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栖梧懒懒
：“有什么问题，上面就是个普通人都不如的病秧
，小
女一把火就能把人烧得灰都不剩。”
“说不定真就灰都不剩了呢。”方知意笑。
“真想烧成灰还抱着那对
珠
嘛？”李栖梧早就看清了那瓶里装的是什么，联系他们这一行，稍加猜想便知是什么。
“言倾大人，您不担心小女吗？”左洛星还是不太放心，毕竟那是她信任过……又抛弃了她的人。
他已从那对珠和伊登的变态癖好
猜
了一些始末。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又不是八岁小孩。她十三……哦不对、她十四了！该学着成熟了！”
言倾终于不再叉
果了，把自己送给小女的洋娃娃偷偷拿来，手指抠了半天，把糖果全挖来吃了。
左洛星：……这时候你倒是记得她的年纪了。
看到言倾偷糖果的其他人：听到你说“成熟”，真是有些耳聋呢。
二楼。
圆形的金属把手被人轻轻旋开，发一
奇异的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
阿登抬
看了一，关掉光脑，从小女
边
肩而过。
窗帘被风轻轻
动。
齐霜转过，黑
的绸布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浮动，复又被风扬起。
小女拿着玻璃瓶，瓶是一对蓝的漂亮珠，随而晃。
“安琪儿……是你吗？”
齐霜
意识前倾，声音极轻，似乎是怕人听见。
“是我。”
小女看着那双被绸布遮住的睛。
换了黑绸带之后，无法视
的缺陷在他苍白透明的脸上越发明显，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我……对不起。”
齐霜嘴
蠕动许久，终究只能吐这三个字。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意料之外的，惯来咄咄
人的小女语气陡然平静起来，简直和齐染有得一拼。
“真的，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小女说的真心话。
如果不是齐霜那天路过，毫不迟疑地将她救起，她连命都没有，更遑论后来。
如果不是齐霜被抓，她相信齐霜不会这样
。
他是个好人。
这一
，她赞同齐染。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抓……是吗？”
齐霜边
一丝苦笑。
他听后来剜他睛的那人说起过，伊登对她觊觎已久，但小女警惕心很
，从不相信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朋友，一风草动立即溜得净净。
如果不是他，小女不会落
伊登的爪。
“是，所以我不会原谅你。”
小女直视齐霜缠着绸布的脸。
齐霜手指微颤。
“一命抵一命，你救了我，我……也算救了染
，所以这个……我应该还给你。”
小女说着，将手的玻璃瓶放到齐霜垂落在被上的手。
指尖相
的刹那，齐霜意识后缩，却被小女
住，抓住了那个瓶。
“这是什么？”齐霜嗓音沙哑地问她。
“你救我的还礼。”小女没有细说是哪一次“救”，也没有说瓶里装的什么，只说是还礼。
“还礼……”齐霜意识重复。
“你以后不用为了骗我而愧疚，我也不会……因为你救了我而愧疚。”小女说。
“你是什么意思……”齐霜声音带上了无可避免的颤意。
“齐哥哥，我以后……不会再回K14-253星球了。”小女说。
“安琪儿……”齐霜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还记得小女说，在遇到他之前，她最恨的就是这颗生了她却又抛弃她的星球，但是在遇见他之后，K14-253星球，就是她最眷恋的故乡。
因为那里有他在。
“我很喜
你给我的名字，也会一直用去。”小女笑着。
齐霜不知该说什么，手的玻璃瓶过于冰凉，一直凉到了心底。
“那我走啦，你和染……嗯……染可能不太行，你自己要好好的啊。”
小女说着，手指怔然抬起，似乎想摸一摸齐霜的睛，但最后还是放了去。
转朝门外走去。
齐霜坐在床上，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怔怔坐在床上，颅颓然垂。
门外，小女刚准备离开，却突然被人叫住。
“安琪儿，当年的事，对不起。”齐染声音平静。
小女一开始还有些疑惑，却又忽然明白过来，也平静：“齐哥哥的睛，确实是因为我而瞎的。”
“这是两码事。”齐染说。
小女：“染，再见。”
“再见。”
齐染仰靠在门边，一动未动，也没有去看小女的意思。
两人肩而过。
齐染靠在门上，目光落在挑客厅里的那盏晶吊灯上，眸有一瞬间恍惚。
……
“听说她有一个很喜的哥哥，抓她不行，抓她哥哥不就行了吗？”
“你这主意不错，那小腰还没我大
，比这小泥鳅可是好抓多了！”
“那行，我明天……谁？站住——”
“我认得她！那是那小的亲妹妹！别让她回去报信！”
……
齐染收回视线，打开了后房门，在看到齐霜手上玻璃罐时瞳孔有一瞬
缩，又很快恢复平静。
她走到床边，将他手罐拿来：“这东西太冰了，摸一会儿就行了。”
“里面是什么？”齐霜能摸来这是一个玻璃瓶，却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纪念品。”齐染说。
齐霜又问是什么纪念品，齐染却一副懒得再说的样。
“反正你又看不到，知它是安琪儿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就行了。”齐染随意。
“那确实是……纪念品。”齐霜神低落来。
齐染看了他一，什么也没说。
瓶被她放到了床柜上，别说，忽略其他的东西，她哥这双珠，还真是好看。
小女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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