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拿笔了,现在写字觉得很别扭,字也歪歪扭扭的。
世上活这一遭,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爸妈,上级领导,看着我离开去卧底的同学……但我最对不起的只有一个程柏青,我的小树。
以往总是别人对我提要求,我觉得那些没什么,很容易就到了。比如好好学习,比如不要早恋,比如好好大,甚至我去卧底这件事,都算得上对得起父母——只有足够优秀才能去卧底不是吗?比如带着师的期待参加集训,拿到好名次,虽然辛苦,但我到了,并且乐在其。那些看着我离开的同学们并不知我去了什么,卧底这件事太机密了,他们没有资格知,他们只知成绩不错的我突然退学,并且杳无音讯,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
唯独程柏青,我答应了他很多事,什么都没到,反倒是他,答应我的事都好好完。有些选择也并不是我喜的,但除了生气和无奈外,我也会觉得欣喜和自豪,看啊,这是我的小树,他好优秀。
如果人生一定要用前半生和后半生来概括,我二十六年的前半生为别人而活,半年多的后半生为自己而活。
人承载着太多的期待,但总有自私的时候,或者说,需要自私的时候。
写到这里,我惊觉前面写的都算得上废话,因为从我这个决定起,我注定要对不起我的家人了。
但是我又想啊,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回不去家了,我没有家了。
人们常说的回家回家,不是回到那栋房,而是回到有家人的地方。
对我来说,回家是回国,见见父母,抱抱小树,认真和叔叔阿姨说对不起,事并不是那样,是我当时不能解释,现在我来歉,希望能原谅我。
但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毒枭当着我的面杀了小树,我绝不可能放过她,即便这将赌上我的未来,我也绝不会后悔。
我知这是不对的,人不能被仇恨捆绑,不能被仇恨控,但是小树怎么办啊,他那么委屈,他错了什么,明明错的都是我。
我选择了自私,我从押运车上逃离,等待着毒枭的消息,寻找合适的时机为小树报仇。
那几个月让我成了很多,至少在面对毒枭的时候充满底气,有能力,也有决心,将她就地正法。
后来我有些空虚。
离开金三角,去了一些地方,看了一些景,也和一些陌生人浅谈过,甚至找了小树的论文读一读,只是我数学很烂,专业领域的东西全都不懂,只看了个乐。
后来依然空虚,心里的窟无法被这些东西填满。
小树的幻觉无不在,我无法忍受去了。
那些幻觉太真实太自然,我总是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言自语,被我后来的同伴们发现,我无话可说,只好搪过去。
今天,是个好日。
钟英,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还有一些别的话想说,但好像也没有必要了。
如果可以,把我桌上的东西都带走吧,希望能一直陪着我。
我名的所有的钱都打到了账里,一家一半,以后吃穿不愁,为了方便,还是找个保姆吧,有人照顾总是好的。
希望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健康,日日顺遂。】
……
许同傲收到埃迪森消息时,正在对这一年多跟踪的病例行整理和归纳,其最细致,容最多,变化最大的,都是“钟英”。
埃迪森:【你来一这边,柏树自杀了。】
许同傲一时呆愣,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赶往机场,他得去金三角见一见埃迪森,和钟英。
尸已经送往太平间,埃迪森带他去见了。
青年平躺在床上,灰败,脸青紫,太有一个清晰的黑,血迹已经清理完成,等见完许同傲最后一面就可以火化了。
许同傲:“……”
埃迪森去年接受好友的任务,帮他把钟英带来,这半年多也是他带着钟英熟悉佣兵团,虽说不上什么至好友,但总会有友存在。
埃迪森没多说什么:“什么时候带他走?”
“明天吧。”许同傲说,“带他的骨灰走。”
埃迪森:“他写了封信放在桌上,一会儿你跟我回去拿吧。”
“嗯。”
钟英留在基地的东西并不多,他的房间收拾得整齐利索,那三手机放在一起,平安符放在最上方,最方是他留来的信,旁边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帮我转给许同傲,请他给我的家人,带着桌上所有的东西”。
许同傲非常想拆开信件,看看里面写了什么,但这毕竟是写给别人的,顿了一后,从屋里找到一个摆放位置明显的小包,把东西一一收好,带着它离开。
埃迪森跟着许同傲,带他走基地,低声问:“你想过这个结局吗?”
“没想过,但是有所觉。”
埃迪森:“艳死的那天我就有这觉了,没想到,会真的发生。”
分开前,许同傲:“明天见。”
第二天里两人看着钟英木棺,被推火化炉,工作人员启动键。
等钟英再来,已经变成一片雪白的,破碎的骨。
许同傲带着钟英,和他的东西,坐上飞机,到了国首都。
程柏青的家人还没有搬家,仍住在钟英家对面。
许同傲是午到小区附近的,带着盒和背包,坐在小区门的茶店,等待夜晚的到来,他有话想和两家人说。
他特意找到了钟英的警察证放到背包里,这是他曾经最期待想要看到的东西,他也答应了他会给他,虽然现在不能到他手上,但还可以给他的家人。
许同傲一坐就是一午,店里的小妹频频看他,一个穿整齐,看起来颇为有钱的男人怎么会带着个大盒在茶店坐这么久,只是他看起来心不好,带着一淡淡的悲伤,极有距离,让小妹望而生畏。
晚上七多,许同傲带着东西,先敲响了钟英家的门,解释几句后,又敲响了程柏青家的门。
两家人自从程柏青死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总是互相避开走,实在不知以什么份再见面,太尴尬。
程柏青父母见过许同傲,不需要再多解释。
两位老人和几个月前相比,好像这时间就是“度日如年”,白发苍苍,老态毕现,乍一看去以为是七十多岁的老人。
许同傲:“……”
钟妈妈:“别站在楼里了,来家里坐坐吧。”
这位老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表和语气都十分温和自然,说完还侧让开了路。
许同傲和程柏青父母到了钟英家里,相顾无言,还是程爸爸声气:“许警官有什么事直说吧。”
许同傲心里叹气,把一直盖着盒的布拉开,里面的骨灰盒,和上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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