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红裳 - 分卷阅读148

    大约是因为这些年年景不错，戎狄人的生存压力并不像往年一般大，几个大族人发展极快，草原上的大小落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大约是人的劣在哪都一样，吃饱了太闲，一定就会生事。这理用在戎狄也行得通，因此今年年初，戎狄第二大族发生了，族里一位势力颇大的氏族族叛，试图推翻族首领。

    戎狄人慕，反叛的氏族实力悍，氏族族又是战斗力极的彪悍战士，因此这次反叛居然得到了许多小氏族的拥护，氏族族的反派成功了，他杀了落首领，自己成为了戎狄第二大族的首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新首领产生，族各个氏族族代表自己的家族宣誓效忠，新首领接所有族权利，以前首领的家族遭屠杀和清洗，一切都与草原上权利更迭的路一模一样，没什么特别。

    唯一特别的是，以前那位遭到背叛和屠杀的族首领，有一位个极其的妻。

    戎狄草原上有一句俗语，说是“雄鹰虽，却也无法从母狼争夺猎。”说通俗一些就是，永远都不要小看女人。很可惜，新族首领显然没领会到这句话的真谛，他实在是太小看以前族首领的妻了。

    戎狄族传统很特殊，因为在草原上生存不易，因此人是珍贵资源，所以草原族都有不杀女人和小孩的传统，女人承担着生育重任，通常被视作重要的落财产，也是珍贵的战利品。

    因此原来族首领的妻并没有在权力更迭后的大清洗被屠杀，新族首领甚至还依照传统，将她作为战利品，赐给了自己的弟弟。

    然而这个女人很快就找到机会复仇，她死了族首领的弟弟，自己一个人带着以前族首领遗留来的年幼孩，骑着逃了族，投奔了戎狄最大的族天鹰。

    这女人显然不光勇敢，还很聪明，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说动了天鹰的首领，首领不仅仅为她提供了庇护，竟然还派了兵去攻打第二大族，杀掉了篡位的首领，为那女人报了仇。

    短短几个月而已，戎狄第二大族因为而瓦解，而天鹰族则成为最大赢家，捡了个现成便宜，直接吞并了第二大族。

    从此之后，天鹰成为了真正的草原霸主，草原上七成的土地、羊，五成人，都属于天鹰，而其余的十七个族联合起来，不过也才占有整个草原的三成土地而已。

    资源分的不平衡，迫这草原上其余十七个小族逐渐开始联合，希望能从天鹰手夺取更多的生存资源，因此这半年以来，戎狄的形势十分不太平。

    天鹰首领有心统一草原，因此主要力都用在了压制小族上，并不想在此时与大周朝开战，所以夏之后，天鹰首领主动派了使者递国书，请求向大周朝纳贡求和。

    “此事已经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匆匆赶回来的穆承信看完安国公的信之后，叹了气：“一切只能由皇上决断。他们派了使者过来递国书，难不成大哥还能私自将国书压？”

    “皇上那里我倒是不担心，”孙先生答：“只是几位相爷和六官员只怕是倾向于议和。”

    “显而易见。”穆承信答：“天鹰这次姿态很低，不仅议和，还主动提纳贡，恐怕人人都觉得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好买卖。若是趁现在全面开战，旁人不说，林相和一定是要反对到底的。”

    “是啊！”孙先生也叹了气：“战争最耗钱粮，一旦开战，银一样的去，国库压力极大，反对也能理解。只是若真的议和，等过两年天鹰统一了草原，那……”

    “那形势只能更糟。”穆承信沉声答：“你我都清楚，这只不过是天鹰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而暂行缓兵之计而已。然而若开战，后果也很难预测。戎狄各族很可能会因战争而加速联合，我们并无把握在短时间获胜。”

    “何况也并不是与戎狄开战的好时机，一则北境守军原本就兵力不足，二则已然夏，草原上雨季了，雨季时，许多草场会成为沼泽陷阱，地形对于我们大周重甲骑兵极为不利。”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穆老夫人地叹了气：“无论哪条路都是步步危机。”

    “母亲先不用发愁，”穆承信抬起，一脸镇定的安穆老夫人：“步步危机也是步步生机。打与不打也不是咱们穆氏将军私里能决断的，一切先看朝议结果。最终皇上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不过是兵来将挡来土掩，母亲应当相信我们能够理好。”

    “我自然是信你们的。”穆老夫人牵起嘴角，努力朝儿笑了笑：“既然如此，你亲自去兵跑一趟，将你大哥的奏疏送过去。你去兵若是见了蒋侍郎，就请他有空到家里坐坐，就说我说了，最近北境之事多亏他襄助，我想当面谢谢他。”

    “是。”穆承信，站起来：“儿这就去兵。”

    “征衣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穆老夫人看了看天之后喃喃念叨着：“亲家老爷哪里是不是该打发人去跑个，毕竟他现在与王大人联合掌兵印。”

    “不如我亲自去一趟？”穆承信转答：“亲家老爷那边是该知会一声，还有王大人家里也该派人去跑一趟。”

    第372章 拜访

    穆征衣小两原本在各自应付顾家的辈们，穆征衣陪着顾大学士“喝茶闲聊”，而顾仪兰则疲惫地应付着自己那位母泛滥的亲娘。两人都有些累了，但回门日肯定要用完晚饭之后才能告辞回家，因此还需得熬几个时辰。

    然而没有想到，刚刚过了未时，穆青衣突然带着穆红裳跑过来了。

    顾夫人收到消息有些疑惑，怎地孙女回门才半日，婆家小叔和小姑就找上门来了。她立刻派了丫到前院去接，又吩咐顾大张罗重新准备茶心，招待亲家小少爷。

    顾仪兰也觉得十分吃惊，而且还有些不安，也不知是有什么事，四弟和红裳居然特意跑了过来。她也随着顾大站起来，刚想说去瞧瞧呢，就看见又有个小丫鬟跑来了。

    “夫人，”那小丫鬟气吁吁地说：“亲家少爷是来找老爷的，直接去了外院书房，亲家小已经来了。”

    “快去迎一迎，”顾夫人赶吩咐：“老大媳妇亲自去，七儿跟你母亲一起去迎客。”

    顾仪兰坐在顾夫人的屋里，不由得更加不安，她忍不住频频向门外望去，时候不，就看见了一浅红胡裙的穆红裳现在了门。

    穆红裳一门先规规矩矩地向顾夫人请了个安，接着张嘴就歉：“今儿是大嫂回门的好日，论理咱们不该来打扰，无奈事有因，不得已这才上门叨扰。是我们失礼了，祖母因此特地打发小女来给亲家辈们个歉。”

    “好孩，你快坐，”顾夫人才不会计较这些，她准知是有急事，亲家小才会过来：“咱们两家是姻亲，都是一家人，不讲那些虚客。跟祖母说说，到底是了什么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