我为什么不能继续持去？”
“多半是因为属运气好。”月娘笑：“但属不否认，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属一直不肯放弃，无论沦落到何境地，都想要好好活着。”
想要好好活着。这句话让穆红裳印象
刻。但她没想到，只是经过短短一日而已，她又从另一个人的，听到了相同的话。
安国公只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戎狄人又集结在燕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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