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翎:“两天。”
叶简轻叹一气。
毫不意外的答案。
“抱歉,让你担心那么久。”他抱洛翎,温声安这只受伤的小人鱼,“之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洛翎依然没吭声,脸庞贴着他,尾鳍耷拉来,一动不动。
像只蔫的小团。
叶简轻拍他的后背,声音更加和缓:“睡一会吧,我会陪着你的,一直到睁都陪着你。”
洛翎摇摇,语气有小倔:“我不困。”
叶简怀里的,声音也清悦好听……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受过这样的温度,更没能听见这样的声音。
这两天里,叶简只是静静地躺在他前,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人可能永远不会回应他。
那样的话……就让造成这一切的人毁灭。
当时的洛翎心想。
既然带走叶简,那群人也别想活去。
他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叶简并不清楚这只小人鱼心底曾翻涌过怎样的危险暗,但他知现在的洛翎很不安,也不愿意休息,于是给他掂掂被角,打算陪着这条小鱼。
洛翎安安静静地趴在他怀里,叶简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酒店,而是躺在一个明亮宽阔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仅仅一个卧室就有他们酒店间的大小,光洒落至落地窗,窗外的园鲜艳明媚,团锦簇。
叶简:“这是哪里?”
洛翎:“那个人的房。”
那个人?
叶简听着这冷淡如寒霜的语气,斟酌着:“你没把汤不诚他们怎么样吧?”
洛翎闻言抬,漆黑的眸幽幽映叶简眉。
“哥哥说过不准我吃人,所以我没有吃。”
这条小人鱼明明底森冷,语气却乎乎。说完,还冲叶简一个笑容。
“哥哥夸夸我。”
叶简:“……”
好森的笑。
他的小人鱼好像坏掉了!
叶简立晃晃洛翎:“不准吃人,也不准变坏。”
洛翎:“我没有。”
他一委屈的神,额抵在叶简肩侧,声音低低的:“只要哥哥在我边,我都是很乖很乖的。”
“难哥哥不相信我吗?”
叶简:嗯……
洛翎再度仰起脸,一眨不眨地凝视他。
叶简:“好叭,我相信你,你是条小可鱼。”
洛翎:“我也觉得。”
他凑过来,用乎乎的耳鳍轻蹭叶简脸庞。
这个动作又乖又黏人,叶简轻舒一气,正想笑着说什么,就听见洛翎毫无绪的声音:“所以哥哥一定不要离开我边,不然,会有人遭殃的。”
叶简再垂。
洛翎眸漆黑,邃无光。
“……”
叶简抬手,洛翎的脸。
“知了,”叶简,“都听你的。”
洛翎的小脸被他成一团,睁着黑漆漆的睛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默默抱这个人。
叶简开通讯手环。
洛翎十分警觉地抓住他的手腕:“哥哥要嘛?”
叶简:“嗯……联系一汤不诚,问问现在的况。”
他想知汤名被他收污染后,是否有所好转。
洛翎:“啧。”
他立把通讯手环摁掉,抱住叶简的手:“不准哥哥联系他,你刚刚还答应会陪着我,所以现在不准去找任何人!”
叶简:“好哦好哦,我不找别人。我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洛翎:“也不准他们过来!”
叶简:“好哦好哦,他们来了我也不开门,把他们赶去。”
说完,隔着被抱洛翎。
洛翎这才被安抚来,乖乖地窝在叶简边。
叶简摸摸他的脑袋,这只小鱼挨着他掌心轻蹭两,似乎又想起什么,抬。
叶简知洛翎有话要问自己:“怎么啦?”
洛翎:“叶简在那个人的病床边,看见了什么?”
他记得当时叶简站在汤名边,仿佛失去意识,又仿佛在注视着什么。
这让洛翎非常在意。
叶简略一沉:“当时……我的前现我经常梦到的湖泊和古树。古树腐朽,湖泊倒悬,里面有一条黑漆漆的小鱼——”
话还没说完,洛翎立抓叶简衣角。
“不过!”叶简话锋一转,“那条小鱼没你好看,也没你可!”
洛翎:“……好吧。”
“可是,叶简怎么会看见这些?”
叶简摇摇:“我也不知。”
“也许,那是我的过去。”
他是在接到污染时,才看见的这些画面。
也就是说,过去的他可能的确和污染存在某关联,只是他不清楚这份关联是好是坏,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失去这份记忆。
能够收污染的人……真的是人类吗?
这样的他,又有谁能让他失忆?
一个个问题划过心,叶简面上不分毫,心底却有些微微的茫然。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格格不,仿佛一个异类。
叶简沉默来,洛翎也默不作声,安静注视他。
叶简很大,也很特殊,可以说是与众不同。
和他相比,尚未成年的自己还是太过无力。稍有不注意,就可能让叶简被人抢走。
他还记得医院里汤不诚那些人的神,里面的绪令人厌恶。
洛翎轻轻拉住叶简的手。
幸好,叶简不会离开他,这是叶简亲答应过他的。
所以,他只要盯着那些人,保护好叶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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