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藤 - 刺藤（4）

    【刺藤】第四章·尖刺

    字数：11015

    2022年4月17日

    #第四章·尖刺

    ##31

    我一没有反应过来，正想追问一句的时候，又收到了她的信息。

    “很辣的火锅。”

    我删掉正在输的回复，快速发送：“等我。”

    给家人留信息，我背上包便匆匆了门。

    外婆家在农村。我需要走过大段没有通工的泥路，坐上三蹦，再到镇上去坐，到达县城后再转大到市里。

    四十分钟后，我了坐上，这才来得及问她详细况。

    她没有细说，只告诉我她在市区。我们约定在途车站附近的一个商场见面。

    午两，我终于到达了约定地。

    我一就看到了独立寒风的她。她穿着白的羽绒服，围着红的围巾。看到我，她的脸上了淡淡的笑容。

    我跑过去，和她相拥。

    在我的烈要求，我们没有吃火锅，而是选了一家仍在营业的蒸菜馆，吃了个便餐。

    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陪她逛商场。

    “小蚊，你别光试不买啊。我刚拿了压岁钱，国库充盈着呢。”

    “就不耐烦啦？还早着呢，别想这么快就解决问题。今天我要逛个够，才不会便宜你。”她笑着又挑选了两件衣服，了试衣间。

    逛完女装，她又开始挑选男装，先把我推试衣间，然后把一件件衣服递了来，不试完不让去。

    最后我们各自给对方买了一行。我本来想还有不乐意，但看到她远超我的压岁钱数量时，也只能无奈从了。

    “晚上回哪儿去？”晚饭时，我想起应该和家里汇报一行踪。

    “回学校那边吧。我不想待在家里了。”她毫不犹豫。

    这样确实会让我安心些。虽然今天一天她都没说心不好的原因，但放她一个人回去，我还是不太放心。

    我们各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便上了回学校的租车。

    晚上，我发挥了糖般的黏糊功夫，和她一起自习、夜跑。

    到了晚上十半，她见我还是不愿意走的样，微嗔：“怎么啦？想让我拿扫帚赶人啊？”

    “我……想……今天……今天想和你一起。”我支支吾吾说了心里的愿望。

    她叹了气，被我的厚脸击败了。

    “快去洗澡。”她丢一句话便了卧室。

    光速洗完澡发，我溜了她香的闺房。

    一门便对上了她直勾勾的目光。

    “怎么了？”我挠挠，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想，我们现在，还总叫小时候的绰号，是不是不太……”她歪着，若有所思。

    “是有那么怪怪的。”我，“要不，以后，我教你，嗯，姣姣？”

    她：“好，那我叫你，阿豹，吧。”

    压抑着激动的心钻了她给我准备的被窝，我立刻发现了她伸过来的小手。

    正准备主动击是，她忽然开：“别动…阿豹…今晚陪我，说说话吧。”

    她陆陆续续说了许多。

    小时候，闻阿姨对她特别严格。学习成绩要求第一，还要提前学很多知识。她的童年，基本被学习占满了。

    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便是和我一起度过的滴。我有些懊悔，当时为什么不好好陪她玩，有时候还捉她。

    “我知你是在捉我，故意上你的当呢，傻豹。”她笑着，反过来安我，“再说，有的时候我不也捉回去了么。”

    “其实，当时我心里觉得你特别可，也喜和你玩，可闻阿姨就是不喜我。”我回忆。

    “阿豹，你别介意，我妈她……”

    “没事没事，当时我可是了名的混世王，蚯蚓对半劈，摇散黄，路过的狗都要挨两掌。不喜我才正常呢。”

    回想起来，虽然闻阿姨不愿，但袁叔叔却喜带着闻姣和我一起玩。这就是他留给闻姣的一寸自由空间吧。

    直到那一次，我带着闻姣玩“大撒把”。我让她搂着我的腰，一起骑着我的破自行车，在学校后的土坡上尖叫着疾驰而。

    前几次都很顺利，我们都玩得很开心。直到最后一次，车碰到了一块小石，我们一起翻去。我的手脚受了伤，而闻姣的额破血。

    自从这天，闻阿姨再也不让闻姣和我一起玩。不久之后，便让她转学了。

    闻阿姨说，自从生了闻姣，她的事业和学业一路受阻。或许，这就是她把希望都寄托在闻姣上的原因吧。

    而她，初以后，也渐渐叛逆了。虽然成绩仍然名列前茅，但对母亲不在言听计从，甚至有意识的反抗。

    袁叔叔在这方面也和闻阿姨有分歧。再加上忙于事业，夫妻间的也越来越少。闻阿姨就在这时候，患上了抑郁症。在消极的治疗，她最终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却不知能用什么话语安她，只能握住她冰冷的手，

    聆听她的叙说。

    外婆说她是扫把星，不乐意，说闻阿姨的抑郁症是矫，袁叔叔疲于调停，也顾及不到她的受。外公是疼她的，但是自从闻阿姨去世后，外公的一天不如一天，话也越来越少，还总是一个人喝闷酒。

    “我是扫把星吗？”她脸上带着笑容，的绪却晦涩难明，“我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喜吧。”

    “胡说。你是我的幸运星啊。”我把她的搂怀里，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安抚着，“你不能太在意他们的看法，有的时候他们就是不可理喻。你说城门楼，他们说骨轴；你说你过去常杀人，他们问你沙哪里人。”

    她被我的话逗得扑哧一笑，：“谐音梗，扣钱。”

    我看着她光般的笑颜，：“如果是为了你，扣钱也无妨。”

    “我值得吗？”她看着我，闪烁着一丝惶恐。

    “为什么不值得？”我我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阿豹，你知吗，其实，妈妈……是被我害死的。”

    ##32

    第二天，回到我的狗窝后，我思前想后，还是鼓足勇气给袁叔叔打了个电话。

    我好不容易把想知的事描述清楚，电话那边却陷了沉默。

    “袁叔叔，我知我现在问起这个，很唐突，但我真的很担心闻姣，我怕她……”

    “我知了，谢谢你，小吕。事是这样的……”

    因为刚被举报，学校不敢风作案，只能执行全市统一的学时间。所以，这些天的时间相对自由。

    “午一起去图书馆么？”初七早上，我给闻姣发了信息。

    “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