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狗笼被踢了一脚,里面卧着的大狗暴怒地跃起,撞得铁笼又晃几。
关洛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抬手丢笼里一块带血的生,笼秉凶猛的犬见了,安静来,低默默地吃着。
“爸……”关洛隐隐抱怨父亲让他久等。
但关越烽却对此充耳不闻,神态自若地对狗说:“这东西养了十来年,还是只听的话。”
关洛听不懂他什么意思,久不待教训,便借门有事,懒得他。儿走后,关越烽仍是喂狗,回忆起昨天也是站在这里问这话,那人却答:“寄人篱关在笼里,没有这一让它活去,怎么熬到报仇雪恨的那一天呢?”
他拖着对方的手腕往宅里拽,对方在门廊甩开他的手,他们对峙了约有半分钟,对方走近两步环住他的脖颈接吻。卧室还在那个方向,床榻已经换了,完事之后对方坐在床边系的系带,一边系一边问:“欸,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什么时候?”关越烽了一烟,抬起,眉宇一抹恶毒的戏谑,“我兴的时候。”
对方顿了顿,转重新踩上床垫,一只足踩上男人的膛:“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也是我儿,我现在念在旧,给你几分脸面,可别不识好歹。”
男人没有收敛戏谑的神,反而更痴狂,抬起握住他的脚掌,拽到嘴边住他的脚趾。
“你也知,儿这些年一直以为是你不要他了,对你有偏见,不如这样,”关越烽拽了一把手边的小,让对方不得不重新坐在他的腰腹间,“你重新嫁给我一次,要是儿接受你,你要带他走或者留,我都无所谓。如果儿不接受你——”
“他会接受我的!”对方恼,“他可是我十月怀胎生来的,你就是了个而已,少他妈嘚瑟。”对方说完,顿了顿,又补充,“好吧,这么多年不见,我也想跟你叙叙旧,不过你可不要给我到宣扬,让我爸妈知了,我可保不住你们爷俩。”
“知了,亲的。”
关洛一回来,父亲就通知了他这件事——关于父亲的新人,他的新继母。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父亲带人回来,也没有听说过父亲有过桃新闻,自从十几年前生母亡故之后,父亲就一直没有再娶,更没有拈惹草的事。因此尽父亲行事独断,格暴躁,在对自己生母忠贞不二这件事,也让关洛颇受动。
继母看起来不算年轻,不是说年纪大,而是上没有那过分年轻的轻佻,反而看起来颇为稳重有教养,有贵的气质。乎意料的是,他和关洛得有些像,关洛得像母亲,这也意味着,也许他真正想像的是关洛的生母。
正是如此才让父亲心动吧。关洛暗地里想。但尽如此,他还是隐隐觉到不舒服,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的到来,将会给他的家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关洛已经十七岁了,个快和他爸爸一般,形却不似父亲那样的壮,而是有些纤细的,优而不失力量的矫健,他姑姑说曾说关洛是她见过的把父母的容貌优势继承得最好的孩,在姑姑的描述和关洛自己的想象里,他的生母是一个犹如天神般丽的人,因为非常思念这幻想的母亲,他有些自恋。
继母叫骆吾何,论起家世,比在黑混饭吃的关洛父亲可得一半,绝对算的上攀。不过他们的婚事并没有宣扬,想来嫁给他爸这事不算什么值得炫耀的喜事,关越烽告诫儿和续弦友好相,他傲得很,脾气也不好,别惹他生气。
总而言之,目前家氛围还算和谐。关洛和骆吾何并没有什么机会接,白天关洛要上语言课和培训班,半年他就要国读大学了。晚上一家三能一起吃吃饭,吃过饭便各各的,倒是有一次在饭桌上提起关洛念大学的事,骆吾何问他喜不喜英国。
关洛倒是也有这个打算的,因为听姑姑提起过,他妈妈年轻时因为念书而在英国生活了好几年。于是吃过饭后,他打算去问问父亲自己留学的事可不可以另安排,如果父亲还是不同意,也许可以拉拢继母当说客。
他是洗漱之后去的,那个时候时间并不晚,门虚掩着,他听见继母说:“你把门关好,待会儿洛洛要楼,可看见了……”
但父亲说:“没事,他回了屋就不会再来,你就放心吧。再说了,他看见了就看见了,咱们又不是——”
门里传来细碎的嬉闹声,关洛脸一红,贴门框不知退。他僵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抬瞟一,模糊看见父亲伏在继母上亲他的脖,继母纤细洁白的小,以一不可思议的柔韧度挂在父亲肩。
继母得,隔很远也能看见他五官廓,乌眉黛目,嘴鲜红。他被父亲住的位淹没在华丽的睡裙里,一摇一晃的,仰起脖的样也漂亮得很,睡裙的肩带落了,一侧的房。关洛遥遥地看见他的一个——那是,他的真小,是的,像瓜的脐。
父亲咬住他的时,他绵绵地了一声,关洛向后退了半步,不知该如何理解自己的起,心慌意地逃走了。
当天晚上,关洛就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躺在床上,一阵温的风开窗,两扇窗大开如继母的双,一个着白翅膀的天使飞屋里。天使的脸很像继母,也很像妈妈,他款款走近,解开袍把关洛拥抱在怀里,握着自己一只房叫他吃,关洛张开嘴轻轻住那颗的,像莓,但世上没有这么柔的莓。
父亲和继母新婚燕尔,不知被偷窥了好几个晚上。那天之后他们就关门了,但是锁孔依然可以看见,关洛几乎已经熟悉了继母时的那尖锐音,他喜继母侧躺着被的那个姿势——像伏在地面休憩的神女,被折断了翅膀飞不走了。而父亲喜从正面来,喜接吻,但继母不喜被父亲吻,关洛数着秒针,继母的忍耐不会超过三十秒。
结束之后他们会叠在一起休息,继母趴在父亲怀里,他们的手指像游戏一样碰着对方的手指,但很快厌倦,继母走手指,被父亲抓住压在,而后继母甩开他,独自洗漱去了。
第四天,关越烽有应酬不回来,关洛没有免费电影看了。那天大雨,父亲的狗一直在外面嚎叫,关洛站在窗看了很久那狗撞笼。
一阵大的雷声,骆吾何听见金属掉落在地板上,他惊醒后看见继——不,是他的儿站在床上。
关洛又又瘦,他的影让骆吾何想到教堂豢养的那些小神父。他浑透了,发在滴。
“什么东西掉了?”骆吾何坐起来,想拉开灯,但是似乎惊雷破坏了电闸,“停电了吗?”
关洛犹豫了一,随撒谎:“勺。”
“大半夜的,拿着勺什么?”
“我……”关洛退了退,把脚边的匕首踢床底,撒谎:“我饿了。”
骆吾何并未对这蹩脚的谎言多究,他更惊喜儿会主动亲近自己,问:“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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