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野住在研究所的家属大院里，地方看起来有些年
了，都是些连电梯也没有的旧楼。不过院里邻居大多是熟识，遇见的几位叔叔阿姨看见柯野带着陈今越回来，还跟他打了招呼，询问了几句。
柯野家——确切说来应该是他的姥姥姥爷家，住在三楼，屋
大门是敞开着的，姥姥特意给两个孩留了门。柯野拉着陈今越
屋，大声
：“姥姥，我带朋友回来了。”
陈今越非常识趣，立刻堆满笑容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姥姥好！”
姥姥从厨房里
来，见了两个孩笑：“刚把菜
好你们就到了，先坐
吃饭吧。”
虽说这顿是午饭，但陈今越并没有找到“饭”，主
是一盘刚蒸好的包，外加土豆烧
、清蒸虾、清炒莴笋和排骨海带汤，作为一顿平日午餐算是略丰盛了。姥姥给陈今越盛了碗汤递过去，说：“包是自己
的，
午才听小野说有朋友要到家里来，也没来得及煮上米饭，不知你能不能吃得惯。”
陈今越接过碗，
：“吃得惯，以前柯野带给我尝过姥姥的包，味很好！”
陈今越
格活泼，嘴还甜，向来很招
辈喜
，一顿饭吃来又会夸人，又能说笑，讨好柯野的姥姥自然是不在话。柯野的姥姥名叫吴仕兰，是一位亲切和善的老太太，
上带着
老知识分的知温雅，聊天时语气和蔼，讲话有条理，对晚辈十分疼
，看得来柯野和她的关系很亲。
吃过了午饭，柯野把碗筷拿厨房清洗，陈今越和老太太继续坐在客厅里闲聊。陈今越看到电视机上方挂着一家三
的全家福——这一家三并不是父母与孩，而是柯野和他的姥姥姥爷。照片上的柯野大约十一二岁的样，还是个一脸稚气的小孩，坐在一对慈祥老人的间，笑得很秀气。
屋
到
都摆放着绿植，绿意缀在任何可见的地方，室几乎就像个小型植
园，光是陈今越能认来的就有薄荷、
仙、文竹、富贵竹等等。外面半封闭的
台上更是郁郁葱葱、
朵鲜妍，被布置成了个家
小房。柯野从小在这样的环境大，难怪会对各式植
有独钟。
陈今越跟老太太说到自己是第一次来这边，老太太便
：“那这两天让小野领着你好好转转，玩够了再回家。我们这最名的就是武照山，午让他带你爬山去呀。”
这时柯野从洗好了碗从厨房里来，笑：“行了姥姥，这么的天，爬什么山啊，怕是还没到半山腰就要暑了。”
陈今越一贯是个怕苦怕累的，自然也不会愿意在大夏天里去爬山自讨苦吃，也说：“是啊姥姥，您就别
我们了，我们自己有的玩的。”
姥姥笑：“那行，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午睡一会儿，就不你们了。”说完便起回了房间去。
陈今越今天从后半夜就醒了，现在吃饱喝足，也觉得有些困倦，打着呵欠对柯野说：“我也想睡午觉，今天起太早了，我都困了。”又嫌弃地低闻了闻衣服：“我先冲个澡，今天挤
铁了一的汗，上都臭死了。”
柯野今天也是早起练车，天气又，同样是汗
浃背，便也冲了个澡。最后两人清清
地一起躺在柯野的床上，互相搂着说些亲话。
“你怎么突然就跑来了，也没打声招呼。我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跟梦似的。”柯野对着陈今越的脸颊又
又
，真像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置在梦。
陈今越今天心不错，难得好脾气地并没有阻拦他：“跟你学的呗，一时兴起就来了。我好歹还知挑个正常时间，哪像你，当初大半夜的就找上门来。”
柯野亲了亲他的嘴
，笑问：“你想我，是不是？”
陈今越嘴上还是不肯认的：“自作多。”
柯野把怀里的人又搂
了一些：“我都兴死了。”
陈今越小声哼了一声：“可把你给得意坏了吧。千里迢迢跑过来给你过生日，我都成了你的
狗了。”
柯野不满地在他脸上轻轻揪了一：“你这话说的可真没良心。”
陈今越不服：“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这就算狗，那我呢？”
陈今越这么一想，确实也是。当初还是朋友时，柯野对自己的那些
贴关照就不说了。两人在一起后，柯野更是掏心掏肺地对自己好，事事以他为先，从来都有求必应，哪天自己想要星星月亮，估计他都肯立
搭梯上天去摘。就算是从小最疼自己的爸妈和哥哥也不过如此了。柯野对他已经付了所能付的一切，这些陈今越都知。于是他心里既觉得甘甜，也有一怜惜的酸
。自己所的也许不过只有柯野到的十分之一罢了。
但被的人总是有恃无恐的。他把脸埋在柯野的颈间
蹭，闷笑了两声，撒
一般：“那我不，你自己乐意的。”
柯野抬起他的脸来，略带无奈地凝视他的
睛，探过去和他
吻。
吻毕，陈今越是真的困了，眯上睛问：“平时你生日都怎么过的？”
“一直都跟姥姥姥爷一块儿过。我生日刚好在暑假里，小时候想请几个同学朋友来都请不到，后来也就习惯了，从没搞过什么聚会，也很少吃
糕，就等着姥姥给我寿面。”
“那这回不一样，你过二十岁呢，而且我都专门过来了……”陈今越打了个呵欠，声音也弱了去。
柯野有了主意：“那要不我约几个朋友？午在家吃寿面，晚上到外面聚个餐，再买个糕，得闹一。难得有机会，我也想让朋友们见见你。”
陈今越都快要困迷糊了，但还是突然想到：“你朋友知你喜男的吗？”
“有的知，有的不知。”
听柯野这么一说，陈今越心里便有些不乐意了：“还是算了，搞得好像在给你兄弟们介绍你的对象一样，怪怪的。”他还是不想跟任何人公开自己跟柯野的关系，也受不了那些了解柯野向的朋友们在看到他们俩在一起时，投来那
心知肚明的目光。他希望自己在别人永远是正常的，而喜同当然是一不正常。
柯野大概明白他的所想，没有再
持，只是说：“嗯，听你的。”又拍拍他的后背，在他额上吻了一：“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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