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小甜汤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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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仿佛听见季巍低声说了句:“没想到这么顺利……”

    跟醉猫似的的汤煦恩问:“什么顺利?”

    季巍说:“没什么。”

    “滴。”

    指纹电锁开门。

    汤煦恩门扶了一玄关柜,不小心碰到了个招财猫摆件,里面装着钥匙、打火机等小东西,叮铃哐啷地响。

    这个招财猫就是他送给季巍的,也不是年节礼,就是逛街时看到觉得喜,便买来了,他有个同款放在店里。

    汤煦恩现在醉极了,但即使他闭着睛,也不会在季巍家走错路。

    太熟了。

    前年季巍回国工作,在附近买了新房,因为工作忙,没空盯装修,请他帮忙分担一分。

    汤煦恩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他俩之间一向是季巍照顾他的多,难得他能给季巍帮上忙,他跑得可用心了。

    包括大到房的布局构造,小到家挂画,他都有帮季巍参谋,甚至连卧室的床单四件都是他买的。

    装修好了,正式乔迁以后,他三五不时地过来玩,跟来自己家也没区别。指纹密码锁录了他的指纹,密码他也一清二楚,季巍告诉他的,说是为了以防有急事需要他帮忙,提前告诉他。

    又比如,他现在坐在沙发前面的羊地毯上就是当时季巍拿了几个颜样让他挑的。

    季巍说自己在料理类似这样的生活家务事上有选择恐惧症,老是拿来叫他主意。

    汤煦恩不觉得麻烦,他就照顾别人,让他有成就

    汤煦恩在租车上小睡了十几分钟,车的时候醒了,反而不怎么困了。

    季巍拿了几罐气泡果酒过来,度数都不,4%~10%的酒度,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饮料。

    汤煦恩最喜玫瑰荔枝味的,香香甜甜。

    还了一碟鱿鱼丝、一碟生米酒菜。

    投影仪打开。

    关灯。

    汤煦恩后背靠着沙发脚,左边靠着季巍,挨着他看电影,问:“这什么电影啊?”

    季巍说:“《断背山》。”

    汤煦恩:“哦,我听说过,这个很名,但我没有看过。”

    变换的光影映照在汤煦恩的脸庞上,他安静地观看着,圆领歪斜,锁骨,脖颈清瘦修

    他天天活,材既不臃也不单薄,但是是天生的瘦骨架,壮也壮不到哪去。

    他们三兄弟所有的壮好像都被老二独个儿光了。

    季巍转看他,看碎光缀在他睫羽,看得着迷。

    汤煦恩说:“他们看上去一都不像同恋。”

    季巍问:“那你觉得同恋应该是怎样吗?”

    汤煦恩抱着几分惭愧,不自在地轻声说:“就是,有娘娘腔的那样……”

    季巍笑了一声:“你这是刻板印象。”

    “我知……”汤煦恩说,“我回想想,小元确实从小文静,不喜跟男孩一起打闹,大概他从生来的时候开始就是个小同恋了。”

    电影,辽阔寂静的山谷草坡,恰如此时此刻。

    汤煦恩逐渐看神,绪浸电影节之,当看到两位男主演了一个帐篷,然后画面变一片漆黑,只剩息。

    汤煦恩大概知发生了什么,但的似乎还得他自行想象,他想象不来,直白地问:“他们是了吧?”

    季巍:“咳,是的。”

    汤煦恩充满着纯粹的好奇心,说:“这也看不来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还是看得人云里雾里的。”

    季巍:“你很好奇男人跟男人是怎么的吗?不是只想知男人喜男人是什么吗?喜是一回事,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一问,汤煦恩才反应过来有不对,悬崖勒,讪讪地说:“对,对,你说得对。”

    再看到主角两人分手,各自结婚。

    汤煦恩相当不赞同地说:“他们怎么这样呢?这不是害了好人家的姑娘吗?”

    “我有时候真不懂这些人。”

    “——倒不止是这电影的两个同恋,还有一些在生活遇见的男女,大众向的。”

    “为什么他们可以不是而跟人恋,甚至结婚。恋,恋,没有,怎么能叫恋?假如已经有了人,又怎么能够跟别人亲密的事?我真无法理解。”

    季巍笑了两声。

    汤煦恩不乐意,一边问“你是不是笑话我天真?”,一边转过去——

    季巍正凝视着他,汤煦恩愣愣脑的目光撞去,像被黏住,让他心砰砰

    “没有,我是想,我们可真是志气相投,小煦。”季巍说,“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也这样觉得。”

    汤煦恩仿佛更了,乎乎地想,果然,他跟季巍正是因为三观相投还能相多年。

    以前初那么多同学,多年大浪淘沙来,他就只剩了季巍这个朋友最要好,季巍好像也是跟自己最亲近。

    电影展到男主角杰克被打死了。

    汤煦恩问:“怎么死了?打他的人不用被抓起来吗?”

    说完,季巍又跟他介绍说:“电影背景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国,当时恐同风气严重,就算打死了也不会有警察究,向就是他们的原罪,人们会觉得他活该被打死。”

    汤煦恩摇摇:“虽然他德败坏,但也罪不至死吧。”

    季巍忽地说:“以前至于。你知国际上什么时候开始通过同可婚法案吗?”

    汤煦恩当然说不知,季巍让他猜一个,他猜三十年前。

    季巍笑笑,说:“十二年前。”

    汤煦恩震惊了:“这也没几年啊。”

    季巍若有所思地说:“是。”

    看到电影最后,恩尼斯把自己的衣服罩在杰克的衬衫上,说不清是戳哪里,汤煦恩莫名地哭了起来。

    他的同理心一向很蓄的绪像是静一样,悄无声息地积攒起来,一气冲破他的泪,让他默默地泪不止。

    这季巍真笑话他了:“你怎么还哭了?”

    汤煦恩自己的脸,说:“因为很人啊。”

    季巍递纸给他,揶揄说:“是谁跟我说自己是大哥,不可以随便哭的?”

    汤煦恩哭得很痛快,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在弟弟面前,在你面前又不用,我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他们光吃饭就吃了一个多小时,再看一场接近两小时的电影,已经快六了。

    汤煦恩现在困又不困,醉又不醉,琉璃的天光滤过纱帘落来,安静极了。

    音响里正在放电影的片尾曲《He was a friend of mine》。

    "He was a friend of mine,Every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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