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看了杵在自己办公桌前的邱实:“还愣着什么,回去跟着陆汀,让张平安去跟田芳汇合。”
邱实知,老大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抓时间问起这几天的调查况。
陈队:“庄婷那里田芳一直跟着,也去电费纳网查过监控,庄婷的确每年都去一次电费,一次一年,且每次都是单独一人前往。至于常华飞那边,暂时没有线索。”
邱实问:“那钢铁厂那边?”
“钢铁厂的锅炉不可能关,生产线也不能停,班的人里总会有人看见过什么,我们的人正在挨个排查那段时间工作的所有工人,至于陆汀发现的那台机,我们跟上面打了申请,想用最新的血痕鉴别技术试试看。”
邱实想起那条项链现在银蓝公司的时间,以及他和陆汀在造纸厂的监控,第一次看到常华飞跑车现的时间。
他迟疑:“xx年9月9号和10号凌晨?”
陈队沉一声,不耐烦地瞪他:“该知的已经知了,赶走。”
邱实不敢耽误,连忙往陆汀公司赶去。警局大门时,恰好碰见负责监视常华飞的同事换班回来休整,见到邱实,他们一脸羡慕。
“还是你小有福气,跟着陆先生可比我们舒服多了。”
“怎么了?”邱实奇怪。
“那常华飞比球还溜圆,一直在耍我们!”同事愤然,“他每天都故意开车溜我们,一天上午去八百回。而且每晚必门吃宵夜,就是为了看我们的车追着他跑。”
邱实:“……”
同事被火气憋得脸红脖脖,挥了挥手,疲惫的闭着睛说:“算了算了,我先去吃东西,调整心。”
和他们换的是回来休息了小半夜的王家和,王家和正巧来,见邱实脸不好,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邱实垂着脑袋跟他说自己犯错了,王家和没时间多安他,拍拍兄弟的肩膀迅速赶往了银蓝大厦。
常华飞最近刚差回来,本来应该有一堆事,但不知为什么,就像是发现了新玩,抛弃了旧玩的小孩,人即便在公司也对一切事答不理,每天都拿着望远镜站在玻璃前往看。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常老爷的耳朵里,老人虽然不常现在公司,但耳目众多,大权依旧握在手里。
他派人把这个小孙叫了过去,人刚门,一个烟灰缸飞了过来,直接过常华飞的额角。
尖锐的棱角划破肤,血了。
常华飞的角余光被覆盖上了一层红,那红沿着他的颧骨往,落到角,被他用给了。
“整天没个正形!”常老爷稳坐在真沙发上,手杵着拐杖,鹤发童颜,丝毫看不已经七十多岁。
常华飞坐到爷爷对面,随意的翘着二郎,胳膊肘放在扶手上:“您老叫我来什么事。”
“我听公司的人说你最近对工作有所懈怠。”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常华飞无所谓,“我去警局的事想必您已经知了吧,我最近忙着跟他们斡旋,没心思工作。”
也只有小孙才敢在自己面前用这随意的语气说话,换了常华盛,这会儿一定是恭恭敬敬,不苟言笑。
老爷没有不兴,只是蹙眉:“你又给我惹了什么事!”
“没事。”常华飞过一张卫生纸,住又血的伤,“爷爷您放心,我可是您最疼的孙,不可能犯法的事。”
常老爷冷哼一声,看了小孙额角被染红的纸,又看了一,终究是心疼了:“看到有东西扔过来也不知躲躲。”
常华飞,挑眉:“我这不是想让您消气吗。”
“让你妈去给你好好理一。”老爷一脸心烦的赶人,实则是担心伤染。
离开那间书房,常华飞的脸转冷,额角被血染红的卫生纸被扔到地上,铮亮的鞋从上面碾压过去,留灰的脚印。
早早等在门外的二房夫人一见儿冷肃的眉,就知老爷又骂了儿,黑着脸诅咒:“这老东西怎么还不死,成天骂这个骂那个,怎么不见他去骂大房的!”
“大房已经搬去了,你舍得搬去?”常华飞冷嘲,见他妈的手伸过来,偏躲开了。
大房和二房本来都搬了去,可是前不久为了讨老爷心,又搬了回来。林芸啧了一声,声说:“别躲,让妈妈看看。”
她一边走,一边拉着儿自己的房间,又让阿姨送来了医药箱。她用生理盐轻轻拭伤,心直疼,“这手也太狠了!”
“不狠他消不了气。”常华飞觉不到疼,刺痛带来的快|让他兴奋,让他想起了新找到的猎。
林芸见儿神不对,轻轻推了他的脑袋:“想什么呢。”
“妈,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玩。”常华飞两的刮过犬齿尖,手指在椅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神尖锐,瞳孔放大。因为过于兴奋,他的一直在抖。
林芸停手,恍然间意识到什么,上立刻竖起一刺,警惕地攥着儿的胳膊说。
怕人听到,她回看了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质问:“你上次说这话的时候,乔安死了,你这次又要什么!”
“不什么。”常华飞掐住他妈的手,拇指上的指甲陷腕骨,林芸吃痛被迫松开,惊恐地看着自己儿。
常华飞仰冲她邪笑:“就,玩玩。”
林芸丢掉染血的棉签,又给碘伏:“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常华飞无所谓的摆了手,随即便听他妈说起了大房那边的事。
“黄凤运气可真是好,也不知哪里找来的人,居然发现门有问题!”林芸气得牙直,“还有公司那件事,真没想到,那么隐蔽都被找到。”
常华飞眯起睛:“这样才够有趣,不是吗?”
林芸看着儿充满邪的神,心知又要事了,这儿从小就不服教。
别人上课他逃课,课后辅导能拿家教师气得半死,后来去留学,要不是她跟去陪读,这小崽早就闹人命了!林芸心发慌,声音染上一丝颤抖:“儿,你听妈妈一句话,现在不是以前,现在的监控技术多厉害,你能不能老实,千万别再让妈为难的事。”
“很为难吗?”常华飞歪着偷看她,轻笑一声,“就算我真了什么,你也必须保我。我爸在外面养了一个,还是两个?哦,好像是三个。你不仰仗我,还能指望谁?”
林芸的心狠狠地痛了,她的丈夫成天天酒地,本靠不住。而常家两个孙,老爷最的就是小孙,将来常家肯定是她儿的。
只有保住儿,才能保住如今的荣华富贵。
常华飞从常家离开,十指开鼻梁上的墨镜,看向别墅外的面包车,他对着车里的便衣了个打枪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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