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他的脑袋被轻敲一。
再敲一。
洛翎：“……？”
“你还好意思说，”叶简敲敲这只大人鱼的脑壳，面无表
，“你
嘛要走，为什么不能陪着我？你要是陪着我，我何必去找别人聊天？”
他不等洛翎说话，又微微眯起
睛：“是不是因为你要去陪其他鱼，所以才把我孤零零地晾在这里，不肯理我？”
洛翎：“？！”
洛翎：“我没有！哥哥——”
“我不听我不听，”叶简继续面无表，“我就是怀疑你在外面有别的鱼，不然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走掉，还不告诉我原因，也不让我去找你？”
洛翎：“……”
洛翎
的晦暗淡去，这一刻，这只大人鱼有
理亏，又有委屈。
“我真的没有去找别人……”他蔫
地
，“哥哥相信我，我很乖的，只要哥哥一个人。”
叶简学他刚才的样
闷闷的表：“我才不信，除非你告诉我刚刚为什么要走。”
洛翎沉默来。
叶简：“你看！又不说话了！你果然是在骗我！”
他别过脸，一副“我不要理你”的样。
洛翎：“！！”
他赶
揪住叶简衣角，张兮兮地凑过来：“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叶简
角抿成直线，不理他。
洛翎登时慌神，用垂落的耳鳍磨蹭叶简脸庞，声音又轻又
，没什么底气地撒
：“哥哥不要生气，也不要不理我……我不瞒着哥哥了，哥哥想知什么，我都会说的。”
叶简偷瞄他一，面上依然的：“那你嘛要走，让我孤零零一个人？”
洛翎委屈地垂着睛，
糊糊地：“因为……我尾疼。”
毫不意外的答案，叶简低
，目光落在他的鱼尾间：“因为这伤
？”
洛翎。
叶简眉心微拧：“可是，你伤疼就伤疼，嘛瞒着我，什么也不和我说？”
洛翎脑袋垂得更，声音也更低：“因为……我不想让哥哥心疼。”
“哦，”叶简再次地，“不想让我心疼，所以就可以让我担心是吗？”
洛翎看起来要难过死了：“……对不起，哥哥。”
其实，并不只是这样。
这只大人鱼没有让叶简发现自己底的神
。
每当那逆鳞发作的时候，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失去神智，陷
短暂的暴动。
如果那时叶简在他
边，他肯定会对叶简
一些不好的事。不仅如此，还可能……
他不想
迫叶简。
至少，现在还不行。
洛翎小心翼翼地勾住叶简指尖，见他没有反应，立
抓住他的手。
“对不起，哥哥，我知错了。”银发红瞳的大人鱼再次黏过来，冰凉脸庞贴上叶简，用
漉漉的神偷瞄他，“哥哥不要生气，我以后会很乖很乖的，再也不对哥哥撒谎……”
“所以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叶简与他对视。
洛翎可怜：“哥哥——”
叶简：嗯……
好吧。
他再开时，语气已经不由自主地和缓来：“没有办法让这伤痊愈吗？”
洛翎沉默地摇摇。
叶简看着洛翎。
他记得不久前，洛翎还和他说这是胎记、没关系。
……有生气。
叶简：“既然这样，次你再伤疼的时候，我陪着你。”
洛翎：“！”
洛翎：“不行！”
叶简听他的语气急切，：“为什么不行？”
洛翎：“……那个时候，我可能会不受控制地攻击叶简，所以——”
叶简：果然是条坏鱼，还有瞒着我的地方！
“既然这样，次我就去找别的鱼吧。”他淡淡，“等你一走，我就溜去。”
洛翎：“？”
叶简冷酷无：“我还要看别的鱼吐泡泡，摸他们尾！”
洛翎：“？？？”
洛翎如遭晴天霹雳：“不行！”
“哥哥说过只会看我吐泡泡的！而且，不准哥哥摸别人尾！”他摁住叶简的手，整条大鱼气呼呼的，嗖嗖往外冒冷气，“哥哥只准……只准摸我一条鱼的尾！”
叶简：为什么说到后半句话还犹豫一。
他：“那你次还走吗？”
洛翎：“……”
他一声不吭地低，压在叶简肩上，闷闷地：“不走。”
叶简嘴角微扬，摸摸这只大人鱼的脑袋：“真乖。”
洛翎慢吞吞挨着他掌心蹭蹭……几秒后，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本来是要叭叭叶简的，怎么变成叶简叭叭他了！
于是立抬，向叶简投去幽幽的目光。
叶简不明所以，冲他笑笑。
……叶简笑起来真好看。
洛翎又乖乖低。
他的鱼尾轻轻摆动，叶简：“现在伤还疼吗？”
洛翎摇摇脑袋：“不疼，之前也只疼了一。”
——其实，刚回来的时候还是很疼。
只是那时的他察觉到
殿里现别的人鱼，不顾逆鳞发作，行压疼痛，赶回这里。
叶简安抚地摸摸洛翎尾，他觉得这只大人鱼的鱼尾特别好摸，所以每次洛翎在他面前晃尾，他都有手
。
洛翎：“……”
叶简一边摸鱼，一边斟酌着：“既然海里不能治愈你的伤，那要不要去陆地——”
话音未落，原本因为摸尾而有些僵
的洛翎神陡然森寒，抓叶简衣袖。
“哥哥，”他的眸沉沉，“别说了。”
叶简微怔。
他看不到洛翎的表，因为洛翎不想让叶简见到自己冷冰冰的样。
不过，叶简还是能察觉那一瞬间洛翎绪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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