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赵知良微微松了气:“兵的况怎样?都押了谁刑?你去打听了吗?”
“问过了。”赵夫人说着又哭了起来:“老爷啊,没听说兵有谁也被押起来了。今日孙尚书上了奏疏,要在京畿采买粮草,皇上已经允了,妾让人打听过了,兵在南市神街设了临时的征买衙门,孙尚书亲自坐镇收粮,那个蒋文斌,听说孙尚书派了他去与京畿的大粮商谈收粮的事,妾派人打听消息的时候,蒋侍郎正在宝福巷的庆隆粮行呢。”
“什么?”赵知良一急之,直接从牢房栅栏的隙里伸手,扯住了妻的衣襟:“你确定?整个兵都好好的?信王只押了我刑大牢?”
“是啊!老爷,这可怎么办呀!”赵夫人抹着泪答:“您这是得罪了谁呀!”
“别胡说。”赵知良语气恶狠狠地训斥赵夫人:“我什么时候得罪人了!你没事少咒我。带笔墨了吗?我写两封信,你今日帮我捎去,记住,不许耽搁。”
“带了,带了。”赵夫人忙低去翻脚边致的三层盒,但她刚刚将笔墨给赵知良,牢就急匆匆地跑来了。
“夫人,您得走了。”老实相的牢一脸焦急的样,着额上的冷汗:“实在是不巧,司关郎来巡狱,被发现了可就糟了,您快些离开。”
“但是……”赵夫人还在着笔犹豫呢,牢急得帮她提起了地上致的盒,直接了她怀里。
“东西给赵大人,您就赶快离开吧,”牢一边赶鸭一样轰着赵夫人往外走,一边劝说:“若真被司关大人发现了,您可就再也不来了,赵大人怕是也得受些牵累,说不定会被押去暗狱天牢,那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可是我这……”赵知良一脸不死心地望着赵夫人手里的纸笔,他还没来得及写信求救呢。
“大人,您若是想捎信,等有合适的机会小人可以帮忙跑一趟,但夫人真的必须去了。”牢像是看了赵知良的神似的,回补了一句。
一听这话,赵知良顿时放弃了挣扎,他直接转,像是打坐似的盘坐在了牢房简陋的木床上,闭起双,腰板直,故意摆了一副气定神闲的模,似乎丝毫都不心虚。
而事实证明,牢也并没有骗人,赵夫人走后不久,“巡狱”的司关就来了,他装模作样地在牢里走了一圈,一句未问,像是走过场一样,溜溜达达就去了。
如此敷衍的“巡狱”过程,居然没引起赵知良的丝毫警惕和怀疑。这也很正常,因为赵知良自己就是个工作走过场的表面派,平日里办差,能敷衍就敷衍,他倒是觉得司关如此巡狱十分合合理。
这一场在郑瑛刻意安排的探监活动,已经达到了目的。赵知良已经通过自己的夫人知了他的境——兵所有人都好好的,只有他被关押在刑大牢。
这一认知让赵知良十分惊慌,也更加让他笃信,他是了别人的圈,成了个现成的替罪羊。
这个“别人”不会是其他人,只会是何文茂。
赵知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忍不住趁着没人,在牢里低声咒骂着:“这个王八!早就想好了要拖老!妈的,老就是鬼也不会放过你。”
而被牢送门的赵夫人觉得不放心,转又给了牢一包沉甸甸的银,千叮咛万嘱咐地要牢一定仔细照看赵知良。
“夫人请放心,”看起来十分憨厚的牢接过银,朝赵夫人郑重地:“小人一定尽心。”
“劳烦你了,”赵夫人一脸激的模样:“我们老爷要往外捎信的事,也拜托你了,千万仔细些。”
“夫人放心,”牢语气很诚恳,但却说了个活话:“小人定会寻找合适的机会,帮大人捎信,这地方煞气重,夫人不好久留,还是赶快回去吧。”
赶走了赵夫人,牢笑呵呵的将银揣起来,果然送了笔墨给赵知良,但他话说得明白,司关盯得,他这几日都得在牢里上差,得等不当值的日才能帮赵知良送信。
赵知良也没法计较什么,他只好先匆匆写了两封求救信,一封给李相,领一封给仪王。牢拿着信愁眉苦脸的模样:“大人,这信是给仪王的,仪王府那样的地方,小人可没有把握能顺利将信送去啊!”
第552章 李相
其实赵知良自己都没有把握,他的求救信能不能递到仪王郑瑾面前。毕竟他只是个五品兵侍郎,实在是太不重要了。因此他倒也没为难牢,只是代牢将这两封信给赵夫人,让赵夫人去想办法。
“还有句话劳烦你一起带给我夫人,”赵知良不放心地叮嘱:“给李相的信,不要耽搁,赶快送去,要她当面给李相才好。”
“晓得了。”牢,答应得痛快极了。然而这两封维系着赵知良全希望的求救信,却永远不可能送到李相和郑瑾手里,因为牢一牢房,就直接将这两封信给了郑瑛。
郑瑛当面将信拆开读了一遍,接着又折起来了信封,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刑尚书。刑尚书小心翼翼地瞟了一郑瑛的脸,开问:“王爷,要现在提审赵知良吗?”
“不急。”郑瑛摇摇:“再等两日。等赵知良发现他的求救毫无用之后,他只能更绝望。”
刑尚书嘴动了动,十分想提醒郑瑛,这样扣押赵知良却不提审,恐怕朝群臣会有所不满,就算他信王不怕朝议压力,但他们刑有些扛不住。
然而看着郑瑛平静如的脸,刑尚书这句提醒,最终还是没敢说。
算了算了。他心地想,天塌了有个着,反正不有什么事,信王都拦在前,他也多余瞎心。只是今晚又不能回家了!刑尚书心地叹了气。
想要从刑尚书挖消息的人很多,郑瑛提前就考虑到了这一,因此这几日,赵知良被关押在刑大牢,而几位提前领了差事的主审官员,则自觉留在刑陪着他。
这几日,刑尚书每天一散朝跑得比兔还快,从里来就一钻回刑衙门哪都不敢去。他生怕被人逮住问案,有些人压力,他是真的不住。
比如,主相爷谢相要是找他询问赵知良的事,刑尚书可没把握能够扛得住压力一字不说。因此对于刑尚书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
刑尚书这两天压力有大,而对于其他朝臣来说,这两日简直就是资讯爆炸,事一件接着一件,都堆到一起了。
先是北境的急信到了,信王连夜了,接着兵有个侍郎被扣押了,再接来,孙尚书上了奏疏,要求拨款,由兵牵在京畿附近急采买粮草运往北境。
这一像是了蜂窝,何文茂觉得凭什么钱力,却还得受兵监领导采买,采买军粮一事,要不就全权由来办,要不就由兵自己筹款。
他和兵孙尚书在朝就为了采买军粮的事争执起来了,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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