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猜想,应该会从女官里挑至少两个老师,不过袁嘉还是谨慎地什么都没有说,反正一会儿了早朝就知了。
果然,等贺星回朝回来,就先提了这件事。
天家无私事,皇孙开蒙,这当然也算是一件大事,毕竟袁朝只是个开始,这一代的孩会越来越多,所以重臣们也会参与来,推选老师。如果贺星回愿意,还可以从他们之挑选一二人,担任太傅之类的荣誉职位。
而贺星回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要求,“两个女讲师,两个男讲师,各负责一门课,其他的诸卿再商议。”
她没有直接指定人选,而是给重臣们推选。
反正所有女官都是通过考试来的,各科的卷他们都看过,日常办事也能接到,不至于挑不好坏。
贺星回尽可能将这些事纳程序,这样,女官们才算是朝廷命官,而非她的私人。——纵然全天人都知,她心肯定会更偏女官,程上也还是要一碗端平,避免引起激烈的抵绪。
重臣们斟酌片刻,就各自推举了人选,列了一张名单给贺星回。
名单上肯定不会只有四个名字,这也算是惯例了,更是朝臣们跟君主相的智慧:多列几个名字,上位者才能选择,若只数量推举,皇帝岂不成了盖章的工人?
贺星回却没有选择,而是,“让名单上的人都试讲两堂课吧,看看效果如何。”
有时候,自己学得好,未必能教给别人,这一贺星回有会。
譬如她和皇帝,同样是照看孩功课,皇帝就能将题目讲得浅、明明白白,让孩恍然大悟的表。她一讲,本来糊涂的孩,只会更加迷糊。
不过贺星回并不知,这其实不是因为她讲得不好,而是因为孩们都敬畏她,战战兢兢,自然不可能将注意力都集到功课上。
就算知,或许她也会觉得亲和力同样是老师必不可少的特质之一。
于是名单上的年轻官员们很快就收到消息,从第二天起,到为袁朝试讲开蒙课程,一堂课半个时辰,可以选择自己兴趣的科目准备。
在家带孩的惊鸿听说之后,立刻向袁嘉提议,除了经学、文学、数学和科学四门主课之外,也应该给孩安排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艺术类课程。
“孩才多大。”袁嘉无奈地扶额,“一天上两个时辰的课,就已经够多了。别的还是等年纪大一些再考虑吧。”
说完见他十分失落,又安抚,“放心,我已经与母后说过了,课程不多,孩就还是住在家里。早上我顺便带她,不过放课早,得你去接她回家。”
惊鸿顿时喜望外,“没问题!”
因为课程安排都相对轻松,袁朝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学习,只以为每天都有不同的叔叔阿姨来陪自己玩儿,十分合。而且上课的地就在紫宸殿旁边的章华殿,熟悉之后,袁嘉不在场,她也不会害怕哭泣。
十日之后,这个只有一个学生的小小蒙学堂就开课了。
值得一提的是,阿喜和贺越夫妇都选了讲师。贺星回见状,索让阿喜把她的孩也带来,跟袁朝个伴。
被选的讲师里,只有她家里有适龄的孩,其他人纵然羡慕,也无可奈何。
说来也怪,皇朝有了第三代之后,那些原本对储位空悬颇为担忧的大臣们,突然就安定了不少。他们未必能猜到贺星回心里的想法,或许只是觉得经过这件事之后,她的区别对待已经非常明显了,不用明确的表态。
其实贺星回只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第二代,一早就打算好要从第三代之选人。
这将会是一个日新月异、变化无数的时代,而引领一个新时代,开创改变的,永远都是能够迅速接受并跟上新思想,敢想敢敢拼的年轻人们。
如袁嘉这一代,他们从旧时代走过来,光是接收无数新东西,就已经费去七八成的力。只有在新时代里成起来的新一代,才能够完全地这个时代,不畏惧变化和挑战,继承她的思想和意志,并在此基础上开拓取。
未来当然是不可控的,可能是沿着贺星回所知的那条路一直往前,也可能走上其他的岔路,甚至有可能会历史倒退。
她所能的,只是尽可能地营造一个更好的环境。
因为她相信,亲看见过文明火光、甚至亲手燃过那些火焰的人,不会有几个愿意倒退回蒙昧之。
当一切成为大势所趋,倒退的可能就会无限变小。
此外,从稳定方面考虑,一个年轻的君主,只要不早逝,若能在位四五十年,始终贯彻相同的意志,便能将现在蓬发展的一切都变成最基础的、理所当然的东西。在这个一朝天一朝臣的时代,可以避免频繁更换人选所造成的耗。
最后还有一,那就是贺星回希望打破“嫡继承制”,将才能作为选择的标准。
这变化看似会造成动,但反正嫡继承制也没有稳定到哪里去。不如把竞争变成明面上的、良的较量,总比暗地里互相使绊甚至栽赃陷害杀人放火。
……
西北,银州。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银州城已经修建好了一分,虽然还没能全完工,但已经有一分人搬了新居。
在集举办的乔迁宴上,这批特殊的居民忍不住潸然泪,痛哭失声。
因为他们的祖辈,就是旧银州城的居民,在战争之被掳掠至草原上,成为隶。一分人不堪受辱,自我了断,一分人遭受折磨,很快因病痛去世,却还是有很少的一分人,顽地生存了来。
他们在胡人的地界上劳作、耕,成亲生之后,孩也同样是隶的份,仍旧需要为胡人劳作、耕。
在这样艰辛的环境之,他们虽然从来不敢反抗,却始终记得自己汉人的份,梦都想回到银州城。后来他们去世了,这执念也传给了孩。
他们悄悄地说汉语,学汉字,期盼着哪一天能够回到故土,看一父母亲们雄伟壮丽的银州城。
可惜就算大越打了胜仗,胡人也没有放弃他们,毕竟隶也是人。所以除了少数趁机逃者之外,他们大分人,还是不得不跟着落迁草原。
就算这些年来,大越和草原互市,落会派人过来易,也没他们什么事。
反倒是人被看得更,就怕他们跑回大越。
但是去年冬天,不知怎么回事,几个落凑在一起商量之后,竟然将所有的汉人隶都赶了来!
他们无可去,为了不被冻死在严寒的冬天,只能拖家带地向着大越所在的方向跋涉,希望能活着走回去。
幸运的是,没等冻死,他们就遇到了大越的侦察兵,被带了回来。
然后才得知,原来是因为大越正在重建银州城,那些草原落害怕大越修好城池之后,就会找借开战,所以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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