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有很多可能,可是如果不迈这一步,可能就永远只是可能。只有让它变成事实,才能化作一光,照亮后来的人。
虽然人们常说后来居上,但有时候榜样的力量也很重要。在这个有无数束缚和掣肘的年代,她为开拓者,和其他人相比,已经拥有了无数的特权。
如果连她都不敢走这一步,又怎么能指望后来人超越她呢?
她自己正是借着前人光辉的指引,才顺利地走到这里,自然也有义务在此留一光。
希望以后的人们提起她,应是“生女当如贺星回”。
……
秋节过去之后,整个朝堂上的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而且这古怪迅速染了整个京城,又向着更远的地方扩散。
但是短时间,没有任何人站来表态。
就连平时对于这新闻最为衷的小报,也没有任何一家刊登了这件事。
最后还是《世界报》先登了一篇代表官方立场的文章,民间的议论才逐渐烈起来。
而在那之前,朝堂上的暗涌动已经开始了。
从第二天起,陆续就有一些反对的奏折送了上来,有委婉蓄的,也有言辞激烈的,更有愤而辞官的。不过贺星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些奏折就被皇帝拿走了。
“阿姊你别,说了这件事给我,就不能让你分一丝神。”他斩钉截铁地说。
于是登基十五年,皇帝一回在紫宸殿里设了桌案,办起了公。
和经常跟朝臣们言辞相对的贺星回不同,皇帝的法是把重臣们都叫来,一人发一摞奏折,叫他们当着自己的面看完,写一份批复上来,写得他不满意,就打回去重写,直到通过为止。
重臣们:???
虽然这似乎是他们的职能,但总觉得不是这么用的。
写了一天批复的重臣们,乎乎走紫宸殿的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里琢磨着是否要约束一面的人,不要再上这没什么用,只会被用来折磨他们的奏折了。
这还没完,很快就有一群女官从紫宸殿里走了来。她们每个人手都捧着个盒,看制式应该是用来装奏折的那。
正疑心这是否就是自己批的那些奏折,女官们已经各自散开,跟在其一位重臣后,“皇上说,折既然已经批完了,就请大人顺便带回去发吧。陛-恤诸位大人,说是盒沉重,不可劳动大人们,叫官帮忙送过去。”
“……”不但叫他们批,批完之后还要他们亲自送回去给写奏折的人?
而且还是当着女官的面!
曾经,朝臣们以为留不发就已经是最恐怖的事了,那意味着贺星回不想谈论这件事,本不给他们开的机会。
现在有了对比,他们才终于意识到,贺星回是多么地委婉,多么地给他们面,就算有时候当面指着鼻骂,那也只是在小朝会上,没有让他们在属面前丢过脸。
再仔细想想,如果没有贺星回,如果当初登基之后掌朝政的就是皇帝……
众臣都不由得一个激灵。
要知,皇帝毕竟是皇帝,才能平庸不代表他不能搞事。在才能平庸的帝王之,有如同先帝那样老老实实,照着父亲留来的政策继续施行的,也有前朝大宣末帝那样肆无忌惮、横征暴敛、骄奢无度,将整个王朝都祸害没了的。
而他们这位皇帝陛,以这些年的行事观之,多半会是骄纵任、朝令夕改,想一是一,让朝臣们焦烂额、疲于应对的那类型。
与他相比,贺星回是多么的英明神武、锐果决、敢于任事,纵然偶尔行事格,也能自己扫尾,本不需要他们半心。
如此几天之后,送到皇帝面前的奏折就越来越少了。
直到此时,民间的议才刚刚开始。
不过他们关注的重,就和朝臣们不一样了。贺星回有没有资格这事,本就不在讨论范围,把从古到今的帝王拉来比一比,如果连她都没有资格,那还有谁?
虽然她是个女人,可她是天上的神仙凡,御真大帝在世,一个人间帝王的份,还委屈她了呢!
百姓们真正关注的,是一个无关要——至少在臣们看来如此——的细节。
皇帝有后三千,那女帝是不是也有?
虽然人人都知现在的皇帝和女皇很好,但这也没有影响他有后啊。既然皇帝有的女帝都有,那这后是不是也该有?
皇帝本人都没有想到,百姓们的关注会如此清奇,搞得他也很尴尬。
他以前确实没有想过这有什么问题,因为世人皆是如此,何况他的后还那么和谐,大家像家人一样相,对他来说,只是陪伴自己的人更多了。
现在忽然站到贺星回的立场上一看,觉确实是有奇怪。
虽然在皇帝看来,他的嫔妃们喜贺星回多过喜他,对她也从来没有任何不敬,放在一般人那里,这就算是给予妻的尊重了,可贺星回是一般人吗?
类比一,她当了女帝,要是也设一个后,纵然那些男人都对他无比尊敬,在他面前不敢造次,也还是叫人浑不自在。
这让皇帝一时不敢面对贺星回,悄悄地收了紫宸殿的桌,回自己的天元去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又发了一份诏书,叫礼制定一禅位的程。
自古以来,禅位一般都是跟朝代更替结合在一起的,多半是在仓促之间成事,有一份诏书和传国玉玺就够了,本不会费心去什么仪制,要费心也是费心折腾登基仪式,那才是新朝帝王关注的重。
毕竟禅位的前朝帝王并不需要面。
但是现在的况,虽然说是禅位,但本质上却是双帝并立,自然需要制定一单独的程,以彰显皇帝的不同。
……
自从教育之后,阿喜的工作时间就变得稳定了起来。
以前在秘书省,需要定期值宿,现在却可以准上班,除了偶尔还要给《世界报》写稿之外,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可以放在家上。
贺越很贴,主动承担起了更多照料孩的责任。再加上辈们的帮助,他们这个小家在经历了初期的手忙脚之后,很快就走上了正轨,虽然间生孩休息了两个月,但是对她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她很清楚这些都是怎么来的,在工作上就更加用心。
这天晚上,她正在逗孩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虽然已经听门房禀报过,但是亲自走到前面,迎到了客人,阿喜还是非常意外,“什么风把你到我这里来了?”
她们这些女官,彼此之间的关系都还不错,比一般的同僚更亲密。但因为在里随时能见到,所以到家里拜访的事反而很少见。特别是袁嘉,她虽然是同僚,但还有另一个份,私上面就更要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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