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野的记忆里,他和陈今越认识两年多以来,即便是在陈今越刚刚发觉他的意,并且决定回避时,也从未对他的亲近表现过如此抗拒的态度。
陈今越暴地推开他后,闭上睛就睡了过去。柯野无法避免地陷了失眠。
即便有过那么多的肌肤相亲,陈今越却还是在那一刻对他表现了直白的厌恶。那是迁怒吗?是因为被一个“死基佬”扰了,所以把怨气发在为同类的自己上?
还是因为其实从未真正接纳过这关系,在今晚被唤醒了心底的那抗拒呢?
陈今越睡得十分香甜,发均匀绵的轻微呼声。不他累或不累,有没有饮酒,总是有很好的睡眠,像是一无忧无虑之人才拥有的特权。柯野侧挨近了他,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脸颊边,屏住呼,试探着像睡前那样再次亲吻上去,轻轻地、留恋地。
陈今越微微动了一,不知梦见什么,或是察觉到了柯野的举动。他翻了个往柯野这边贴过来,无意识地要靠近那熟悉的气味和怀抱。柯野略微到了意外,陈今越茸茸的抵住了他的,在挪动蹭得他有些,像是在睡梦也在撒。柯野立刻搂了怀里的人,在他轻吻一,心里柔又难过。
陈今越对他的依赖是真的,对同恋份的排斥也是真的。
他劝诫自己不要太贪心,都两年了,还不知足吗?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陈今越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昨晚又喝了酒,柯野则是因为一直失眠到凌晨。
难得一个休息日,两人醒了都慵懒地不想起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废话,柯野又去缠着陈今越这里亲亲那里摸摸,陈今越早上起来也经不住撩拨,还是个习惯睡的,两人闹着闹着就枪走火了。
因为确实很久没有,一冲动起来便迫切极了。柯野狂放地索取,陈今越也迎合,可再去他便有些受不住了。以往柯野总是很贴的,都以他的受为先,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凶猛无度。
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狠狠侵对方的,那些积郁的不安才能得到片刻的发。柯野死死地住陈今越的肩膀,在激烈的动作甚至生了一施,想伤害他,想让他疼。再暴一的话,可不可以留完全占有的烙印?再势一的话,是不是就能不再卑微的那一方?直到陈今越不上气来,带着哭腔说不要了,柯野依然停不来。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可他停不来。
等一切偃旗息鼓,两人都已经疲力竭,却也都很尽兴。
陈今越靠在柯野怀里,连手指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小声地抱怨:“你嘛呀,跟发疯一样,都快给你死了。”
柯野挲着他的后腰,抱歉:“好久没,太想你了。”
陈今越竟然也并不计较,只是不满地轻哼了一声,用脸贴着他的脖蹭了蹭。
之后,在这样亲密无间的氛围里,柯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昨晚为什么推开我?”
陈今越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推开你了?”
“我想亲你的时候。”
“啊?”陈今越已经全无印象,“不记得啦。”
柯野只是笑了一。
两人断断续续地亲吻了一会儿,陈今越缓过了劲儿来,说:“公司给我发了个红包,我第一次自己赚到钱呢。哎,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买了送你。”又提醒他:“别太贵啊,钱也没多少,我还想给我爸妈和哥哥也买东西呢。”
柯野亲了亲他的鼻尖,笑:“你对我真好。”
陈今越非常理直气壮地接受了这个夸奖:“那当然了。”
柯野用手在他脸上揪了一把,像是大人在对一个任却又很懂讨巧的小孩表示无奈。陈今越夸张地呼痛,把他的手拽开了,又问:“想好了没有,到底想要什么?”
“一也想不到,好像也没什么是很需要买的。”
陈今越启发他:“吃的、用的、学习资料?”
柯野想了想,终于有了主意:“要不等过阵买个糕吧。”
“买糕?”陈今越有些惊讶,“还要等过阵?你生日不是已经过了吗,给谁的?”
“是纪念日啊,你记不记得?”
“什么纪念日?”陈今越果然不记得。
“大二上学期刚开学,你在宿舍里发烧了,那天我把你接来这里,你就再也没走。那天是九月六号,到现在快满两年了。”
陈今越终于想起来,那是他们再次开始同居的日,也是自己默认了和柯野在一起的起。当初的他哪里料想得到,他们的关系竟会持续那么久,还会有如现在这般恩的一天。他不禁慨:“好快啊,一转都要两年了。”
他觉到一喜悦,他和柯野像是牵手走在一条名为天地久的路上,正可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现在他们已经稳稳当当地走了两年,如此直到终好像也是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他开心地爬到柯野上:“到时候一定要买个最贵最漂亮的糕!”
两个人又嬉闹起来,柯野抚摸着陈今越的笑问:“还来?”
陈今越低声在他耳边命令:“这回你轻。”
过完了一个难得不必加班的周末,周一早上陈今越又得打扮得人模狗样地准时来公司报到。前几天全组聚餐时他跟Matthew闹了不愉快,还当场甩脸走人了。毕竟没有人察觉到Matthew对陈今越的那些小动作,因此那天的事看在大家里,确实就是陈今越单方面的无理取闹。幸好那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年纪又轻,平时也很明显能看来是那家里富裕、被惯了的孩,这回在酒后了些欠妥的举止,大家也并不计较。
但陈今越不可避免地对Matthew忌惮起来了。
他不想为那天晚上的事歉,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跟Matthew说。好在两人虽然工位相邻,但这两天也没有什么必须的工作,倒是Matthew还想像以前那样找他闲聊些有的没的,陈今越要么假装手忙碌,不搭理他,要么就冷淡地敷衍过去。一连几次来,Matthew的鼻上碰了不少灰,也察觉到了他的故意疏远。
这天午休时,组里其他同事要么去吃饭,要么了外卖,陈今越的外卖也送到了,他正要去拿,刚走办公室Matthew便跟了上来,一如既往地对他亲:“怎么了,这几天都不搭理人的?还嫌哥哥上有酒臭啊?早就没了,不信你闻闻。”说着整个便朝陈今越贴过来,陈今越立刻避之不及地弹开,警惕地瞪着他。
Matthew面一,很快又堆起了笑容:“小老弟,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把我当瘟神啊?”
陈今越语气:“你别离我那么近。”
两人正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Matthew谅他也得顾及面,总不至于像上回在KTV里一样发火,往电梯走时,他又犯贱地去摸陈今越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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