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神明吗？
咕噜。
走在野外的叶简忽然听到什么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洛翎发
来的，叶简低
，看着这只小人鱼。
洛翎也看着他，
神无辜又乖巧，好像
本不知
发生了什么。
于是叶简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
咕噜。
没走几步，又是一声。
叶简再次低。
洛翎依然乖乖巧巧地与他对视，装作无事发生。
只是这一次，还没等叶简收回视线，就又听见清晰的一声——
咕嘟。
是从洛翎肚
里传来的。
洛翎：“……”
看没瞒过去，这只小人鱼只好捂住肚，蔫
地：“我饿了。”
叶简：“饿？”
洛翎声若蚊蝇：“就是想吃东西了。”
叶简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早
和我说？”
洛翎耳鳍
垂落：“我，我不想麻烦叶简。”
叶简已经答应带他去找
源，为此还得去人类城市。要是他又因为肚饿这
事
麻烦叶简，搞不好叶简会觉得他是个事多的小包袱。
到那时，叶简可能还会把他丢
，让他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洛翎不安地揪住叶简衣角。
叶简发现这条小人鱼有时候纠纠结结的。
明明撒
的时候理直气壮，但又总会冒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而患得患失，生怕自己被丢。
也许这样的
格和洛翎过去的经历有关，尽
叶简并不清楚这只小人鱼的过去，但他猜测，洛翎应该被人抛弃过一次。
所以，才会这么害怕被他丢吧。
叶简轻轻抬手，掌心落在洛翎发丝间。这只小人鱼的黑发光
如丝绸，冰凉凉的，特别好摸。
洛翎小心翼翼地瞄向叶简。
“我不觉得你麻烦，”叶简，“实际上，你对我来说也很特殊。”
洛翎不明白他的话，但听得来叶简语气温和，漂亮的耳鳍竖起一。
叶简：“捡到你之前，我也刚从荒野
醒来，失去记忆，不知为什么，还特别疼。”
洛翎震惊：“叶简被人打了脑袋？”
叶简沉默一秒：“应该……没有吧？”
他总不可能是被人打了脑袋，所以才失去记忆，才疼的吧？
……应该不是。
洛翎伸手，试图去摸摸叶简后脑。叶简面无表地拉住他的手，：“总之，在碰到你以后，我就不疼了。”
关于这，叶简还一度疑惑。他猜测自己和这条小人鱼之间存在一些隐约的关联，但因为他现在失忆，也无法
清这份关联
是什么。
洛翎听到叶简的话，顿时有小
兴：“真的吗？”
叶简：“真的。”
洛翎睛一亮晶晶的。
他在叶简是个特殊的存在，这是叶简亲
和他说的。
所以，他应该不会被叶简丢吧？
洛翎抱住叶简脖颈，冰凉凉的小脸埋叶简肩窝，大概是因为开心，还乎乎地蹭了两。
叶简发现这条小人鱼还是很可
的。
虽然不会
泡泡，唱歌也不好听，以后还可能变成鱼，
……
叶简沉默一秒，决定把那条鱼人
的“人鱼”形象从自己脑海里抹掉。
他还惦记着洛翎肚饿，修手指放在洛翎面前：“要喝吗？”
洛翎立刻绷
小脸，摇摇。
叶简的血可以让他的伤不再那么疼，可是，他不是靠
血而生的怪
，也不愿意叶简总是受伤。
他是只正经的小人鱼，填饱肚，只要吃东西。
叶简：“你想吃什么？”
洛翎小小声：“我可以吃
，果也可以……要不然，海草也行。”
叶简环顾四周。
只有土。
“……”
一人一鱼大瞪小一会，叶简轻叹一气：“看来，只有到城市去给你找吃的了。”
洛翎：“好。”
没关系，他只是有一饿。
他可以忍着。
叶简看着这只小人鱼乖乖缩在自己怀里，想了想，决定找个话题转移洛翎的注意力，让他不要那么难受：“你之前都生活在海里吗？”
洛翎“嗯”了一声。
叶简：“海是什么样？好看吗？”
提到这个，洛翎的绪明显上扬几分，话也多了起来：“很好看，海很清澈，也很温
，在
光底亮晶晶的，海底铺满各颜
的贝壳和珊瑚……叶简喜
珍珠吗？贝壳里总是有很多漂亮的珍珠。”
叶简：“嗯……我好像也没见过珍珠。”
洛翎揪住他的衣角：“那，等我成年以后叶简可以和我回海里，我给你摘很多珍珠。”
叶简好奇：“为什么是成年后？”
洛翎略一呆滞，声音逐渐变小：“现在的我……回不去了。”
他的神失落，整条小鱼蔫的：“我还太小，力量没有觉醒，只有等到成年，才能回去。”
成年对于人鱼来说是一分界线，幼年期的人鱼总是很弱小，力量就像藏于
壳的珍珠，只有到壳成熟的那天，珍珠才会绽放光华。
在这之，洛翎尤为特殊。甚至有段时间，他一度是人鱼一族最希望降生的存在。
而现在……那些族人之所以想趁这个时候杀死他，是因为他们知，一旦洛翎成年，就再也没人能与他为敌。
叶简发现洛翎的眸忽然暗沉几分，似乎回忆起不愉快的过去。但一秒，这条小人鱼就乖乖巧巧地看着叶简，
期待：“叶简会和我回海里吗？”
叶简想了想：“如果在那之前，我们已经找到那片源——”
洛翎听到这话立
又张了：“叶简要丢我吗？”
他对这个话题格外
，神一委屈的：“叶简刚刚还说我是特殊的，不会丢我……不准你反悔。”
最后一句话好像很
气，但实际上，这条小人鱼的声音小得跟蚊哼哼，没有一底气。
叶简轻笑：“你在想什么。”
他答应带洛翎去找那片不知何
的源，一是因为这只小人鱼可怜兮兮的，二是因为他本就失去记忆，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那片特殊的源可以治好洛翎的伤，让他重新逆鳞。不过，就算能逆鳞，洛翎也还是没成年，连保护自己都
不到。
这是一条不会泡泡，唱歌也不好听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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