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 - 第38章：丑闻

    在和陆文关系变得糟糕以后的某一天，叶安宁收到了陆文指导教授周翼的来信。他临时要叶安宁一次研究度报告，需要把实验结果成PowerPoint，再像正式毕业演讲一般个简短的报告就可以。

    周老师是了名的严苛，安宁对他又敬又畏。周翼是安宁父母的同辈，九十年代的名校材生，和现在“全民大学生”的平不可同日而语。周翼从利一路全奖镀金到博士后，顺应国家人材引计划和鼓励创新企业科技公司驻的政策，现在是真霸总裁一枚。在大学当教授只是他的“副业”。这一位气场大的老师，上课的时候肯定不会仅仅停留在传授业解惑的层面。

    人家周教授偏偏好给祖国的大好青年人生导师。这也是安宁对此人略有畏惧的原因。系里别的教授，包括安宁的指导教授都是一板一的学者，除了课业和研究，绝不关心学生的个人私事。可是在周老师面前，安宁总觉得自己心虚得很，周老师那一双似乎能察世事的睛，一就可以把他看得透透的。

    虽然，他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最近他那儿心思全在为所困上了。不仅因为和岚生的，更因为现在连找个人倾吐都要小心翼翼。他好像比以前更孤独。

    于是，他培养了一个习惯，晚上躺在被窝里追贴吧里的同志故事连载。有一个他追了几个月的帖。楼主断断续续地分享着和男友相遇相的滴滴。比起小说，更像是楼主碎碎念的日记。

    楼主和往多年的男友张先生是大学同学，从懵懂的好开始，他们经历了一整年自我的煎熬。在大四毕业的聚会上，楼主怀着要从此一别两宽的觉悟，举杯敬了张先生。没想到张先生望着他的睛对他说：“我们一起留在北京，租一间房。”

    从一间差不多到通州的租屋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像所有第一次同居的小侣那样，一起兴奋地挑选家装他们的房。虽然，很多是从网上买的二手货。即使条件艰苦，两个人的日无比幸福。

    六年过去了，张先生升职成了公司门小主。楼主也在他们圈里有了些名气。可他们的却渐渐淡了。开始是张先生的父母迫相亲。张先生的老家在小城镇，父母思想保守，遵循着老一辈的那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准则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老实人。家里好不容易培养了张先生这样一位材生。父母怎么可能不期待他早日成家立业？

    张先生孝顺，觉得留在遥远的北京愧对父母。况且，看着日渐增的房价，和赶不上房价增的银行存款数额，张先生觉得这辈大概都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在偌大的城市有个属于自己的小窝，于是萌生了和男友一起辞职，带着这几年的积蓄回家乡附近的城市小生意的念。楼主虽然可以理解，却不能认同。回家就意味着近距离直面婚。对父母孝顺难就是放弃本心，照着别人的期望不幸福地生活吗？张先生说他不成熟，自私，只图自己开心。楼主却觉得张先生不够自己。

    张先生越来越忙，时常差，楼主寂寞无聊的时候在网上论坛、聊天室和网友闲聊。那时候，有一位网友说喜楼主，还想约在现实见面。楼主只是抱着玩笑的心态。他怎么可能背叛张先生？

    他甚至在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的餐桌上以开玩笑的方式说来。张先生皱着眉挑走盘里的青椒，说：“对方还在上大学？说喜你？别开玩笑啦？”

    为了这难得的约会，楼主还心打扮过，穿上了新一期杂志封面的衣服，画了致的妆容，可是张先生本没有注意到。楼主心里不服气：“你那时候追我说宝宝是全天最好看的！这才几年，你就看我像看老菜帮了？”

    “好啦，我当然觉得你是最好看的，你别被网上的人骗了，现在骗多......”

    时间可以带走容颜，也可以带走。

    安宁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接受归于平淡，甚至太过持续的激烈的才显得很不正常。只是，他此刻还对岚生有烈的意，所以消散还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

    不过，楼主和张先生的故事很快就反转了。楼主发现了张先生和共同的朋友走得很近，暧昧得不正常。而楼主也终于没守住底线和网友见面，共度一宵。

    虽然这只是陌生网友的故事，却引起了安宁的思考。究竟是支，还是支？

    如果顾岚生要和安宁一直谈着一段柏拉图式的恋，彼此神层面的，却一生一世都保持清白。那样安宁能接受吗？

    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安宁要的可能只是肯定，一个顾岚生对自己的承诺。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离开彼此，不会再有别人，只和彼此共同分享快乐悲伤和脆弱，互相扶持。

    可是，安宁知，他的灵魂某一分还是渴望着和人的肌肤相亲。就像庄睿辰能给他的结实的拥抱，炙的亲吻。

    他想要的亲密，是二者合一，且都属于一个人。

    故事里，楼主的是张先生，却被生活消磨了，渐渐变成从别的人上寻找温存。安宁能同受，他一边自责，一边忍不住渴求。

    这虽然看上去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选A选B，却让安宁难以抉择。说好了一辈的事，怎么能轻易言？

    为所困的安宁熬夜把给周教授演讲的PowerPoint完了。演讲的时间定在一个周五的午后。安宁站在会议室的投影，忐忑地一页页播放投影片。图片和数据不少，可是他很心虚。如果他更加用心在实验上的话，那应该会有更彩的结果。

    周翼认真地阅读了安宁的成果，还提了几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安宁一边解释，一边暗暗观察周翼的面表，隔着一层厚厚的镜片，周翼很是专注，时不时，总算让安宁松了气。

    终于，投影片播放到了最后一页。安宁手心汗津津，不过周翼没有提什么刁难的问题，总算如释重负。

    “你讲得很好，不过我给你提个意见。”周翼说。

    “周教授，您请说......”

    “我刚才问你问题的时候，你的回答惯用‘大概’，‘可能’这些词语，给人的觉是你很不自信。”周翼表从一贯的严肃变得松弛了许多，让安宁提到嗓的心落了来。

    安宁表苦涩，他也并非想表现得不自信，实在是因为对面坐着的人是周翼。“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还有一件事，系里打算重新考虑关于你获得转学到英国本半奖的事宜。”

    “什么意思！”叶安宁睁大了睛。他才意识到这不会是一次面试吧？如果他知了一定不会草草准备。于是，他恳切地说：“教授，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知......”

    “安宁，我想你是误会了。你表现得很好。只是，我们之前计算绩的时候遗漏了别的同学因为优秀表现获得的加分，所以这个机会本来应该是他人的。”周翼解释，“不过如果你继续保持好成绩，到了英国也有机会获得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