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遥 - 三

    被小区大门的冷风一，赵方海酒意散了个七八成。他抬看向自己与柳防己合住的楼栋，见屋还着灯，突然觉睛酸涩不已。

    他走上电梯，开始后悔自己今晚要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如果他当时还保持清醒，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唐白微说动，然后糊里糊涂地答应对方荒唐的要求？

    虽然没到最后，但这行为无疑是对柳防己的无耻背叛。什么时候他也变成了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也能当成筹码，摆在盘上任人采撷……

    赵方海摇摇，调整好表，抖着手掏钥匙。同时他在心里了决定，如果对方日后在事上提什么过分要求，他也会尽量答应，就当作是对柳防己的补偿。

    客厅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两，柳防己看向桌上已经了数次的醒酒汤，叹气。

    赵方海应酬不少，但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就连刚才打去的数个电话也无人接听，让他不由得心急如焚。

    心知自己只是柳家不受看重的次，对于从小就在人群闪闪发光，后来更是演艺圈受万人追捧的赵方海，柳防己其实一直都有些自卑。

    因此虽然为公司总裁，却总对着赵方海伏低小，洗手作羹汤，半家事都不愿让他碰，惯得恋人在他面前有些肆意骄横，可柳防己心甘愿。

    他虽看着柔弱，格却极刚烈，只有对着青梅竹的赵方海才会小心翼翼地收起脾气，就像猛兽对着心之人自愿敛藏利爪跟牙齿。

    听见钥匙在门锁转动的声音，柳防己脸上由转晴：“方海，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脸这么难看，是有人为难你了吗？”

    “……没有，就是酒喝多了脑有发蒙，我现在满酒臭，先去洗澡了。”

    赵方海逃也似地奔去浴室，几乎不敢直视恋人疲惫关切的脸庞。那双睛里满溢的太过真挚，向来自傲的他，一次觉得自己本不上柳防己。

    胡洗净后，赵方海去镜上的弥漫雾气，拿药膏对准胀不堪的尖，冰冷的白膏让先是他受到舒适，而后带来一片恶寒。

    肤接到药膏的冰冷跟被唐白微手指碰的觉别无二致。

    赵方海猛地摇，不愿再想去。他穿上睡衣，回到卧室里用力抱住柳防己，魁梧

    不住地打着颤。

    “柳柳，抱歉，今天回来得这么晚……”赵方海闭着睛，皱眉，用几乎是呢喃的音量对柳防己歉。

    柳防己一脸不明所以：“怎么了？你一回来就很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唔！”

    为了不让柳防己问去，赵方海直接用嘴堵住那正不断张合的双，可因为不得要领，只是单纯用嘴相贴，这份笨拙让柳防己轻笑声。

    “接吻不是这样的，你先把嘴张开，伸来。”柳防己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指引着对方。

    “唔，是这样吗？”赵方乖乖海朝他伸嫣红，因为在浴室待里太久导致圈发红，他此刻的样看起来相当求不满。

    “很好，就是这样，然后你再用嘴我的……”

    柳防己神一暗，对着恋人循循善诱，他死了对方这幅除他之外没有经受过旁人半碰的样。

    这十几年他除了痴痴等待赵方海的回应，也在敲打着那些在自己猎周围虎视眈眈的追求者们，在其边划禁止靠近的警戒线，以至于赵方海在娱乐圈这个染缸里浸染数年，还依旧单纯得连嘴都不会亲。

    赵方海着对方指示，生涩地那条总是躲避着他的狡猾小，在腔里彼此细细纠缠。跟柳防己相依的觉太过烈，初次接吻的他觉羞涩又激动。

    柳防己反客为主，充满侵略的粉狠狠钻，吻得赵方海快要窒息，他忍不住用犬齿轻轻啃咬对方的嘴，突然柳防己皱着眉痛呼声：“嘶！方海，你疼我了。”

    赵方海惴惴不安地歉，以为自己不小心咬到了对方：“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此时他满心都是对柳防己的愧疚，哪里会在意对方只是在使小。

    “没事，你已经学得很不错，次注意就好。”柳防己言安抚，恢复了往日贤惠的模样。

    他本想索求更多，可看见赵方海疲惫的样还是决定就此作罢。比起迫，他更喜顺推舟的自然发展，今天赵方海肯主动献吻，对他而言已是意外之喜。

    “抱歉，可能我今晚脑不太清醒，总是奇怪的事。”赵方海苦笑一声，他躺倒在床上，握着恋人炽的手。

    “……快睡吧，别想那么多，也许你只是太累了。”

    恋人的宽从耳边传来，让赵方海觉得十分受用。他侧过，背对着柳防己，在柔丝绸枕上彻底放松。他决定把今天发生的事当成秘密埋藏在心底，以后也尽量减少跟唐白微的接，就算会因此得罪对方，失去这次宝贵机会也无所谓，他的心实在是难以承受背叛恋人的重压。

    暗决心的赵方海并没看见，躺在他旁的柳防己正死死盯着他脖上的陌生吻痕，红得快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