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陈今越跟着柯野去了本地的鸟市场。他在这土生土十九年也没摸到鸟市场的门在哪,只听说过,但从没去过。柯野来到这边不过一年,却早已去过许多次了。
据柯野说,在陈今越搬过来之前,他周末没事会跑到鸟市场去逛逛,光是各草草就能看半天,有时还会跟老板闲聊,些养护植的经验与心得。陈今越听得直摇,想不通柯野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怎么会有个老式的好,跟自家老爸沉迷钓鱼的劲有得一拼。结果他也没好到哪去,一鸟市场,就被那些待售的猫猫狗狗迷得七荤八素,给萌得找不着北了。
本来这一趟是要买桂的,但陈今越蹲在几只萨耶幼犬面前死活挪不动步,抱着膝盖看得几乎迷:“你看这萨耶,跟几个小雪球似的,笑得又傻,比柯基还可。”
柯野也蹲在他边,伸手摸摸一只小萨耶的:“要抱一只回去养吗?”
陈今越颇为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养也很麻烦的。偶尔玩玩还行,给它喂饭洗澡把屎把就不要了,狗还是别人家的最可。”比如球球,比如大虎。
理都懂,但陈今越仿佛是被狗勾了魂,轻易不肯挪步,于是柯野只能自己去买桂。他转了一圈,最后挑了棵盆栽的四季桂,植株有将近半人,已经开了,香味不算很郁,不过毕竟是养在家里,已经足够室飘香了。他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又多买了盆剑兰,明天由老板一并送货上门。
付完了钱,柯野又再去找陈今越,看时间不早,最后只能拉着他一步三回地走了。陈今越问:“你什么时候去跟团支书借大虎啊?”
柯野说:“我之前问了她的,她说大虎最近刚完绝育,整个狗有忧郁,要先休养一阵,过段时间才好借给我。”
“啊?大虎被阉了?没有狗了啊?”陈今越觉一,为雄,不禁有些伤其类,“好可怜。”
因为四季桂喜,盆栽送来后被摆在了能晒到光的台东北角,剑兰也摆在它的旁边。最近虽然还未真正秋,但昼夜温差明显变大了。到了晚上,有时不必再开风扇或空调,只需把南北窗都打开,凉的夜风自会穿堂而过,风里带着桂的淡淡香气。
在这个时候,陈今越往往是洗完了澡后窝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有一没一地看电视,而柯野会从后搂住他,搂得时松时,放松一般是看电视看得迷的时候,收则是在亲吻陈今越的侧脸和嘴时。
陈今越一开始是很不习惯的,不习惯跟一个同总这么亲来抱去,现在柯野也一都没有了当初的试探和谨慎,那态度可谓是相当的自然和理所应当。而且每次被柯野从后抱在怀里——是一个被动接受的姿态,让他觉自己像个女孩似的。以前他就会这么抱着贺鹿灵,现在他的角却被颠倒过来了,实在很别扭。
不过别扭归别扭,也说不上讨厌就是了。在桂的香气里亲吻时,陈今越会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人有代表,那柯野一定是浅绿的,上充满植的生机与清新活力,又比那更温和一、亲切一,像一阵绿意盎然的微风,闭上睛受它时,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是茉莉的气味,或者是桂的气味。
不过他们之间也就止步于拥抱和亲吻,上回柯野倒是在迷想要有更一步的动作,但陈今越反应极大,表现了明显的抗拒,柯野立刻就停了。柯野当然也贪心,但他的贪心始终克制在陈今越能接受的底线之上,是不会勉他的。
九月旬,秋节要到了,有三天假期,柯野自然还是要回家的。秋期间有一喜剧片要上映,陈今越久之前就兴趣了,原本还盘算着要跟柯野去看。其实他就是想跟柯野去玩,一起逛街、吃东西、看电影什么的。他不想把这个叫作约会,但就是希望两个人能一起找乐,只有他们两个。
畅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柯野是个放假必回家的孝顺孩。陈今越的计划落空,生了一晚上的闷气,也不理人。柯野不确定他为什么发火,只得好脾气地哄他。夜里要睡觉了,柯野又黏上来搂他,陈今越把人一推,没好气:“你秋就非回家不可啊?周都国庆了!”
柯野这才明白过来,忍着笑说:“国庆是国庆,秋是秋,这团圆的节日,我当然要回去陪姥姥一起过的。我知你是想看那个电影,反正电影又不会跑,等回来了我再陪你去看,好不好?”
陈今越一也不领:“谁要你陪,我自己去,才懒得带你,等你回来吃屎都赶不上的了。”
柯野听得好笑不已,有意拉了音说:“那你要吃——的吗?”
陈今越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掉自己挖的坑里去了,又羞又恼,扑上来使劲抓柯野的脸,跟面团似的把他的脸都成了各形状:“没见过谁像你这样一把年纪了还整天往家跑,不知的还以为你没断呢。别人都说什么妈宝男,我看你是个姥宝男!”
柯野给他得鼻歪斜,听了这话笑得前仰后合:“你发明的词吗?回去我跟姥姥说,她老人家没准喜呢。”
两人在床上闹了半天,气吁吁地终于消停了,又搂在一起亲了一会儿。明天就是旧历八月十五了,今晚也算是个好月圆夜,明月清辉从敞开的窗帘间洒屋,让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的脸。
“你舍不得我走吧?”柯野抓着陈今越的手,一一亲他的手背。
陈今越不以为然:“你少自作多。”
“没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从家里给你带好吃的。你喜鲜月饼吗?”
陈今越打了个呵欠:“我喜莲蓉双黄,还喜五、里脊、红烧猪蹄,最好杀一只野猪助助兴。”
杀野猪?骂谁呢?柯野哭笑不得。而陈今越说睡就睡,带着对莲蓉双黄和野猪的畅想梦了。
第二天早上,柯野要去火车站赶车,陈今越送走了他也要回家去了。
柯野换好了鞋,背上双肩包,站在门说:“阿越,我走了。”
陈今越正在卫生间里刷牙,糊应了一声:“哦。”
柯野打开了门:“我走了哦。”
卫生间里的陈今越没什么反应。
“我真走了。”柯野回又说了一声。
“叽叽歪歪的,到底走不走?”陈今越漱净了,几大步从卫生间走来,在柯野侧脸上响亮亲了一,“吧!”
柯野抹掉脸颊沾上的一牙膏泡沫,眉开笑:“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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