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张旗鼓,就是悄悄地把消息散去,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自己找过来,至于事要怎么办,到时候再说,人多了,总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她也知这等于是给工厂找事,所以说得支支吾吾,一脸不好意思。
张虹却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这家工厂落本地已经四年了,但因为原因,却几乎没怎么跟当地百姓往来过,也就依然没有基。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打开局面,对工厂和里面生活的工人都是有好的。
只有扎来,才能继续安稳地待在这里。工厂如此,工人们更是如此。
……
林州,秀山县,县衙。
一个衙役轻手轻脚地走来,凑到潘县丞耳边,“大人,前面又开堂审案了。”
潘县丞闻言,不由皱了皱眉,但旋即就又舒展开来,“既然她喜审案,就让她审!咱们刑房里不是累积了不少卷宗吗?够她断个三年五载的了。等她升的时候,记得提醒我给她送一幅‘明察秋毫’。”
这么说着,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衙役竖起大拇指,“还是大人想得周到,给她找事,自然也就腾不神去别的了。”
潘县丞哼了一声,“这世家弟,我见得多了。这还是个女人,指望她能办多大的事?去,让刑房把旧案卷都清理来,给她送去。”
衙役答应着去了,但没一会儿,就带回来了苦着脸的刑房主事。
潘县丞一撩眉,“怎么?”
刑房主事低眉顺地说,“大人可是忘了?您之前就让我们给她送过两次案卷,这三年来累积的案卷都已经送完了。”
“三年的送完了,你不会找五年十年的?”潘县丞拉脸。
刑房主事连腰都弯去了,“大人,我们现在哪里还有五年十年的案卷?”
自从开明元年吏清查吏治,就把那些成年的旧卷宗都理掉了。自那之后,州府每年都会派人来复案卷,一任官员的升迁任免,都与此息息相关,谁敢怠慢?要不是前一任走得匆忙,他们连这三年的案卷都不会有。
潘县丞的脸更加难看了,“那就给她找现成的案!”
可是再怎么恼怒,他心里也清楚,这些案拖不了陆裳多久了。这女人也是邪门,不知从哪里学来那么多断案的方法,居然真的将衙门里积压的案卷都清理得差不多了。等到三年任满,考的时候,想必政绩必然很好看。
而她才刚来了不到半年!
这后面的两年半,又该如何敷衍过去?
于是等刑房主事走了,他又对衙役,“你去风楼定个桌……不,叫一桌席面到家里来,再去通知夫人一声,就说我晚上宴请上司,叫她带着孩来作陪。”
请女人吃饭就是麻烦,不能像男上司那样随意,更不好叫人过来陪酒唱曲,还是定在家里吧。
这潘县丞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才了,发现着不行了,便立刻就转变了态度,打算示好。
这会儿,他已经在肚里盘算起拉近关系之后,该送一份什么样的礼来表白自己的心意了。不能太普通,不然显不自己的诚心。可是也不能太贵重,官员的俸禄朝廷是有定例的,一拿太多钱,那岂不明摆着告诉人他有问题吗?
陆裳还不知潘县丞的态度转变,审了半天的案,她回到后院,才终于松了一气。
审案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何况她只是看过的书多,却没有任何实践经验,什么都是边学边。但幸好,案比较严重的案,一般都会送到州府那边去审,留来的大都是些蒜的小案,最难的就是之前说的那个找不到凶手的杀人案了。
幸而这段时间的努力也是有效的,现在人人都知县里来了一个女县令,还是皇后陛边的女官,一到这里就断了无数案,已经在本县传了青天的名声。她每次开堂审案,更是有无数百姓聚集在门围观,就等着给她喝彩。
姑且算是有了一群众基础吧。
“大人,有您的信。”女使轻手轻脚地从外面走来。
陆裳睁开睛,“谁的信?”
“没有署名,是从临州来的。”女使说,“不是我们这个林州,是来临的临。”
“快拿过来。”陆裳闻言坐直了,伸手接过信封,先查验了一番,然后才取一柄裁纸刀,打开封,取里面的信纸。
这果然是张虹的信。
以前陆裳在京里的时候,张虹就经常写信,等陆裳来了林州,她写得就更勤了,大抵是觉得两人的境有相似的地方吧。虽然信里只是说一说自己最近遇到的事,但有人能,也确实让初来乍到的陆裳到了很多安。
这回的信里,张虹写了江八娘的事以及后续的发展,慨底层女的生存环境。
陆裳却是看得睛一亮,从得到了一启发。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不仅底层女的生存环境很糟糕,上层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彼此的困境不尽相同罢了。
正在这时,又有人敲门,送来了一封请柬,说是潘县丞晚上请她到家里去吃个便饭。
如果是之前,陆裳是不会接这糖衣炮弹的,不过现在她想了想,笑着接了过来,“到时候一定准时赴宴。”
陛说过,最重要的是分辨敌友,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张虹她们能成立一个民间的女组织,去帮助那些在困境的女,那她为什么不能成立一个官方的组织,来这件事呢?
至于人选,她觉得这些官吏们后宅里的女人,就很合适。
于是这天晚上,陆裳抱着挖墙脚的心思去赴了潘县丞的宴席,席间与他和他的夫人相谈甚,彼此都对这一次的接非常满意。
第091章 自助
潘夫人一直等到掌灯时分, 丈夫都没有回来,叫女佣去打听,果不其然, 又被后院那些女人勾走了。
她嘲讽地笑了笑,也不知是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夫人。”她的陪嫁嬷嬷心疼地看着她,神担忧不已。
虽然在朝廷的要求,家里所有的仆人不是买来的还是家生, 统统都已经销去了籍,恢复了良民的份。但这一切对他们的生活并无任何影响, 主仆多年的分也不会因为一纸契约而消失。
潘夫人闭了闭睛, “嬷嬷, 你帮我走一趟吧,就说陆大人邀我明日去赏,问能不能去。”
“这时候去问?”嬷嬷有些疑惑,也不是什么要的事,而且赏是约在午, 明日早饭之前再问也来得及, 怎么这么着急?
潘夫人笑了一声,“就是要这时候问。”
她那个男人,本来是个有脑的人,不过男人嘛, 一旦陷在温柔乡里,不糊涂也要糊涂了。这么多年, 他办的糊涂事也不是一件两件, 正好就在这事上, 继续糊涂去吧。
嬷嬷答应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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