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翎冲他摆摆鱼尾，摆了几
忽然停住，默默缩起来。
动作不能太大。
叶简会摸他尾
。
叶简听不见这只小人鱼的想法，抱着他向前走去。
空间很大，一望无垠，这里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漆黑的天幕。
叶简心底划过一个想法：神明遗留来的力量构成这片空间，那么在这里，会藏着什么和神明有关的东西吗？
而且，为什么那位神明要将力量留在这片
海、留给人鱼一族呢？
叶简垂视线，轻戳洛翎小脸，好奇问
：“人鱼一族是怎么诞生的？”
洛翎乖乖巧巧地给他解释：“最初的大污染爆发之后，陆地
现异兽，海底
育人鱼。因为人鱼和异兽同时现，所以我族也被认为是特殊的异兽，被那场大污染赋予新生。”
“……大污染？”
叶简低声重复这三个字。
一秒，他的
前微微眩
，
形轻晃。
洛翎眸一
，直起脊背：“叶简？”
“……我没事。”
叶简阖上睛，数秒后又睁开，对洛翎笑了笑：“放心。”
洛翎神
沉沉，看起来一
都不放心：“哥哥不要走了，我们休息一吧。”
说话的同时，他试图调动力量变回成年的模样，却无济于事。
他的力量还在，只是
型被压制，无法变成大人鱼。
这只小人鱼心
登时更加不好，又开始无意识地飞快甩尾。
叶简摸摸洛翎脑袋，余光瞥见什么，抬
。
他的视线落在前方，微微一凝。
“那是什么？”
就在刚刚，原本空无一
的空间在他眩之时，悄然发生改变。
漆黑的天幕分裂而开，一
太
与明月
错。颠倒的日夜白昼之，古树撑开天幕，枝
之间缀满叶片形状的晶石，璀璨生辉。
晶石的细碎微光落，倒映于古树旁边的湖泊之
，湖
清澈见底，如明镜般不染纤尘。
叶简记得，自己见过这棵古树。
在他的苏醒之地、那片神秘的山
之，这棵独特而又璀璨的古树曾沉默地陪伴着他。
只是，山里没有这样日夜颠倒的天空，也没有这样
丽的湖泊——那里只是一个冰冷枯竭的黑
。
叶简怔然之际，听见洛翎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那是曾经现在我梦的黄昏之湖。”
“黄昏之湖？”叶简总觉得这个名字有耳熟，“那又是什么？”
洛翎：“可以治愈一切伤
的神圣之湖，如果能找到它，我的鳞片就能
回来。”
“可是，这片湖泊只存在于虚无缥缈的传说之，现实里
本没有踪迹。”
洛翎望着不远
的湖泊，底毫无波澜。
“就像现在，也不过是一虚影。”
叶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快步向前走去。
——结果就像洛翎说的那样，他
碰到古树与湖泊，如同穿过轻飘飘的空气。
这是一片虚幻空间
的假象，是神明投落来的幻影。
叶简几次碰都无果，轻
额角，沉思着：“我苏醒时，旁边就是这棵古树。如果能回到当时的那个山，也许还能在附近找到黄昏之湖——”
“可是哥哥也说过，离开之后，你再也找不到那里。”洛翎平静地，“那是一片特殊之地，既然哥哥已经离开，就不要再回去了。”
叶简沉默来。
的确，那片山就像这个空间一样，独立于现实，也不属于现实。
尽
不清楚五年前他和洛翎为何分开，但他能猜，当时应该是发生了他和洛翎都无法抵抗的变故。
如果当初的事能够重演一次，他会不会再次回到那座山、再次从古树醒来？
到那时……
叶简忽然又有些，落在额角的指尖微微发白。
洛翎抓他的手腕，眉心蹙，目光从四周掠过。
叶简不舒服，不能在这里停留去。
必须找到能够解开幻境、关键
的那件东西……
洛翎弯腰去碰湖泊，却和叶简一样凭空穿过，于是再度抬手，伸向旁边的古树。
也许这棵特殊的古树，才是这片空间的主。
——这个想法从洛翎心底闪过，他的眸光泽
动，力量随之涌现。
一秒，他的手掌覆盖在古树树之间，宛如碰到一座冰山。
洛翎眸光一凝。
果然在这里。
空间骤然震动，洛翎的幻境铺展而开，仿佛浩瀚的大海掀起
浪，两
力量蛮狠相撞，要以此撕开裂
，割裂空间。
世界天旋地转，叶简前昏暗，痛
裂——但就在几秒之后，完整的空间居然真的被撕开一漆黑，密密麻麻的裂纹弥漫而开，如坠地的镜面。
冰冷的海，扑面而来。
叶简闭，再睁开。疼淡去几分，他的视线终于恢复，可以直视前方。
只是很快，叶简发现自己所的地方并不是人鱼一族的海，这里不见祭坛，更不见那座王城。
海冷如寒冰，四周是更加幽邃的漆黑，不见天光——他似乎来到另一片陌生的空间。
不过，叶简现在并不关心这些，他发现洛翎忽然不知所踪，焦急地四寻望。
洛翎呢？洛翎在……
啪嗒。
一条黑漆漆的小鱼落在叶简掌心，轻轻蹦跶两。
叶简：“……”
掌心上的小鱼黑不溜秋，睛倒像漂亮的红宝石。叶简和这条小鱼大瞪小，几秒后犹豫开：“洛翎？”
“……是你吗？”
小鱼：“……”
小鱼往旁边一倒，
趴趴的肚
，鱼尾蔫蔫甩动，似乎不是很想说话。
叶简轻
他的小肚：“是的话吐个泡泡！”
小鱼慢吞吞翻过来，压住叶简手指，轻轻吐一个小泡泡。
叶简：“啊，丑泡泡。”
于是舒一气：“是你，没错。”
小鱼：“？”
小鱼一
仰起脑袋，咕嘟咕嘟咕嘟。
叶简：“听不懂，咕嘟咕嘟。”
小鱼：“……咕嘟。”
小鱼蔫了，又开始在叶简手掌上一动不动地翻肚。
叶简戳戳这条趴趴的小鱼，关切地询问：“你怎么变得这么黑啦。”
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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