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郑瑛答
：“又不是你招惹他们，而是斛律迎
先冒
来惹事，你打了就打了，又怎样。”
“王爷你怎么也这样说呀。”穆红裳忍不住笑：“我还真没想过对他们动手。”
“是怕穆老夫人会担心？”郑瑛用不着穆红裳明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嗯。”穆红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
：“其实我知，无论怎样，祖母都会护着我的。但是
二叔病着，我不想让她更心烦嘛！”
“其实你无须如此小心谨慎。”郑瑛神认真地望着穆红裳：“你是安国公嫡女，你要
什么都可以。刚刚就算你真的打了斛律迎也没关系，这样的小事无需穆老夫人面，有我在一切无需你担忧。”
“那不是给王爷你添麻烦了。”穆红裳赶忙摇摇
：“幸好我没真动手。”
“不会。”郑瑛摇摇：“你从来都不是麻烦。你自小懂事乖巧，什么时候主动招惹过是非，因此你须得知，在遇到像今日这样的事，永远都不会是你的错，你不要主动将责任揽上
。有错也是别人，找麻烦也是别人。”
“王爷这话说得可是偏心。”穆红裳忍不住笑得眉弯弯：“我祖母都不敢这样大包大揽地说我不会犯错。人无完人，哪有人是完
的。”
郑瑛笑笑没说话，穆红裳在他里还真是完的，懂事的样可
，淘气的样也可，怎么看怎么都讨人喜。但这话他当然不能说
，因此他只是微微一笑，绕过了这个话题。
郑瑛没回答，穆红裳偏仔细看了看他的脸
，又笑了：“王爷，没想到你这么怕斛律迎。”
“嗯？”郑瑛微微挑眉，一脸询问地望着穆红裳：“此话从何说起。”
“不是吗？”穆红裳一歪，笑容
带着三分狡黠：“刚刚一看到她，你就忙不迭的想借脱。别看我这些日没门，但是京
门的传闻我可都听说啦！”微微吧
“你倒是听途说了些什么？”郑瑛无奈地摇摇：“莫不是听说斛律迎日日追着我跑？”
“是呀。”穆红裳笑着
：“人人都知斛律迎看上你啦，想跟你成亲。我都听说了。”
“所以你觉得我怕她？”郑瑛举起扇轻轻敲了敲穆红裳的额：“你可真机灵。你倒是说说，我怕她什么？难不成我还怕她赖上我？”
“不是吗？”穆红裳眨眨，一脸蠢萌的模样，让郑瑛十分想伸手
她的脸。
真可惜啊！不能上手。郑瑛望着穆红裳红扑扑的小脸忍了又忍，这才笑着答：“斛律迎有什么本事赖上我？她与我是绝不可能。任凭她使千般手段，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其一，父皇不可能让斛律迎嫁给皇，便是要联姻，也只会选个差不多的宗室弟。其二，我不喜她，因此绝不可能娶她。此事无可改变，没人能违拗我的心意。所以我怕她什么？”
穆红裳大睛一闪一闪，一脸不信的模样：“不怕你
嘛那样急着避开呀。”
“避开就是怕她吗？”郑瑛哭笑不得的模样：“我懒得应付她，并不想浪费功夫与她虚应周旋不成吗？”
“哦！”穆红裳：“也有理。不过王爷，若是咱们与天鹰
的和谈有了结果，咱们大周真的会与戎狄和亲吗？”
“很有可能。”郑瑛答：“毕竟斛律迎和斛律
荣要作为质留京，两人都到了婚龄，迟早要嫁人娶妻，让他们与大周宗室联姻也是个稳定盟约的好方式。不过这和亲也是可有可无，父皇因此绝不会选真正的皇公主与他们联姻的。”
“这样啊。”穆红裳：“也不知我们与戎狄的休战协议，能持续几年。其实不
是我们还是戎狄人，都心知肚明，这所谓的和平，也只是暂时的。”
“不几年，斛律迎和斛律荣这
弟俩，是别想再回去了。”郑瑛语气淡漠地答：“从他们被送来京城的那一刻，他们今后的命运就已然被决定了。他们是被戎狄可汗放弃的儿女，若是他们足够聪明，最好还是安安分分地，不要心存妄想。至少在我们与戎狄翻脸之前，他们还能享有王族的荣
。”
“嗯。”穆红裳，没再多话。
郑瑛反倒偏看了她一，开问：“是不是觉得斛律弟俩有些可怜？”
“是觉得有些可怜，但并不同
。”穆红裳摇摇：“我的父兄还在北境战场，我哪来那么多心思同戎狄人。只是有些
慨，瞧斛律迎的样，大约是不愿意相信，她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放弃了。”
“你还是太善良了。”郑瑛叹了气：“为可汗的儿女，这一对弟在戎狄也是过着人上人的日，接受全落的供养，享有最奢华的生活。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的。接受族的供养，在必要时为族牺牲，原本就天经地义，没什么可叹的。这个理换到咱们大周也是一样。父皇
坐在御座上，接受百姓税赋供养，自当为黎民尽心竭力，这是为帝王的义务。所以才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王，当以为祭，庇佑百姓、护守江山。”
第412章 机锋
“王爷。”穆红裳转望着郑瑛，双眸晶亮，她语气郑重地说：“你若为君，一定能成为万民称颂的明君。”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郑瑛摇摇，严肃地望着穆红裳：“当着任何人都不可以。我也不说那些‘选谁储君是父皇决断’之类的空话来搪
你，我知是因为你信任我，因此才毫不防备地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来。但是红裳，你记住，我是储君人选之一，你原本不该如此信任我。你又怎知我刚刚那些话，不是表演？这样空泛的理，又不是我一人能说。若是我为了争取你穆家的支持，故意在你面前有此一说，你当如何？你就如此轻易上钩吗？”
穆红裳微微一愣，接着却
了带着几分调
的笑容：“穆家不涉党争，更不会涉及储位之争。此事满朝文武皆知。所以王爷，我所言的，只是我的想法，与我家里可不相。闲聊时，偶尔想起来，说说罢了。”
郑瑛当然听懂了穆红裳的言外之意，这小姑娘是在告诉他，她还是认为他能成为万民称颂的明君。但，这是穆红裳的意见，可不是穆家人的意见，她也不会再当着任何人提起。
郑瑛望着穆红裳灿烂的笑颜，也忍不住被她带得勾起
角，忍不住开起了玩笑：“你话说得这样好听，难不成是在有意讨好我？无事献殷勤，非
即盗，说说看，安国公府嫡女突然如此卖力的奉承我，到底有何企图？”
“旁的倒也没有。”穆红裳煞有介事地答：“只是以后朝若再因为北境事务起纷争，还请王爷多多襄助，千万要为北境说些好话才是。”
听了这句话，郑瑛忍不住笑声，他一边笑一边十分正经地朝穆红裳：“好！既然收了穆大小的言语贿赂，本王算是摘不净了。穆大小所求，今后本王定当尽心竭力。”
穆红裳笑得开心，还一本正经地向郑瑛行了个礼谢，倒惹得郑瑛也开心得笑起来。两人并肩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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